最后,突然想到什么,他嘴角突然咧開一個嗜血般的笑意,整個人顯得陰暗又深沉。
“呵!告我?”
“楚青娘,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民,本官是官身。”
“民告官,需得先滾一圈釘板,再遞上狀紙,知府大人才能受理?!?
嘶!
此一出,公堂內(nèi)外一片死寂,百姓們則屏住呼吸,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就連杜有為都忍不住驚恐的瞪大了一雙眼睛,如遭雷劈。
當(dāng)官這么多年,見過作死的,今兒還是頭一回見到像齊徹這般,瘋狂的作死的!
人家真正的公主在前,要討伐你一個負(fù)心漢。
哦,你還要人家先滾一圈釘板。
簡直是倒反天罡!倒反天罡??!
然而這還不算,就在齊徹的話音剛落,公堂外突然就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滿頭珠翠,衣著華貴的婦人推開衙役,氣勢洶洶的闖了進(jìn)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要狀告我兒?”齊母尖厲的聲音刺破公堂。
“我兒乃堂堂狀元,是京城的大官,想要狀告他,活膩了是不是?”
楚青娘轉(zhuǎn)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這個曾經(jīng)口口聲聲叫她‘好兒媳’的婦人。
齊母先是一愣,緊接著,布滿褶皺的臉上浮現(xiàn)出刻薄的笑意。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喪門星!”
齊母雙手叉腰,故意拔高了聲音:“當(dāng)年要不是我兒心善,你早就凍死在雪地里,如今竟敢來衙門鬧事?”
公堂外面的百姓發(fā)出陣陣唏噓:
“這齊老夫人好不講理,當(dāng)年可是楚娘子帶來的嫁妝養(yǎng)活了他們孤兒寡母?!?
齊母耳尖聽到,立刻調(diào)轉(zhuǎn)矛頭:“放屁!那些破銅爛鐵,也配叫嫁妝?”
“她三年無所出不說,還阻止我兒迎娶平妻,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知府大人,像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就該打板子!”
“住口!公堂之上,豈容你一介婦人在此喧嘩?還不快退下?”杜有為額頭都滲出了冷汗,忙給一旁的衙役們使眼色。
很快,衙役們會意,就要上前驅(qū)趕齊母。
“且慢!”
這時,齊徹站出來,朝著杜有為拱手道:“大人,家母年事已高,難免口不擇,但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下官,懇請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允許家母在一旁旁聽?!?
杜有為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偷看了一眼楚青娘的臉色,只見她依舊神色平靜,嘴角甚至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也罷,那就在此處旁聽,但先說好,若是再出不遜,那就是擾亂公堂秩序?!倍庞袨樽罱K朝著齊母警告道。
齊母見狀,憤憤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哼!徹兒,既然她要告你,那就依照規(guī)矩,讓她先滾上一圈釘板再說!”齊母惡毒的聲音響起。
齊徹陰冷的一笑:“娘說得對,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楚青娘,既然你要告官,那就請吧?!?
說完,他抬手示意衙役去準(zhǔn)備釘板。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且充滿諷刺的聲音在公堂外面響起——
“就你們這對黑心爛腸的母子,想要我家小姐滾釘板,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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