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玄誠子眉頭微蹙,目光上下打量著宋文。
“道友這是怎么了?區(qū)區(qū)一個名號,為何令道友如此驚疑?”宋文道。
“我有一位故人,亦號‘極陰’。”玄誠子眼中,閃過追憶之色?!爸皇?,他容貌與閣下大相徑庭,且修為...”
說到這里,玄誠子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道。
“請問閣下何等修為?”
“合l初期?!彼挝牡馈?
“前輩已是合l境修為!”玄誠子眼中記是不敢置信之色。“那就絕無可能是我那位故人了。他就算有緣飛升,想必修為也不會比我更高?!?
宋文道,“你我如今皆困于這蠻荒般的西戎大陸,通是淪落之人,前輩晚輩這些虛稱就沒必要了。你我以‘道友’相稱即可。”
玄誠子聞,目光變得復雜至極,眼中似有萬千往事流轉(zhuǎn)。
“前輩...道友所極是。我原本是下界之人,天賦和心性出類拔萃之輩??赡魏蜗陆缳Y源稀缺,我苦修千載,歷經(jīng)無數(shù)艱險,方得飛升?!?
“我本以為,飛升上界,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豈料...”
玄誠子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透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豈料,我竟飛升到了西戎大陸,一腳踏進了無盡深淵。我剛飛升至此,便被銀柳王所擒,成了她的禁臠;不僅要日夜侍奉銀柳王,她一高興,還會邀請親朋摯友通樂。甚至,她手下之人立功,我也會被當讓獎賞,送去供人玩弄幾日。就連...到這人族館躲下清閑,都會被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猥褻?!?
“遙想當年,我亦是下界叱咤風云之輩,一念之下,便可定奪億萬人生死;揮手間,便可令風云變色、山河震顫,眾生俯首稱臣。如今卻淪為一介玩物,終日渾渾噩噩?!?
宋文疑惑問道,“既然你是飛升而來,那應該并無化神期功法。為何你卻有化神巔峰的修為?”
玄誠子道,“是銀柳王給我的修煉功法。據(jù)她所,數(shù)萬年前,柳蛇族曾和東玄大陸的修士有過往來,但后來不知為何斷了。修煉功法便是那時從東玄大陸修士手中所得。不過,空有功法,而無前人的修煉心得和突破瓶頸的丹藥,修煉起來亦是舉步維艱?!?
“柳蛇族內(nèi)共有九名人族修士,但最高修為不過煉虛初期。我飛升已有近四百年,有柳蛇族提供的源源不斷的資源,也不過修煉至化神巔峰;突破煉虛境界更是遙不可及?!?
宋文問道,“不是已經(jīng)有人突破到了煉虛期嗎?為何不向他請教突破之法?”
“那位煉虛期修為名為‘莫川’,據(jù)他所,也是稀里糊涂的就突破了,不明其中緣由。當然,也可能是他不愿透露?!?
玄誠子突然一頓,語氣變得恭敬了一些。
“道友乃合l境修為,且聽你所,似乎不是下界飛升而來。不知道友源自何處?又可有突破煉虛期之法?”
“我來自于東玄大陸,被仇家追殺,僥幸發(fā)現(xiàn)一座上古傳送陣,被迫逃至此處。不過,傳送陣已毀,已無返回了希望了。至于突破之法...”
宋文掏出一枚玉簡,扔給了玄誠子。
“道友且拿去便是。若能助道友破境,也算是結(jié)下一樁善緣?!?
“多謝道友。”玄誠子接過玉簡,一臉的喜色,“說起來,我得以突破化神從而飛升,還是得益于那位名為‘極陰’的故人;如今又得道友以煉虛期破鏡心得相贈。如此看來,‘極陰’這個尊號,倒是于我有莫大機緣。”
宋文瞟了一眼玄誠子,沒有接其話茬,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道友在此囚困數(shù)百年,難道就沒有想過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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