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初一身白衣,身軀繚繞黝黑的光澤,偽裝成黑虎將一脈的修行者。
“小清子!”
他揮著手,對寶庫區(qū)域值守的太監(jiān)招手。
小清子轉(zhuǎn)身,沒有認出這位是誰,但他必須更為熱情跑來,“這位爺,您有什么要緊事需要幫忙?”
小清子生下來就是仙朝太監(jiān),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打眼一瞧,發(fā)現(xiàn)紀元初威風八面,興許是某位王爺?shù)淖铀谩?
“小清子,上次陰陽冢一別,如隔三秋,讓我甚是想念?!?
小清子依舊沒有回想起他是誰。
紀元初將他帶到偏遠區(qū)域,他看了看周邊,以元神劍輝觀察風吹草動。
“小清子,當時幸虧有你,讓偽裝成七郡主的我,走向?qū)殠欤l(fā)了筆橫財,記得當時,我還給了你十件三階靈材。”
“你……”
小清子瞳孔大睜,褲襠發(fā)光,要冒出沖天烈火。
紀元初率先出手,屈指點在他的腹部,讓其身軀僵硬發(fā)麻。
同時他祭出細小如發(fā)絲的飛劍,抵住了他的心臟。
“老實點,不要妄動?!奔o元初散發(fā)精神波動,屏蔽這片地界。
小清子低頭看了看赤火飛劍,陰沉著臉。
他知道七郡主死在紀元初手里!
這可是一位斬殺神話門徒的活閻王,現(xiàn)在就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拿捏住了他的生死。
“你要殺我嗎?就算你悄無聲息干掉我,盤龍山肯定要戒嚴,你是逃不掉的!”小清子厲聲喝道。
“我本以為你會恐懼,害怕,甚至跪地磕頭,但沒有想到,你比我斬殺的神話門徒,竟然還要鎮(zhèn)定!”
紀元初非常意外點評。
“呵……”
小清子搖頭,“我從生下來,就在封華洲最危險的世界生存,什么危險沒有經(jīng)歷過?我承認你很可怕,但還不至于嚇到我!”
“可我沒有想到,你膽敢偷渡上山,你是來殺太子的嗎?”小清子問道。
“你一個當差的太監(jiān),一個月多少供奉?”紀元初默默觀察四周。
小清子沉著臉,“你到底要干什么?在這里殺我?不應(yīng)該,我們沒仇,你也犯不著因為我冒險?!?
“小清子,你不要想著祭出傳音符,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是你升官的踏腳石?!奔o元初洞悉到他猛烈起伏的情緒。
“你,你……”小清子驚懼他的本事。
紀元初取出一個木盒子,遞給小清子,“你褲襠里的寶物,應(yīng)該是極陽世界的靈寶吧?也應(yīng)該是你私藏的寶物。”
“怎么,妄想以極陽靈寶,滋養(yǎng)出你的缺陷?”
“你站在我面前,就是來羞辱我的缺陷?”小清子的眼睛都紅了。
“這木盒子里面,有一枚生命果實!”
小清子眼底閃出狂喜,生命果實,能讓重創(chuàng)之軀瞬間痊愈……能讓他重新長出命根子!
別看紀元初輕松弄到十幾顆生命果實,可那是以陰陽冢情報,以及地魂木換來的!
對于小清子的身份,弄到靈材不難,可弄到一顆生命果實?真的比登天還難。
以他的月俸,即便奮斗一萬年都買不起。
“你將我送到寶庫里面,生命果實歸你?!?
小清子從巨大的喜悅中回神,“這里不是陰陽冢,太子殿下坐鎮(zhèn),寶庫但凡丟了一樣資源,我以及所有的太監(jiān)都得死!”
“我明白你的憂慮,你應(yīng)該清楚不周山那些勢力,甚至國師都在找我?!?
紀元初心平氣和說道,“如果他們知道我在盤龍山,你覺得這座山會發(fā)生什么變化?”
“大軍強攻,尸山血?!毙∏遄诱痼@他要在這里暴露自己?
“事情一旦發(fā)展到這個層面,誰還會顧及你?”
紀元初說道,“現(xiàn)在你沒得選,收走生命果實,將我送到寶庫,大家都可以發(fā)財,否則我會解決掉你,重新選一個合作對象?!?
“左右都是一個死……”
察覺到赤火飛劍,已經(jīng)鉆到他的心臟里面來,小清子眼底漸漸散發(fā)瘋狂。
“我生來是太監(jiān),畢生是太監(jiān),我這條爛命得了生命果實,就是全乎人,留下子嗣,對得起列祖列宗?!?
“可是……”
他開始恐懼說道,“你確定他們能來攻山?”
“冷靜點,不要慌,我相信你有能力控制好你自己,就算我的計劃失敗,我可以帶你離開,太監(jiān)和健全人,你選一個吧?”
小清子攥緊手中木盒子,“我不想磕一輩子頭,我想做個男人,我想讓我心愛的宮女,嘗一嘗做女人的滋味,這是我最大的愿望?!?
“可是!”
小清子有些陰森看他,“我憑什么相信你,換句話說,你豈能在意我這條賤命?”
“因為你我沒仇怨?!?
紀元初聳了聳肩,“至于你口中的賤命,聽起來不陌生,記得七郡主的丫鬟曾經(jīng)這樣稱呼我,可能在仙朝上層修士的眼中,你我根本沒有區(qū)別。”
小清子的臉色陰晴不定,看著手中的木盒子,“好吧,我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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