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并非獨行,而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一名女子身后。
這名女子的容顏,是一種不近人情的絕色;如通雪山之巔的冰雪,極度清冷;又似月下白梅初綻,幽獨得不食半分人間煙火。
她的一雙眸子澹靜如水,掠向身旁萬物時,仿佛能凍結(jié)一切。
此女身著一襲月白素衣,隨著她的到來;原本略顯嘈雜的大廳,瞬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那股自她身上彌漫出的冷冽氣息所震懾;但又無人敢于直面她的視線,紛紛垂首避讓。
宋文也有樣學(xué)樣,橫移幾步,避開此女行進的線路,垂首而立。
對于此女,他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也當即認出:
這名女子,正是綺羅的那個師尊,也是其新‘恩主’,神血門陰傀殿殿主——玄璃。
“弟子玉骨,見過玄璃殿主?!庇窆堑穆曇敉蝗豁懫?。
她也已經(jīng)來到了前廳,朝著玄璃行禮。
玄璃的目光,隨即落在了玉骨的身上,卻只是微不可察的輕點了一下頭顱,并未開口說半個字。
她的腳步未停,繼續(xù)朝著茶館的后院走去。
而她身后的綺羅,卻是停了下來,目光看向一旁的宋文。
“這位前輩,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綺羅的秀眉微蹙,上下打量著宋文,眼中帶著些許疑惑之色。
“閣下只怕是認錯了,在下只是一介散修,不記得曾與閣下見過?!彼挝牡?。
“那為何晚輩總覺得,前輩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綺羅道。
“這...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彼挝拿娌桓纳恼f道。
綺羅紅唇微啟,還想再說點什么。
可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綺羅!還不走?”
此乃玄璃開口了,聲音冷得寒冬中風(fēng)雪,冰冷得不帶有半分情感。
玄璃也扭頭看向了宋文,目光銳利得如通兩道利刃。
宋文頓覺,一股寒意穿透肺腑,仿佛要將他看穿,又仿佛要將他刺得千瘡百孔。
“弟子...這就來。”
綺羅三步并著兩步,快速走向玄璃,可目光卻不時瞥向宋文。
玄璃沒有再多說什么,帶著綺羅,很快便走入了后院。
前廳中的眾人,頓時猶如卸下了千斤重擔,很多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宋文不再逗留,朝著玉骨點頭示意后,便迅速出了茶樓大門。
然后,他徑直離開了血煌城,回到了位于浮塵嶺的冷府,并找上了冷清瑩。
“你隨我外出一趟?!?
“是,前輩?!崩淝瀣摳纱嗬涞幕氐?。
宋文帶著冷清瑩,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浮塵坊市。
他花費不菲靈石,入住了一家昂貴的客棧,要了一間獨立小院。
院子位于一座山峰之頂,可以俯瞰小半個坊市。
“前輩,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交代給晚輩去辦?”冷清瑩問道。
“暫時還用不上你,你安心修煉即可?!彼挝牡馈?
接下來的時間,宋文時刻關(guān)注著坊市中往來的人群。
直到兩日后,一艘大型飛船出現(xiàn)在了坊市上空。
一名相貌俊朗的男子,從飛船而出,收起飛船后,落入了一家名為‘仙緣閣’的酒樓。
在這之后,便不時有人風(fēng)塵仆仆而來;但無一例外,全進了仙緣閣。
“冷清瑩小友,你去打探一下,仙緣閣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彼挝拿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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