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是她!”
周鈞耀屹立在動蕩不堪的大地上,他像是前來旅行的游客,始終沒有插手的意思。
他已經(jīng)和紀元初和元子見過面了,只要仙緣世界終結(jié),他會帶著元子前往不周山修行。
在這之前,周墨昔年暗中警醒過他,周鈞耀記在了心上。
但是他真沒想到玄武村,隱藏著一位絕世妖仙,甚至還是具備無盡兇名的恐怖妖仙!
第八座仙緣世界最強仙緣的得主,雙手沾滿了無數(shù)勢力的血。
那一戰(zhàn),幾乎波及了十幾個神話勢力!
曾經(jīng)的白虎何止是兇殘,在當年可以稱得上大鬧天宮,死難者根本數(shù)不清。
他們不周山未曾參與過第八座仙緣世界的紛爭,故而周鈞耀不清楚整件事的起因。
事實上,仙遺大陸,東南西部,四片大陸世界。
以蒼天嶺為例子,僅有南部大陸七大神話勢力參與紛爭。
并非他們七家禁止其他勢力參與,而是他們都同屬于南部大陸,免不了敵視外部道統(tǒng)勢力。
恐怕外部勢力即便是奪走了最強仙緣,也很難活著走出南部大陸。
無論當年第八座仙緣世界是如何落幕的,周鈞耀很清楚就算沒有這些血案,他們也不會任由白虎拿走最強仙緣。
這也是為何黎詩悅接連警告紀元初,放棄這份仙緣的主要原因。
周鈞耀略微嘆息,難怪紀元初百無禁忌,膽敢在盤龍山布下殺局。
他和白虎昔年做的事情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兒科了。
“以殺證道,注定是一條路走到黑?!?
他低語,當年是真仙殿牽頭,動員各大勢力,鎮(zhèn)死了白虎,為那件事畫上了句號。
很難說白虎到底是如何瞞天過海活下來的,這里面,恐怕有高人相助!
“這是屠龍術(shù),領(lǐng)教了……”
染血的星空,回蕩著吞天擎痛苦的低吼聲。
他極致濃縮的軀體,像是雷道太陽般顫抖,寬厚的脊背都被切開了,血肉密布的恐怖規(guī)則紋理,都被割破了!
這預(yù)示著屠龍術(shù)太可怕了,險些將他給腰斬。
“老祖……”
蓬萊一脈的勢力恐懼大叫,那可是吞天擎啊,竟然擋不住白虎的掌刀,當真太夢幻。
邑鴻儒從頭涼到腳,對于星空大戰(zhàn)感到了不真實,這是一座村子該有的常備力量?
他曾還幻想著攻破玄武村,接收整座村子的遺產(chǎn)……
邑鴻儒頭皮發(fā)麻,帶著仙朝精銳逃竄,他都顧不上接引太子回朝了。
他需要第一時間,將情報送到仙朝,防止仙朝調(diào)兵遣將的途中,被殺個一干二凈,否則仙朝根底重創(chuàng),再無回天之力。
“同為妖族,道兄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吞天擎哀嚎后撤,驚懼掃視眼前的絕世妖仙。
招誰惹誰了,不就是順手滅了小村子,結(jié)果惹出了大禍。
吞天擎在求饒,也不覺得丟臉,因為白虎稱得上妖道巨擘。
白虎身軀嬌小,面孔清純,看起來像是剛開始求學(xué)的女學(xué)生。
很難以她的形象,和曾經(jīng)的歷史血案聯(lián)系上。
朱雀驚訝,白虎沒有選擇祭刀。
看來這頭吞天擎的道行,還不值得她祭刀。
青龍背負雙手,駐足在大地上,看了眼星空戰(zhàn)場,他略微點頭。
看來這些年過去,白虎將滿腔的殺意徹底克制住了。
以前老族長曾說過,如果白虎可以控制內(nèi)心的殺意與恨意,可以走出一個新的高度。
如果她實在憋不住,需要尋到一個足夠可怕的強敵,以殺祭刀。
若能屠滅不世強敵,宣泄出所有憋悶的情緒,也或許可以攀登到新的高度。
第一條路,對于白虎根本行不通,畢竟她在村里生活那么多年,從未真正意義克制過殺念。
至于第二條路,白虎只有一次機會!
她沉靜數(shù)萬年,一旦祭刀,注定不能回頭。
若是她失敗,那股郁怒憋在內(nèi)心,恐怕她的大道路途將要因此崩斷,再無崛起希望。
吞天擎同樣看出了白虎的來歷,驚懼逃竄,腳踏遁光,要離開蒼天嶺。
“他底蘊大損,交給我來殺之。”
朱雀想要試劍,千年沉寂,她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重新定位自己,才有希望在未來闖出新的高度。
轟!
朱雀一人一劍,舞動朱雀翅,發(fā)動出了恐怖的猛攻,接連砸向吞天擎。
殘破動蕩的星空,火紅的劍光漫天飛舞。
御劍道橫空綻放,星空刮起了狂風,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劍氣狂潮,形成了億萬劍雨,形成了仙河風暴,向前輻射。
“還要搞車輪戰(zhàn)?”
吞天擎憤怒無比,也并非沒有底蘊,一旦極致綻放血脈,約莫可以召喚遠祖之力,加持吾身!
但他懼怕白虎,不敢停留,在毒打中逃亡。
從他們的廝殺可以看出,朱雀和吞天擎實力處于同一個高度。
司空仰頭觀戰(zhàn),嘆息連連,自己懈怠了千年,修為已經(jīng)被朱雀超越。
他不怪罪自己,只會大罵在世劍仙壞他千年修行。
至于玄武村的村民,像是一群幽靈出沒在蒼天嶺各地,觀望仙緣世界即將噴薄的仙道物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