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溫云眠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昨夜睡的格外沉,她從未睡的這樣沒有意識過。
夢里她被人摟著。
她再次喊了云漾進來,“昨夜何人進了本宮的帳內(nèi)?”
云漾懵了,“娘娘,不曾有人進過玉帳內(nèi)。”
溫云眠蹙眉,那她這幾日怎么總做這樣的夢。
夢中那人只是摟著她,和她一起入睡。
真是奇怪。
“娘娘?!”小明子的聲音從帳外響起,很急切。
溫云眠神色一頓,“進來回話?!?
“娘娘,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聽聞昨夜有刺客,被謝大人派人抓住以后,就招了,說是顧忠國大人指使謀害的皇上!”
溫云眠眼神一變,讓云漾伺候她洗漱后,便立刻出去了。
龍帳內(nèi),金碧輝煌。
卻是格外的動人心魄。
帝王坐在高位上,神色讓人看不透。
顧忠國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臉上也有傷。
太后氣的不輕,“顧忠國,你可是一品大員中書令,皇上那樣相信你,你卻做出謀逆之事!”
看到溫云眠前來,君沉御鳳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
“臣妾參見皇上?!?
君沉御淡淡抬眼,沒理會她,看向顧忠國,“太后的人抓住你的時候,瞧見你在山中和幾個黑衣人密謀,你身邊還有幾個逃竄的刺客,可是真的?”
顧忠國眼中驚恐,“臣冤枉!臣從未有過謀逆之心,還請皇上明鑒!”
太后冰冷的說,“難不成哀家的人還能冤枉了你嗎?如今皇貴妃在后宮圣寵優(yōu)渥,又是三皇子生母,你有謀逆之心,也不難想象。”
“太后娘娘,你怎么可以這樣污蔑娘娘!”
君沉御捏了捏眉心,帝王的喜怒無法窺探,溫云眠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君沉御信不信。
“抓住的刺客經(jīng)過審問,也指認說是你讓人在林中故意放出的毒瘴氣?!?
顧忠國臉色灰白,“皇上……”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君沉御的聲音,像個冰冷玉珠墜落在地面,聲音不大,卻震人心弦。
“皇上,臣妾的舅舅絕非謀逆之人,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睖卦泼呗暅I俱下。
方才還企圖為舅舅辯解,這會一臉的害怕,哭的哽咽。
君沉御眼底幽深掠過她的容顏,不著痕跡挪開。
刺客招供這件事,太后都沒想到,那些刺客竟然如此聰明。
不過如今,她明顯是占著上風的。
“皇上,謀害帝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但是顧家可用之人甚多,所以依哀家看,就應該殺了顧忠國,其余人若無參與此事者,還請皇上能則輕處罰。”
如今朝廷上,除了太后的華家以外,向著帝王的鼎盛家族就屬顧家和永寧侯府,還有廉鎮(zhèn)將軍為首的廉家,以及溫澈。
都是忠心皇帝的。
留著顧家其他人,才能讓他們和皇帝離心。
至于其他家族,慢慢離間就是了。
帝王傷透那些臣子的心,她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君沉御鳳眸冰冷,“顧忠國,以下犯上,心存不軌,即日起,廢黜中書令一職,囚于侯府,非召不得出!”
“皇上!”顧忠國老淚縱橫。
御林軍已經(jīng)上前,將人強行拖了出去!
太后身心舒暢,便意有所指的說,“這件事顧忠國沒有謀反的緣由,想必是皇貴妃……”
“太后!”君沉御冷然打斷了她的話。
“皇貴妃久居深宮,不過一介婦人,就是天上的雨下的大些,都能把她嚇著,她知道什么?”
溫云眠肩膀發(fā)顫,“皇上,臣妾真的沒有牽扯到舅舅這件事上,還請皇上明鑒。”
太后捏緊手心。
君沉御看向溫云眠,眼神透出一絲厭惡,“顧家出事,雖然與你無關(guān),但也少不了你給他們的底氣,回你的帳內(nèi),好好反省,若再有顧家人敢犯上作亂,朕決不輕饒?!?
“皇上……”
“愣著做什么,讓朕請你出去?”他聲音微高,帶著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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