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兩騎,時而沖鋒對殺,時而并肩馳騁刀槍狂攻。
苗毅槍法凌厲無匹,馬快,槍快,一股摧枯拉朽的氣勢似乎能摧毀一切。
燕北虹的那柄大刀亦彪悍狂放,別看刀大的夸張,在他手中卻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有種狂暴天地的氣勢,霸氣十足。
兩人這一戰(zhàn),真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殺得酣暢淋漓,看得觀戰(zhàn)九人心驚不已。
如此精妙絕倫的硬戰(zhàn)本事九人還是頭次見到,他們早就見識過燕北虹的刀法,想不到今日出來一人再次將燕北虹的刀法逼得上了好幾個檔次。
燕北虹看向苗毅的眼神似乎也透著驚訝,沒想到苗毅竟然有此等本事,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刀法竟然壓制不住苗毅。
苗毅同樣暗暗心驚,出道以來,論硬戰(zhàn)的本事,鮮少有人能在自己手下過三招,沒想到燕北虹竟然能和自己過上個上百招而不敗。
苗毅頓時興奮了起來,終于找到了能讓自己徹底放開一戰(zhàn)的對手,他倒要看看燕北虹能接自己多少招。
逆鱗槍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凌厲槍影帶著“嚶嚶”不絕的龍吟聲見縫插針,狠、穩(wěn)、準(zhǔn),幾乎招招必殺。
觀戰(zhàn)九人頓時看得目眩神迷。
燕北虹卻是目露震驚,手中刀影凌亂,竭盡所能接下十幾招后,頓時只剩下了招架的能力,被逼得手忙腳亂,身上轉(zhuǎn)瞬連中數(shù)槍,若不是寶甲防護(hù),早已被苗毅給斬殺。
刺馬、破喉、扎手腕,見縫插針的凌厲槍影見難以攻破燕北虹身上的寶甲,立刻朝軟肋下手。
燕北虹頓時被殺出一身冷汗來,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需要自己庇護(hù)的
小小少年竟然成長到了如此厲害的地步,要不是自己刀身夠大,防御的面積也夠大,只怕自己的坐騎已經(jīng)遭殃。
他感覺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提升的夠快了,可是苗毅竟然敢和自己硬碰硬,那豈不是這小子的修為也到了青蓮境界?
不過他顯然也是久經(jīng)殺戮的老手,很快發(fā)現(xiàn)了苗毅的破綻。破綻就在苗毅的槍上,苗毅出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太凌厲了,也不知道苗毅是怎么練出來的,所以必須壓制住苗毅的凌厲槍勢,才有取勝的希望,而苗毅槍頭上的鋒利三棱倒刺就是破綻。
眼見苗毅又是凌厲一槍破喉而來,燕北虹手中大刀格開的瞬間,突然側(cè)身順勢一刀送出,順著槍身滑去,一下就卡住了苗毅槍頭上的三棱倒刺。
得逞!燕北虹嘴角露出詭笑,正要一把抓住槍桿,卻突見逆鱗槍頭“咔嚓”一聲,三棱槍頭突然上翻合一,大刀一下就失手滑過頭了,卡住槍頭的圖謀瞬間落敗,鬧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燕北虹大驚,苗毅手中逆鱗槍已經(jīng)收回撩向了他的脖子,燕北虹趕緊抬起胳膊,當(dāng)!利用胳膊上的戰(zhàn)甲擋了一下。
錯身而過的苗毅回馬槍出,槍頭翻滾,順勢卷住了燕北虹身后的暗紅披風(fēng),“刺啦”扯下來的瞬間,絞爛成了翻飛的紅蝴蝶,槍頭同時蜻蜓點水般在燕北虹坐騎的屁股上點了個血口子出來,卻沒有下殺手。
兩人錯身分開后,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燕北虹也沒有再沖來,他知道苗毅剛才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自己已經(jīng)敗了。
“燕北虹,你這是什么意思?”苗毅槍指而來喝道。
不提還好,一提燕北虹就來火,揮刀怒指道:“虧我把你當(dāng)兄弟,將紅袖、紅拂托付給你,你跑來星宿海作甚?”
苗毅一愣,感情是為這事,我說怎么莫名其妙跑出來和自己打一趟,當(dāng)即沒好氣道:“你當(dāng)我想來這鬼地方不成?”
燕北虹一怔,想想也是,如果有可能誰會愿意跑這來,自己還真是突然看到這家伙也來了一下氣糊涂了。
他自知理虧,可嘴上仍不饒人道:“紅袖、紅拂若是有什么意外,看我饒不饒你!”
苗毅回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若是我們不能活著回去,自然有人帶她們?nèi)グ踩牡胤??!?
“這還差不多,否則我一刀劈了你!”燕北虹冷哼一聲,回頭收刀,又朝那位宋澤明拱手道:“宋師叔,苗毅是我小兄弟,他剛才的本事你們也見到了,我們正是缺人的時候,還請收留!”
看起來燕北虹比宋澤明年長不少,可是卻要稱呼人家?guī)熓?,不過修行界向來不能從外表上判斷年紀(jì),何況還有輩分之說。
宋澤明略顯沉吟,不過旋即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一起吧,相互也好有個照應(yīng)?!苯又渌藫]揮手,“是自己人,都回去吧。”
眾騎又紛紛隱入山林,收了家伙的燕北虹卻朝苗毅使了個眼色,大聲道:“苗兄弟,咱們好久不見,今天正好我望風(fēng),陪我一起轉(zhuǎn)轉(zhuǎn)?!?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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