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鳳眸沒什么情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心下微緊,“臣妾當(dāng)然知道?!?
他冷嗤,“看來你還記得,朕是皇帝?!?
君沉御走過來,冷漠看她,“這次敢說心里話了?不怕朕了?”
溫云眠淡淡一笑,“怕與不怕又如何,臣妾是生是死,不都在皇上的手中嗎?!?
君沉御薄唇微抿,似乎被她氣到了。
直到溫云眠告退時,他才冷冷喊住了她,“你說,御桌上的湯藥,朕要不要喝?”
溫云眠疑惑。
“皇上醫(yī)治身子為重,自然要喝?!?
君沉御鳳眸凝著她。
“朕再問你一遍,這個湯藥,朕要不要喝?!?
溫云眠蹙眉,“皇上的身體需不需要喝,自然是由太醫(yī)們決定的,臣妾怎能決定?!?
君沉御鳳眸漸冷。
他隱忍片刻,冷漠吐出兩個字,“出去?!?
溫云眠覺得莫名其妙,“是,臣妾告退。”
君沉御看著她漸漸離開的背影,薄唇緊抿。
祿公公在殿外聽到了。
他嘆氣。
皇上還是沒勇氣直接問。
可是拐彎抹角的話,誰能聽的明白。
不過,在娘娘跟前受氣,皇上有自己的發(fā)泄方式。
然后,祿公公開始在心里默數(shù)。
3、2、1。
“啪!”殿內(nèi),啪的一聲,湯藥的碗砸碎的聲音驟然傳出來!
“小祿子!”
“奴才這就進(jìn)去打掃!”
……
溫云眠出去后,就讓云漾寫信到永寧侯府,她要見云諫。
“娘娘是在懷疑禰太醫(yī)嗎?”
溫云眠蹙眉,“禰玉珩生二心了。”
到底是用了多年的人,她不想輕易草率的懷疑他。
但她要弄明白,禰玉珩為何突然變了。
他背后攛掇的人是誰。
他又要做什么。
……
禰玉珩回到禰府。
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本來也沒傷的多重。
坐著馬車回來的時候,他在路上想了很多。
方才拜見娘娘時,他在殿內(nèi)待了一會,看到了三皇子和大公主的畫像。
還有許多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兩人的名字。
禰玉珩看得心煩意亂。
這會,他突然看到街上亂哄哄的,掀開車簾,就看到一個小男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哭喊著,“娘,求你別走!我會聽話,我會乖的……”
那婦人蹲下身,“娘和你爹就是個錯誤,娘不能帶你走,你還是跟著你爹吧!”
“娘有另一個孩子?!?
她決絕的丟下這句話,拿起包裹離開。
“娘!”
旁邊的路人戲笑,“你娘這是去過好日子了,不要你了,除非你能給你娘拿出金子來,她說不定就留下了!哈哈哈?!?
小男孩信了,他哭著看向周圍的人,“求求你們,借給我點(diǎn)金子好不好!我不要娘走,不要她去當(dāng)別人的娘!”
“給你金子?笑死人了,你這孩子腦袋傻了是不是?誰會給你金子!想屁吃呢!”
“就是!哈哈哈。”
禰玉珩眼里突然涌出血腥,死死盯著那一幕。
他忍下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將一塊金子丟了出去。
正好丟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腳邊。
“他們騙你的?!?
話語飄過,馬車徑直離開。
但是他的手,卻珍視的撫摸手中的金箱子,一寸一寸,仔細(xì)撫摸。
到了禰府,剛踏進(jìn)府內(nèi),王敞就趕緊過來了,“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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