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曾毅這句肯話,牛旺森才松了口氣,趕緊領(lǐng)著人去收拾房間,他還特意叫上辦公室的兩名女同志,怕自己這幫老爺們收拾出的房間,龍美心會有所介意。
龍美心的房間就在曾毅隔壁,也真是難為牛鄉(xiāng)長了,房內(nèi)從上到下,都被他貼上了白紙,看起來頓時亮堂了很多,房間內(nèi)的布局?jǐn)[設(shè),和曾毅這邊基本一樣,就是東西都是全新的。
龍美心在曾毅的帶領(lǐng)下,在鄉(xiāng)上轉(zhuǎn)了一圈,等回到鄉(xiāng)政府大院看了一下自己晚上要住的地方,就傻眼了,她完全想不到會有如此簡陋的地方,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上廁所還要跑到很遠的地方去。
“其實很不錯了,比起我的房間,你這里就是五星級的了!”曾毅一旁笑著,“實在住不習(xí)慣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南云縣。”
龍美心恨恨地咬著牙,怪不得這小子聽說自己要來老熊鄉(xiāng)的時候,就是一副不歡迎的架勢,原來是算準(zhǔn)了自己無法在這里住下去啊。
跟項目的話已經(jīng)講了出去,龍美心哪好意思立刻就說回去,就是硬著頭皮,自己也要在老熊鄉(xiāng)撐一晚上,她道:“不用了!我原來在部隊上的時候,還住過大通鋪呢,這算什么啊!”
龍美心就抱著自己的東西進了房間,等往床上一坐,她的臉就成了苦瓜臉,她有睡不好的毛病,所以對睡的環(huán)境特別挑剔,眼前這條件可怎么睡啊。
床單被罩全都是用那種粗布做成的,摸起來超級粗糙,自己睡上去怕是都會磨破背上的皮,還有這被子跟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新的,枕頭是用蠶沙裝的,硬得直硌手,上面還蓋了
一張超級難看的老式的枕巾,一看就讓人睡意全無。
曾毅此時敲門走了進來,手里抱著一個箱子。
“你來看我笑話?”龍美心沒好氣地盯著曾毅。
“你可是大投資商,我哪敢看你的笑話!”曾毅笑呵呵打開箱子,“我在榮城的時候,幫你買了這么一個設(shè)備,你看看能不能用到?!?
龍美心走了過來,倒要看曾毅能拿出什么東西來。
等把箱子的東西打開,龍美心的眼神頓時一亮,然后叫了起來,“啊,是睡袋,太好了!”
“你用得到就行!”曾毅把睡袋放在床上,“山里的夜比較冷,我買的這個說是有恒溫效果。”
龍美心摸了摸,發(fā)現(xiàn)睡袋的材質(zhì)很柔軟,睡一晚上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她可不會因此感激曾毅,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明明知道這邊的情況,卻不早點告訴自己,根本就是想捉弄自己,害自己差點就出了糗。
曾毅不知道又從哪里找出個盆來,放在龍美心的屋里,道:“晚上起夜的話,不用跑那么遠,這個盆給你用!”
龍美心就知道那個盆的作用了,頓時臉一紅,道:“滾!”
看龍美心都有翻臉的跡象了,曾毅趕緊閃人,“我和老左就睡隔壁,有什么事,你喊一聲就行!”
龍美心“砰”一聲甩上門,臉上還是又窘又怒的表情,曾毅,你等著,敢如此捉弄本姑娘,絕對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坐回到床上,龍美心恨恨生了半天的氣,準(zhǔn)備睡覺呢,一瞥眼,又發(fā)現(xiàn)曾毅不知道什么時候還在自己的床邊的柜子上放了兩根檀香,她頓時心里又是一暖,這小子雖壞,但也不是很壞。
第二天起床,出門看到曾毅和老左并排蹲在石階上刷牙,目光一碰,龍美心還是臉上一燒,曾毅不會又提那盆的事吧。
“起來了,睡得還好吧?”曾毅笑著,“我?guī)湍愦蛄藷崴?,快刷牙洗漱,我們?nèi)コ栽顼??!?
龍美心這才送了口氣,心里也是暗道奇怪,這兩個晚上有曾毅的檀香,好像自己睡不好的毛病都沒有犯啊。
吃過早飯,曾毅準(zhǔn)備帶老左上山,去實地看一看茶田的情況,正在商量先去哪里呢,電話響了起來。
“曾毅,你他娘的說得也太準(zhǔn)了吧!”電話里傳來顧迪肆無忌憚的笑聲。
曾毅還有點納悶?zāi)?,“什么太?zhǔn)了?”
“我老爺子的調(diào)令下來了,代省長!”顧迪狂喜難抑,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了曾毅。
曾毅“哦”了一聲,心說還真讓自己給猜對了,顧明夫欣喜難抑,果然就是因為要升官了,他道:“恭喜啊,恭喜,你終于是要揚眉吐氣了,等我回榮城的時候,你可要大出血啊。以后發(fā)達了,也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兄弟?!?
“不用等你回榮城了,我這就去南云找你!”顧迪哈哈大笑,“告訴你,不是南江的代省長,是東江,東江啊!以后你要是想再見我,就得去東江了!”
曾毅倒是有些意外,不管是經(jīng)濟地位,還是政治地位,南江都無法跟東江相比,顧明夫去東江擔(dān)任代省長,絕對是高升了,難怪他那么一個城府很深的老政客,也會喜不自禁,得了“要升官”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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