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醫(yī)生就道:“是我有什么地方?jīng)]觀察到嗎?”
“至少要弄清楚小孩為什么發(fā)燒,為什么會有肺音。”曾毅說了兩句,扭頭看著那小孩的父母,“如果我沒看過,你們的小孩是反復發(fā)燒,對不對?”
那對年輕的父母一聽,立刻就道:“對對對,這位大夫說得一點都沒錯!這種情況持續(xù)很久了,所以我們才到大醫(yī)院來,希望能弄清楚孩子這是什么毛病?!?
當值的醫(yī)生,以及戴維,兩人就有點目瞪口呆,這事是怎么看出來的。
“孩子沒什么毛病,只是輕微發(fā)燒,吃藥也行,不吃也不要緊的?!痹阈α诵Γ幂p松的笑容給那對年輕的父母寬了寬心。
孩子的父母就急忙問道:“那他反復發(fā)燒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沒猜錯,你們晚上給孩子蓋的被子太厚了!”曾毅說到。
年輕的父母對視一眼,“被子是家里的老人給做的,用了四斤重的棉花,這個算重嗎?”
當值的醫(yī)生頓時頭上冒汗,自己怎么沒想到這個,他立時道:“這何止是重,簡直是超重,這孩子才多重一點啊,你們就給他蓋那么重的被子?”
年輕的父母似乎不太理解這里面的關聯(lián),眼神里全是迷茫。
當值的醫(yī)生就道:“小孩子是非常嬌弱的,尤其是內(nèi)臟還沒發(fā)育完成,你們壓這么重的被子,一是會壓迫到孩子的內(nèi)臟,二是會加重呼吸的難度,長此以往,怎能不病?。 ?
年輕的父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把孩子照顧得太過了。
“回去換一床薄點的被子!”當值的醫(yī)生黑著臉訓斥道:“一看你們就沒有帶孩子的經(jīng)驗,這太危險了!要是被子再重一些,甚至都會導致小孩呼吸衰竭死亡的,以前就發(fā)生過很多起這樣的事件。”
年輕的父母就有點惶恐,這太可怕了,以前他們的小孩睡覺總喜歡蹬被子,所以老是著涼,但自從他們蓋了厚被子后,這種情況就再也沒有發(fā)生過,現(xiàn)在一想,這并不是孩子睡踏實了,而是小腿根本蹬不掉厚被子。
“好了,回去注意點就是了!”曾毅伸手指逗了一下那個小孩,笑道:“還有,以后出門不要裹得這么緊,嚴實一點就可以了,太緊了也會導致孩子呼吸困難的?!?
戴維的臉有點燒得慌,什么肺音啊,原來是孩子被包裹得太結(jié)實了,導致呼吸吃力,所以嘶嘶有聲,太丟人了,自己竟然還跟醫(yī)生辯論了這大半天。
年輕的父母弄清楚孩子為什么得病,心里的石頭落了地,站起來說了不少感謝的話,這才抱著孩子走了。
當值的醫(yī)生面有愧色,道:“曾大夫,今天可多虧你了,不然豈不是耽誤了人家小孩?!?
曾毅一擺手,“不必這么說,你的處理是非常正確的,小孩子的病,就是需要我們這些醫(yī)生多付出一點細心,如果沒有很危急的癥狀,那采取保守治療方案,是最恰當?shù)??!?
醫(yī)生這才有些釋然,眼神看著曾毅,有點佩服,又有點敬重,他好歹是位行醫(yī)多年的大夫,今天露了丑,如果被一個晚輩說怪話,那臉上怎么能
掛得住啊。所以他很感激曾毅,非但沒有怪話,講法更是婉轉(zhuǎn)維護,還肯定他的保守治療方案。
“曾專家,以后你要常來咱們科室,給大家講講小兒病的診斷要點!”醫(yī)生邀請著。
曾毅擺手,“我這點水平,就不獻丑了,除了細心,經(jīng)驗更重要?!?
戴維站在一旁沒說話,雖然脖子還是挺得那么耿直,可心里慌得很,想起之前自己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大笑話。
曾毅此時對戴維道:“戴維先生,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跟你談一下協(xié)議的事情。”
戴維繼續(xù)待在這里,也是窘迫至極,所以很痛快地點頭:“好,那咱們找個地方細談!”
兩人就出了診室,回到戴維的那間高級病房,戴維收好自己的調(diào)查記錄本,讓人給曾毅泡了茶,就坐下來道:“今天是頭一次見曾大夫給人治病,確實如這里大夫所說,讓人嘆為觀止??!”
曾毅擺了擺手,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以前就是吃這碗飯的。要是說起醫(yī)療器材和藥品,我肯定就不如戴維先生懂了。”
戴維笑了笑,他從小接觸就是這一行,自問這個領域,也確實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他。
曾毅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上次送來的協(xié)議,不知道戴維先生看了沒?”
戴維點點頭,“已經(jīng)看過了!”
“針對那些需要改動的地方,戴維先生有什么意見?”曾毅看著戴維,他不是個喜歡繞圈子的人,何況現(xiàn)在也沒時間繞了,那邊省長大人還迫不及待等著要出席發(fā)布會呢。
戴維拿起咖啡杯,慢條斯理地攪了兩下,“改動的地方比較多,我們需要認真研究之后才能決定。”他現(xiàn)在不著急了,因為有人耗不下去了。
曾毅就讓了一步,道:“如果戴維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補充的條款,也可以提出來!”
戴維輕輕嘬了一口咖啡,氣定神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無奸不商,之前簽這份協(xié)議的時候,因為自己病情危重到了極點,由不得去討價還價,現(xiàn)在正是一個爭取利益最大化的好機會。
看戴維在思考,一時半會很難給答復,曾毅就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眺望著外面的風景。
此時突然“嗚嗚”的聲音大作,這是醫(yī)院救護車的聲音,表示有危重病人需要緊急出去救護。曾毅站在樓上,就看省人民醫(yī)院的救護車很快沖了出去,一輛接著一輛,竟然是全部出動,前后有十二輛之多。
曾毅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應該是出了大事件,不然怎么會同時需要這么多的救護車呢,總不會是榮城的重癥病人集體犯病,都需要到省人民醫(yī)院來救治吧。
再過了幾分鐘,醫(yī)院的門口就出現(xiàn)了武警戰(zhàn)士,守在大門口和急救通道上,不讓任何人和車輛占道,同時將一些無關人員擋在了醫(yī)院之外。同時,交警也趕了過來,站在各處路口,做好了隨時進行交通管制的準備,只等接到命令,就可以截停路上的車輛。
曾毅再不懷疑,這肯定是出事了,不但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危在旦夕的病人數(shù)量很多,不然不可能出動武警和交警開辟救急的生命通道。
戴維也是聽到樓下的動靜,道:“好像出事了!”
曾毅一轉(zhuǎn)身,快步朝急救室走了過去。戴維跟在后面,手里拿著自己的記錄本,還有相機,他知道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又會看到曾毅的醫(yī)術(shù)展現(xiàn)。
到了急門診大樓,只見武警守在急救通道口,不讓閑雜人等接近,同時,里面的電梯和過道,也被清理出來了,不讓任何人和事情阻礙到急救。
曾毅拿出自己的證件,“我是保健局的專家,過來參加救治工作!”
武警查看了一下證件,就讓曾毅通行,不過卻把戴維攔了下來,急得戴維直喊曾毅的名字。
曾毅就回頭道:“這位是醫(yī)院醫(yī)療器材的供應商,他是來做設備保障的!”
“退后!”武警神色嚴肅攔住戴維,他接到的命令,是除了醫(yī)生外,任何人不得靠近急救室,影響到急救的進行。
曾毅也沒辦法,道:“你在這里等著,我讓人接你進去!”說完,匆匆進去,趕往樓上的急救室。
急救室門口,此時醫(yī)院能動用的醫(yī)生護士全到了,院長正在做著動員,要求大家全力以赴進行救治,有一絲生還的希望,就絕不放棄。時間緊迫的關系,院長只講了幾句,就讓大家開始準備。
邵海波也站在醫(yī)生的隊伍里,曾毅等院長做完動員,就到邵海波跟前,說了戴維的事情,讓他下去把戴維接上來。
“這不合適!”邵海波看著曾毅,低聲道:“正平區(qū)發(fā)生了很嚴重的群體事件,受傷的人很多,現(xiàn)在上上下下很緊張,所有媒體都被擋在了外面,他一個美國人,不方便進來?!?
曾毅一皺眉,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呢,道:“沒事,戴維身份特殊,他自己知道分寸的,讓他不要帶照相錄音的設備就行!”
邵海波也知道戴維這個人的能量,是可以影響到外交部和衛(wèi)生部的重要外賓,真要是把他擋在外面,怕是還要生出更麻煩棘手的波折,就道:“那我試試吧,不過你得保證讓他不亂說話!”
曾毅點頭,“這個我來辦!”
邵海波就匆匆下樓下去,過了一會,領著戴維上來,戴維手里的本子和照相機都沒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戴維問到,這種陣勢,他在美國可沒有見過。
曾毅就道:“你要看就看,但不要影響到急救,否則我讓你那條腿立刻舊傷復發(fā)。”
戴維就瞪大了眼,心里頓生退意,早知這樣,自己就不來看這個熱鬧了,舊傷復發(fā)不就是截肢嗎,自己最怕的就是這個。
可惜他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此時外面?zhèn)鱽砹司茸o車的聲音,病人已經(jīng)接到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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