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你怎么知道我姐是醫(yī)生?”
宋南伊一愣,找了個理由,“網(wǎng)上搜得,很容易搜到的,對客戶進行全方位的了解,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
陸為謙沒懷疑。
還向她投來了贊賞的目光。
“我對珠寶也不是很懂,你就看著來吧?!睂λ文弦?,他抱百分百的信任。
宋南伊收起草稿,應(yīng)下,“可以的,我們會開個會,討論一下,定稿后,還會發(fā)給你確認的?!?
“我相信你的專業(yè)?!?
“謝謝?!?
陸為謙欲又止。
她看得出來,他想表達些什么。
她挺怕他說一些,她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話。
恰巧這時,宋南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幼兒園打來的。
“喂,我是,什么?又打架了?傷著沒有???咬壞了別人的耳朵?天哪,我馬上過去,在哪個醫(yī)院?好的,好的?!?
小核桃又打架了。
把對方小朋友的耳朵,咬下一塊肉來。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不好意思,陸律師,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一會兒讓鄧雪跟你講一下,你放心,一定不會誤期的?!?
宋南伊抓起包就往外走。
陸為謙急忙跟上,“需要我?guī)兔??如果是去醫(yī)院的話,我或許可以說得上話。”
“那……一起吧。”
趕到醫(yī)院時。
小核桃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黯然神傷。
他很沮喪。
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看到宋南伊走過來。
他滿眼的抱歉和自責(zé)。
“對不起媽媽?!?
宋南伊先檢查了小核桃的身體,身上有很多抓傷。
鼻子也打破了,鼻孔里塞著衛(wèi)生紙,但依然被血洇透。
“南伊,我先帶小核桃去處理一下傷,你去找一下老師,看看對方小朋友的傷勢,不管誰對誰錯,咱們得先有個態(tài)度?!?
陸為謙牽起核桃的手,“走吧,小核桃,叔叔先找人把你的鼻子處理一下?!?
小核桃乖乖地跟著陸為謙走了。
宋南伊去找老師,見到了受傷的小朋友。
耳朵已經(jīng)包扎了起來。
傷,并不比小核桃輕。
都是為人父母,宋南伊感到深深的抱歉。
只是這‘對不起’還沒出口,對方就開始指責(zé)起來。
“不是我說你,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你看把我們家兒子傷的?這臉上的傷就不說了,耳朵還給咬下塊肉來,我告訴你小核桃媽媽,這事,我沒完?!?
小朋友的媽媽,跳著腳地罵宋南伊。
宋南伊點頭哈腰的,說著道歉的話,“對不起丁丁媽媽,我家小核桃這次是過分了點,丁丁的醫(yī)藥費,我會出的,你也消消氣,小孩子們嘛,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
“什么就正常了?”丁丁媽媽叉著腰,不依不饒,“讓我們家丁丁去咬你家兒子,你看看正不正常?這是落下終身殘疾的,這是毀容的,怎么就正常了?怎么就正常了……”
女人咄咄逼人。
宋南伊被她口水噴地,步步后退。
“你可真行,把故意傷害說得這么輕飄飄的,我告訴你,這事不算完,太沒良心了?!?
幼兒園的老師,出來打圓場,“丁丁媽媽,醫(yī)生說了,這個傷口慢慢會長好的,你別太緊張的?!?
“我怎么能不緊張,咬了那么大一個傷口,我們還要注射狂犬疫苗,想想就疼……”女人抽噎了起來。
宋南伊臉色也很難看。
這跟罵她兒子是狗,有什么區(qū)別。
幼兒園老師也很尷尬,“丁丁媽媽,破傷風(fēng)已經(jīng)打掉了,不用注射狂犬疫苗?!?
“我不管,反正,我家兒子憑什么要受這樣的傷害?!迸丝粗文弦?,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這分明就是家教不行,到底是什么樣的父母,教出這樣超雄的孩子?超雄啊,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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