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為什么要分兵?其實答案你們應(yīng)該清楚了,那就是,分兵就是為了讓敵人上當(dāng),而這一點,也唯有我去做,才更能刺激到曲泥乃乃地。
第二個問題,要帶走多少人?答案是,三部一萬五千人,也唯有如此,才能更完整地實施我們的誘敵計劃。
第三個問題,千關(guān)要不要了?當(dāng)然要。并且,千關(guān)一定會面臨巨大的壓力的,到時候,沒準(zhǔn)兒曲泥乃乃地就會圍困千關(guān),逼著我們回來營救。
但,即若想要千關(guān),那千關(guān)誰來守呢?就要問問那幾位將軍了。
現(xiàn)在,就請幾位將軍來這里吧?!?
自有人下去請來了韓世忠、阿斯麥還有程廣來此。
而來的路上,幾個人都已經(jīng)清楚了李辰的意圖。
所以,一進屋子,程廣便半跪于地上,向李辰抱拳激動地道,“辰帥,我愿率所領(lǐng)的廣字軍五千人,同城中萬名百姓還有兩千余義軍,死守千關(guān),為辰帥分憂,為整體戰(zhàn)略的實施贏得時間!”
“辰帥,我們,貊族軍,不但善于潛行夜攻,更擅長防守,也請給我們一個機會,證明我們貊族軍的價值!”
阿斯麥也跪倒在了地上,抱拳道。
趙大石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是率著五千鐵甲軍跟著辰哥走,所以就沒吱聲。
不過,韓世忠卻并沒有出聲,只是怔怔地望向了地圖,眼神無比凝重。
趙明德皺起了眉頭,略有不滿地道,“世忠,莫非,你不想守千關(guān)?”
韓世忠回過神來,趕緊一抱拳頭,隨后搖頭,“不不不,軍略長、辰帥,我并非不想守千關(guān),事實上,千關(guān)現(xiàn)在也是誘敵的重要一環(huán),誰能爭取這樣的機會,那就意味著莫大的軍功,我當(dāng)然也想守千關(guān),也想證明我們北雁關(guān)邊軍的精銳絕非浪得虛名,尤其是經(jīng)歷了兵城輪訓(xùn)之后,我們也成為了玉龍河子弟兵的一部分,當(dāng)然更想得到這個機會?!?
“那你為什么不說話?”
趙明德神色稍霽,望向韓世忠問道。
“我剛才只是站在曲泥乃乃地的角度在考慮,我若是他,如果就將千關(guān)放在這里,然后,渡過延河去追擊辰帥呢?那,戰(zhàn)局就會發(fā)生變化了,恐怕未必會朝著我們想象的方向而去了。
并且,若是他們從濁州分兵一部,支援霸州,而到達玉封和中州的十六萬人馬,同樣向延河運動并且渡河而去,把辰帥前后多路封得死死的,到時候,辰帥無法像五渡松江一樣來回渡河出奇兵,那,辰帥可真的就危險了。
雖然現(xiàn)在曲泥乃乃地不敢分兵,但不代表他重兵集結(jié)之后,始終保持大軍壓上,那可就不是分兵了。
屆時,攻勢如排山倒海,就算將軍再神勇,但萬五部隊,重兵合圍之下,也是岌岌可危?。 ?
韓世忠看著地圖,面色凝重,緩緩地道。
趙明德盯著地圖,面色同樣凝重了起來,不禁轉(zhuǎn)頭看了李辰一眼,韓世忠所說,絕非妄,若曲泥乃乃地識破了李辰意圖,真的像韓世忠所說進行兵力部署,那還真的就麻煩了。
看著韓世忠,李辰微笑點頭,“說得不錯,正所謂料敵從寬,料己從嚴(yán),世忠一切皆從最壞的角度考慮問題,從最糟糕的境況去分析戰(zhàn)局,殊為難得?。?
這樣吧,你也別選了,千關(guān),就由你來守吧。我?guī)渌艘苟裳雍??!?
李辰直接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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