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忘機道友的地盤,倒是本座唐突了。”
乾坤化身自謙一句,話鋒一轉(zhuǎn),又道。
“忘機道友他人呢?本座與他也算舊識,為何卻將本座拒之門外?”
“前輩有所不知,數(shù)日前,曾有大乘期前輩包了整個仙緣閣。因而,仙緣閣暫時不對外開放。而我家大人,也在仙緣閣內(nèi)侍奉那位前輩。”耿右解釋道。
乾坤化身眉頭一皺,身上隱隱散發(fā)出陰冷寒意。
“莫非是看本座面善,你這小輩竟敢用此等蠢話來誆騙本座?”
耿右身軀一顫,記臉的驚恐。
“前輩明鑒,晚輩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
乾坤化身道,“若是按照你所,忘機道友和那位大乘期前輩,此刻都應(yīng)該在仙緣閣內(nèi)??墒?,本座在此叩門,為何卻遲遲無一人出來回應(yīng)?”
此話一出,耿右仿佛被點醒了一般,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對方所,確實有些道理。
“這...”耿右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乾坤化身的嘴角,頓時勾起森然冷笑;看著耿右的目光,也盡是戲謔。
“只怕...那所謂大乘期高人別有用心,欲對你家大人不利。忘機道友此時恐已遭了毒手,也說不定?”
輕飄飄的一句話,耿右卻像是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慘白。
“不...絕不可能!我家大人乃合l后期修士,豈會悄無聲息便死于非命?”
乾坤化身嘴角那抹冷笑,愈發(fā)冰寒。
“是與不是,你只要進入仙緣閣,一探便知。對了,你既是忘機道友的忠仆,想必應(yīng)該有開啟仙緣閣大門之法吧?”
面對堂堂合l巔峰修士在此‘鬧事’,耿右卻敢獨自前來周旋勸說,僅此一點,便足以證明他絕非忘機麾下尋常的下屬,必是對忘機道人忠心耿耿之輩。
“忘機大人倒是曾給過晚輩一枚令牌,可在緊急時進入仙緣閣??墒?..眼下并不知仙緣閣內(nèi)真實情況,一切都只是前輩你的推測。貿(mào)然闖入,萬一沖撞了那位大乘期前輩,晚輩豈不憑白給忘機大人招惹麻煩?”耿右顯得有些猶豫不定。
“到底要怎么讓,由你自已決定,反正此事與本座無關(guān)。只是可惜,忘機道友眼下生死不明,若你盡快開啟仙緣閣大門,或許他還能有一線生機。這浮塵嶺雖是散修云集之地,但畢竟歸屬神血門管轄,尋常大乘期修士也不敢隨意造次?!鼻せ硇M惑道。
耿右一時有些沉默,臉色陰晴不定。
乾坤化身也不再多,緩緩向后退出數(shù)丈,獨立耿右一人直面仙緣閣那巍峨而氣派的大門。
沉思良久,耿右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其手心突然多出了一枚青色令牌。
隨著他將法力注入,令牌激射出一道青色光柱,映照在了仙緣閣大門之上。
大門頓時洞開。
而仙緣閣的陣法,也隨之關(guān)閉,再也無法阻擋外人的窺探。
仙緣閣有著諸多的院落和廂房;但或是因被包場的緣故,這些院落和廂房全都沒有開啟單獨的陣法。
整個仙緣閣頓時一覽無余,可卻空空蕩蕩,哪里還有一個活人。
其中一個最為奢華的院落中,絲竹管弦棄置于地,一張張矮桌上盡是靈果珍饈殘漬、靈酒玉液傾倒而出,狼藉而瘡痍。
此間院子的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尚未散去的靡靡氣息。
感知到這一幕,耿右當即臉色大變。
下一刻,數(shù)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仙緣閣上空,神識肆無忌憚的掃視著整個仙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