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看了眼顧衛(wèi)崢,低著頭沒說話。
顧忠國蹙眉,“有什么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顧衛(wèi)崢的心提了起來。
隨從把頭埋得很低,“啟稟大人,二公子他、他在第三名。”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砸在顧衛(wèi)崢的心窩上,他喉嚨上下滾動的那一刻,干澀的像是刀子。
他、他在第三名?
“華覃呢?”
隨從吞咽口水,“華公子是榜首?!?
溫云眠有些詫異,不過她沒說話,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說話。
顧忠國聽到后,無奈的嘆了口氣,“衛(wèi)崢,為父的話你還有什么好反駁的?”
“你的優(yōu)秀為父不否認(rèn),可是考場上才是真才實學(xué)比拼的,只有考場上的成績才能說明一切,你和華覃這次比拼,不也遠(yuǎn)遠(yuǎn)落后了嗎?!?
顧衛(wèi)崢緊攥拳頭,那種自信被打擊的粉碎,他有些悵然,“我明明努力,這次我是能考好的,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距?”
顧忠國還想說什么,溫云眠就站了起來,“舅舅,別說了。”
顧忠國嘆氣,捋了下胡子,也沒再多說什么。
顧衛(wèi)崢覺得屋子里讓他要呼吸不上來了,手指哪怕顫抖,也依舊倔強(qiáng)的攥著,透著他不甘又不愿妥協(xié)的執(zhí)著,悶著頭,一不發(fā)的走出去。
溫云眠沉眉,看到屋內(nèi)只剩舅舅,她這才說,“舅舅,科考馬上到了,無論衛(wèi)崢能否比得過華覃,我都希望他能參加?!?
“可華家的做派,狠辣歹毒,衛(wèi)崢是有些能力,可正因為這點能力的冒頭,才會讓華家那群人當(dāng)做不穩(wěn)定的因素,從而提前扼殺。”
溫云眠溫聲的說,“皇上既然要提攜他,自然會護(hù)著他。難不成華家的人還能動得了天子的人嗎?”
這么一說,顧忠國也總算放心些了。
溫云眠今日過來,其實還有件事,她看了眼屋內(nèi),沒有伺候的下人,這才低聲說,“舅舅,眠兒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聽到這話,顧忠國甚至都沒考慮,“娘娘但說無妨?!?
溫云眠眸色很深,“前幾日皇上病危,朝中的事情舅舅應(yīng)該也聽說了,如今我也不怕告訴舅舅一句實話,皇上可能時日無多?!?
顧忠國猛地站了起來,“皇上他、他……”
溫云眠垂眸,“如今大皇子和琮胤都在我身邊,太后害了二皇子一事,也算是和皇后結(jié)仇了?!?
“我不知皇上能否撐到我誕下腹中孩子的那一天,所以為了避免太后利用我腹中的孩子興風(fēng)作浪,我只能在孩子出生時,將他送走,離開皇宮?!?
溫云眠會讓君沉御以為這個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畢竟北國唯一的血脈就在她腹中,這個孩子必須回歸本位,而不是留在天朝。
所以孩子要交給阿昭。
這樣做,就是最好的選擇。
顧忠國愣住了,“可娘娘腹中的孩子乃是皇子,若送出宮去,可如何是好?”
溫云眠看向舅舅,她要舅舅幫忙,把孩子送去月皇室,送到秦昭身邊,就瞞不住孩子的身份。
但是現(xiàn)在還沒到說的時候。
溫云眠沉默了一會,才說,“舅舅,他的去處不是天朝,等時機(jī)成熟,舅舅自然就知道了?!?
顧忠國一聽,也不再多問,“娘娘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就是,我一定盡力去做。”
溫云眠低聲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顧忠國聽后,重重點頭,“娘娘放心,我知道了。”
“好。”
君沉御龍輦-->>到了瑤凰殿,眾人行禮參拜。
他心里已經(jīng)猜測到,華家的事就是眠兒做的。
“你們家娘娘還沒回來?”
小明子恭敬道,“是?!?
“朕進(jìn)去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