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公公高興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看到皇上醒的這一刻,祿公公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滋味。
但是在他以為皇上醒過來很難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到皇上不僅醒過來了,還坐在床邊上的時候,那種虛驚一場的喜悅轟的一下就沖到頭頂。
“皇上。”祿公公本來忍得好好的,可是一開口就哽咽了。
君沉御鳳眸看向他。
祿公公反應(yīng)過來,一擦眼淚,趕緊把朝中的僵局說了出來。
君沉御安靜聽著,越聽,那張俊美的臉就冷。
氣壓低沉,冷的刺骨。
祿公公說,“皇上您如今醒了,可要去朝堂嗎?謝大人他們怕是護不住娘娘?!?
君沉御一句話沒說,都讓小祿子一身冷汗。
終于,君沉御開了口,“看來朝中,有不少不知死活的東西。”
“替朕更衣。”
“是!”
大殿上,叫囂的聲音不絕于耳。
謝云諫現(xiàn)在還是太年輕,換句話說就是權(quán)利還不夠,所以硬碰硬的護著娘娘根本不可能。
尤其是壓在他頭上的,還是一個個在朝堂上德高望重的元老。
謝云諫這個戶部尚書雖然已經(jīng)是很快的晉升速度了,放在年輕人里面,誰都不可能晉升的這么快。
那些能提拔到六部的,大多數(shù)已經(jīng)年過四十了,如今的謝云諫,坐到尚書的位置才二十七歲。
但是這么驚人的速度,也得不到那些王爺們的眼神,還是那句話,權(quán)力不夠他們看的。
除非帝王親自過來,否則沒誰值得他們敬畏。
華家的人率先跪下來請命,“宣輔王爺,請您下令,廢除此女皇貴妃之位!否則江山怕要動搖了!”
“還請王爺動用龍杖,廢除溫氏皇貴妃之位!”
請命的人都跪了下來。
溫云眠用力掙扎,眼睛死死盯著太后,“太后,你若問心無愧,為何不敢讓本宮的人進來?為何要攔住他們!”
“還有,本宮腹中之子乃是皇上的皇子,此事早已蓋棺定論,你卻趁著皇上昏迷,要污蔑本宮,你就不怕皇上醒過來繞不了你嗎!”
太后冷冷一笑,“外面有人?哀家怎么不知道呢。”
溫云眠神色一變,太后側(cè)眸吩咐,“去殿外看看,若是有人,就把他們帶進來!”
宮人應(yīng)一聲,迅速往外去。
在所有人都安靜的那一刻,宮人進來,“回稟太后娘娘,外面沒人?!?
太后大笑起來,走過去抬起溫云眠的下巴,“皇貴妃,你還要辯解到什么?”
她盯著溫云眠,聲音很小的說,“你以為皇帝寵著你,你就能斗得過哀家了嗎?你算哪根蔥啊,也妄圖動搖哀家布局了這么多年的大業(yè)嗎?”
終于,大殿上一聲蓋過一聲的請命淹沒了太后的聲音。
太后走下臺階,“皇上昏迷,宣輔王掌握大權(quán),這個妖妃必須要處死!哀家也支持王爺立刻動手,廢除皇貴妃,杖殺她腹中的孽種!”
“不可!”盛硯和第一個跳出來,“誰敢動皇貴妃娘娘母子!”
太后眼神冰冷,“你算什么東西,朝堂上豈有你說話的份!”
“請王爺下令!”
“請皇上下令??!”
一聲高過一聲。
就在華家那些人得意的跪地俯身請命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高座珠簾后面緩步走下來。
龍椅后面,是珠簾遮擋的高階。
那身玄色龍袍在并不明亮的臺階上站著,慵懶的鳳眸里,是冰冷的肅殺。
那些并未跪下的大臣們,本來還在想到底誰輸誰贏。
畢竟華家勢力確實大-->>。
正在那些人想入非非,不經(jīng)意抬眼時,就看到一只修長冷硬的手拂開珠簾,漫步走到了皇貴妃的身后。
高大挺拔的身姿,寬闊的肩膀,就像是被吵醒的雄獅,和溫云眠嬌弱纖瘦的身子形成了強烈又鮮明的對比。
他一出現(xiàn),哪怕一不發(fā),鳳眸掃向朝堂,氣勢也凌駕在所有人之上,場面局勢瞬間扭轉(zhuǎn)!
那些站著的大臣們呼吸一滯,嚇得撲通一聲,紛紛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