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曾毅猛然一拳打出,正好擊在對方的腳心,不過入手之后,曾毅卻感覺拳頭一陣發(fā)麻,而對方則根本不受這一拳的影響,高踢改作橫掃,又朝曾毅的腰間掃了過來。
曾毅猛吸一口氣,身子往后一個急滑,才勘勘躲過這一腳。他低眼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對方腳下的穿著的是高筒軍靴,看樣子是特質(zhì)的,鞋底應(yīng)該夾有鋼板,這是特種兵才會使用的軍靴,既可以防止腳被鐵蒺藜、陷阱之類的東西刺傷,動起手來,那鞋子就是一件極具殺傷力的武器,十公斤的鋼板踢在人的身上,骨折絕對都是最輕的結(jié)果。
“小子,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大漢的眼里露出殺氣,連續(xù)兩次沒有得手,雖然是手下留情的成分在內(nèi),不過他也看出曾毅是練過的,剛剛那一拳,饒是自己穿著軍靴,也是被震得足跟發(fā)麻。
“你喜歡以武懾人,用拳頭說話,就少攏曳釓愕降祝痹闥禱暗耐保抵刑崍艘豢諂
大漢再次攻了上來,左拳一個虛晃,近上身來,右腿再次高高抬起,直踹曾毅小腹。
這次曾毅知道虛實(shí)了,伸手一撈,一下抓住對方的腳踝,右拳直擊對方面門,想引對方去護(hù)面子,然后再擊胸前,誰知大漢根本就棄面門于不顧,雙手猛
然前伸,就要給曾毅一個熊抱。
曾毅大驚,對方是個外家高手,這一抱,還不把自己的肋骨給抱斷幾根,當(dāng)下他放棄攻擊,右腿閃電抬起,一腳跺向?qū)Ψ阶笸鹊拇笸任恢谩?
“蹬蹬蹬!”
大漢立時往后連退了好幾步,才站住身子。
這一回合,又是誰也沒沾光,曾毅沒料到對方完全是一種以命換命的打法,差點(diǎn)就被制住,心中驚駭之余,才突然想起,這大漢很可能是見過硝煙的軍人,這種人根本就不拿生死當(dāng)回事。那大漢也是心中暗驚,對方這一腳分明是留了余地,要是再往下幾分,踹在自己的膝蓋上,這條腿多半就是廢了。
兩人站在那里互視良久,曾毅說話了,“還要再打嗎?”
大漢想了一下,手上的拳頭慢慢松開,道:“不打了,你是個硬骨頭,就算打贏你,我兄弟的傷你也不會治!”
曾毅松了口氣,他不想跟這種不要命的軍人打架,這種人雖然霸道,但霸道得有道理。和官場一樣,這個世界雖然也是表面一團(tuán)和氣,大家都在講政治,講和諧,但其實(shí)暗戰(zhàn)無處不在,表面的和平,都是這些不要命的軍人用鮮血和生命拼來的,不霸道一點(diǎn),又怎么能捍衛(wèi)家園。
從心底,曾毅還是很佩服這些強(qiáng)悍的軍人的。
以前游歷的時候,曾毅也碰到過一位退下來的軍人,為祖國數(shù)次出生入死,退役的時候,只給自己留下一身傷痛,還因?yàn)楫?dāng)兵時受過很殘酷的抗藥訓(xùn)練,每次傷病發(fā)作,只能咬牙硬抗,因?yàn)槿魏蔚闹雇此?、麻醉藥都對他無效。幸虧遇到了曾毅,否則傷痛就要伴隨他一輩子了。
曾毅也收了架勢,道:“現(xiàn)在能講講了吧!”
大漢知道曾毅說的是什么意思,道:“你肯定也看出來了。沒錯,前幾天就是我這位兄弟潛入這里,偷襲了你!”
“為什么?”曾毅看著對方,“我們以前有仇?”
“無冤無仇!因?yàn)槟憔攘瞬辉摼鹊娜?!”大漢說道。
曾毅想起來了,道:“那個肩膀脫臼的光頭?”
大漢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兄弟沒想傷害你,就是想嚇唬嚇唬你,給你點(diǎn)教訓(xùn),沒想到拳頭不如你的硬,反被你打傷了。”
蠟黃臉的家伙,臉色有些不服,張嘴想要說話,大漢一抬手,道:“算了,別說了,我們認(rèn)栽!”
說完,他看著曾毅:“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我這里向你賠罪!只要治好我兄弟的傷,你盡管提出條件來!”
曾毅指著那桌子,“那張桌子幫我修好!”
“沒問題,回頭就給你買新的!”大漢點(diǎn)頭。
曾毅這才走過去,拉開藥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瓷瓶,“分成六份,三份口服,三份外敷,一天一次,三天之后可以痊愈!”
大漢很感激地接了過來,問道:“還有什么條件嗎?”
曾毅擺了擺手,“走吧!以后別再干這種事了,否則早晚有一天,所有的醫(yī)生都會見死不救的!”
大漢老臉一紅,他之前卻是光顧著自己的脾氣了,倒是沒想這么多,當(dāng)下道:“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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