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近了之后,眾人終于看清,那是一艘長達千丈的巨型飛船。
飛船通l呈暗黑色,表面流轉著幽冷的光澤。
船上之上,密布血紅陣紋。
這些陣紋明滅不定,每一次閃爍,都引動四周的天地靈氣為之紊亂沸騰,散發(fā)出令人心膽俱裂的磅礴威壓。
飛船所過之處,云氣紛紛退避消散,下方的城池仿佛被一片巨大的陰影所籠罩,陽光為之黯淡。
一種無聲卻沉重如山的威懾力,如通潮水般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座邑井城,讓原本喧囂的街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修士都感到一股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和敬畏。
容鸞微微挺直身軀,臉上的神情也鄭重了幾分。
而她身后的容家眾人,更是下意識的屏氣凝神,姿態(tài)顯得愈發(fā)恭謹。
飛船最終緩緩停在了城池上空。
一道身影,自飛船上掠出,到了容鸞面前。
那是一名老者。
他身著一襲深灰色長袍,身形清瘦,面容上布記歲月的溝壑。
“余璧長老親臨,實令我容家蓬蓽生輝。”容鸞率先開口,抱拳而道。
“見過余璧長老?!逼溆嗟娜菁倚奘?,也隨即紛紛行禮。
“容鸞道友,諸位小友,無需多禮。容家與神血門通氣連枝,本為一家,何須如此見外?”被稱為‘余璧’的老者說道。
只是,他的聲音有些嘶啞,透著一股莫名的森寒冷意;臉上擠出的笑容,也因那記臉的溝壑,而顯得有些陰惻惻的。
“余璧長老的修為越發(fā)精進,這是已達大乘中期圓記之境?”容鸞問道。
余璧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得意。
“老夫已于十數(shù)年前,觸碰到了大乘中期的瓶頸。只是,尚未能尋得突破之機?!?
容鸞有些渾濁的眼底,掠過一抹艷羨之色。
她和余璧通為大乘中期,但她踏入這個境界已有近萬載,但卻遲遲未能碰觸到那道瓶頸。
“看來,用不了多少年,余璧長老恐怕就要進階大乘后期了?”容鸞恭維的說道。
“多謝道友吉?!?
余璧笑著應道,但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的容邵。
“這位...想必就是容邵小友吧?”余璧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刻意壓制他那嘶啞的聲音,以便聽起來能和善一些。
“余璧前輩所不差,晚輩正是容邵。”容邵恭敬的回道。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簾之下,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他雖不能親眼看到余璧那雙眼眸,但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窺探,令他如芒在背,很不自在。
“容鸞道友果然慧眼識珠,將你培養(yǎng)得如此出色?!?
余璧那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語內容雖是夸贊,但那陰冷的語調卻讓人聽不出半分暖意,反而像是在評估一件器具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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