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里有兩只大的飛龍,還有四只體型稍小一點的。
    按剛剛的估計,可能還有三四只飛龍在外面沒有歸巢?!?
    趙大牛打探得很是仔細(xì),轉(zhuǎn)移位置,通過好幾個角度幾乎將飛龍窩里的情況都探查清楚了。
    他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在寒冷的空氣中很快凝結(jié)成冰。
    “嗯!
    很好,大牛。
    在窩里的應(yīng)該是母飛龍和剛剛成年的小飛龍。
    出去覓食的是公飛龍,我們優(yōu)先抓能產(chǎn)蛋的母飛龍。
    一會兒,你們控制著這些套繩,聽我的命令……”
    經(jīng)過一番計劃的安排和吩咐之后,林火旺等人接下來便是在雪地里漫長的等待了。
    因為現(xiàn)在才剛剛早上,外出覓食的公飛龍,恐怕沒有那么快回來。
    而窩里的母飛龍和小飛龍,卻是耐不住寂寞,時不時的還會從窩里通過雪道跑出來。
    成年的母飛龍體長三四十厘米,體重在一斤左右。
    它們的頭冠短羽呈棕灰色,在背部有栗褐色的橫斑。
    雄性飛龍的喉部是黑色的,而雌性的飛龍則是呈黃白色。
    它們的爪是四趾,上面有鱗片狀像龍爪一樣。
    而頸骨彎曲起來就像是龍骨一樣,所以才會得名為飛龍。
    當(dāng)一只母飛龍咕咕叫著從巢穴中走出來,像閑庭散步一樣,從雪道經(jīng)過他們做好的套繩,趙大牛屏住呼吸,問林火旺道
    “阿旺哥,這只抓不抓?”
    “不能抓!一抓的話,動靜太大,剩下的飛龍保準(zhǔn)全跑光。
    再等一等,最好能等它們更分散一點,并且外出的公飛龍陸續(xù)回來……”
    前世林火旺也經(jīng)歷過活捉飛龍的一幕,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
    為了尋找野生飛龍的蹤跡,在山里一轉(zhuǎn)就是好幾天。
    找到了以后,布置陷阱和套繩,趴在雪里一潛伏就是好幾個小時。
    他深知飛龍的警惕性,但凡空氣當(dāng)中聞到一點陌生的氣味,就立馬會轉(zhuǎn)頭就跑,舍棄原來的窩。
    所以,他們必須等到有十足的把握時,一次成功。
    果然,他們的等待是有價值的,第一只出窩散步的母飛龍,有點類似哨兵的意思。
    它出來溜達(dá)一圈后,安全回到窩里,其他的四只飛龍便也跟著歡快地跑了出來。
    順著雪道跑出來,在雪地上撲騰玩耍了起來,順道啄一點樹上落下來的松籽。
    那些松籽散落在雪地上,像是一顆顆黑色的小寶石。
    “出來了!
    大家注意,先不用管那沒回來的公飛龍。
    眼前這兩母四小,我們要是能抓住,就大功告成了?!?
    眼神緊盯著這六只飛龍,林火旺的心也是激動和緊張得噗嗵噗嗵狂跳。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緊緊握住手中的套繩。
    “阿旺哥,要怎么做,我們都聽你的?!?
    趙大牛等人,也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捕獵,同樣是既緊張又興奮。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緊張,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zhǔn)備行動。
    “一會兒我會稍微弄出一點聲響來,這些飛龍生性謹(jǐn)慎和膽小。
    感受到危險,第一時間就會立刻鉆雪道躲回到窩里。
    所以,我們就要在它們逃回雪道的第一時間,拉扯對應(yīng)的套繩。
    機(jī)會只有一次……大家必須要看好時機(jī)!”
    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有兩三個套繩機(jī)關(guān),分別布置在三條雪道的不同位置。
    大家都緊張得拉著手中的套繩,就等著林火旺一聲令下,然后瞅準(zhǔn)時機(jī)。
    而林火旺更是時刻注視觀察著這些飛龍的狀態(tài),手里拿著一截枯木。
    那枯木上布滿了裂紋,在寒風(fēng)中顯得格外脆弱。
    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朝著幾只飛龍所在的區(qū)域拋了過去。
    噗!
    枯木落在雪地里,發(fā)出一陣細(xì)微的聲響。
    但卻足以讓謹(jǐn)慎的飛龍立馬被驚到,然后嗖的一下,瘋狂地往雪道跑去。
    “就是現(xiàn)在!”
    林火旺瞅準(zhǔn)一只跑進(jìn)套繩的飛龍,立馬將手中的繩子給拉緊。
    “吱……吱……”
    隨著一聲高亢尖銳的叫聲,一只成年的母飛龍被林火旺成功的給套中了脖子。
    同時,趙大牛等人手上的繩子也陸續(xù)收緊。
    一只又一只的飛龍被套中,只有一只剛成年的小飛龍,慌不擇路的躲過了套繩,然后飛快從雪道跑回了窩中。
    “哈哈!
    我套中了!
    阿旺哥,我也套中了一只母飛龍?!?
    趙大牛無比興奮的喊道。
    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手上兩條套繩,很幸運(yùn)的套中了一只。
    而另外的五人中,只有三人套中,另外兩人運(yùn)氣不好,沒有收獲。
    “不錯!
    就剩下那一只逃走。
    我們抓的這五只當(dāng)中,有兩只小飛龍是公的,夠用了。”
    林火旺仔細(xì)辨別了一下,立刻心中大喜。
    他還真怕抓到的飛龍全是母的,那可就有些麻煩了,還得等那些公飛龍覓食回來再抓至少一只公的回去,才能配種。
    現(xiàn)在抓的這五只飛龍,兩只大的母飛龍,一只剛成年的小母飛龍,還有兩只剛成年的小公飛龍。
    林火旺立馬安排帶人上前,解開套繩,將五只飛龍,分別裝進(jìn)了兩個帶來的黑布袋里。
    那黑布袋厚實而粗糙,飛龍在里面撲騰著,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大功告成!
    現(xiàn)在我們馬上下山去……咱們林家溝的飛龍養(yǎng)殖繁育基地,可以搞起來了?!?
    拎著布袋,林火旺是喜笑顏開,他是真沒想到這集體經(jīng)濟(jì)最難的第一步,就這樣輕松地邁出去了。
    趁著天色還早,他必須要快點趕回村子里去,讓大隊長林水生趕緊召集村民們一起,將繁育基地先給簡單的圍起來。
    現(xiàn)在活的飛龍是有了,就必須馬上在村子里,弄出適合它們生存和繁育的條件來。
    時間一旦拖久了,這些飛龍可就不那么容易成活了。
    “快!
    馬上下山……”
    帶著趙大牛和五名狩獵小隊成員,林火旺可以一刻也不耽誤,立馬下山。
    回到林家溝,林火旺第一時間就跑到隊部,來找大隊長林水生。
    這時林水生還正在和新的會計對賬,發(fā)現(xiàn)生產(chǎn)大隊的賬上不僅沒有錢糧結(jié)余,居然還欠著紅星公社將近一百五十塊的化肥錢沒有結(jié)清。
    “唉!
    這個林建國,到底當(dāng)?shù)氖鞘裁醇野。?
    好端端的一個生產(chǎn)大隊,日子被他過成了這樣,年年都要欠公社的饑荒……”
    饒是一向好脾氣的林水生,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開春的時候,肯定又要買化肥了。
    欠公社的錢越來越多,現(xiàn)在讓我們上哪找錢??!”
    林水生坐在破舊的辦公桌前,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憂慮。
    “是??!隊長,按咱們生產(chǎn)大隊的那些田地,即便是沒有遇到饑荒年,產(chǎn)量上去了,頂多也就在交完糧分完糧之后結(jié)余個百八十塊。
    要想還上公社的錢,恐怕得至少兩三年的時間……”
    新上任的會計林援朝,也是一臉發(fā)愁地說道。
    他坐在林水生對面,手中拿著賬本,不停地?fù)u頭。
    “我看呀!
    咱們林家溝生產(chǎn)大隊,要想過上好日子。
    還得看阿旺說的集體經(jīng)濟(jì)了?!?
    嘆了一口氣,林水生吧嗒抽了一口旱煙說道。
    那旱煙的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會計林援朝卻持懷疑的態(tài)度道
    “隊長,我勸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這集體經(jīng)濟(jì),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起來的。
    人家公社和縣里的廠子,都還不少是虧本經(jīng)營的呢!
    就咱們這小小的林家溝生產(chǎn)大隊,憑什么搞集體經(jīng)濟(jì)呀!
    別的不說,就昨天林火旺說的那個人工飼養(yǎng)飛龍的項目,我就覺得是天方夜譚。
    飛龍燉蘑菇,可是我們東北地道的名菜。
    稀罕得很,可從來都沒有聽誰說過,可以在家里養(yǎng)活飛龍的。
    我敢打賭,就那用來繁育配種的公母飛龍,林火旺都搞不來……”
    這林會計話音才剛落,就聽到隊部大院外,林火旺興沖沖地喊了起來:
    “水生叔!水生叔!
    你們快出來,我捉到飛龍了。
    快,用廣播通知村民們出來干活,咱們快把飛龍的繁育基地給圍出一塊地來……”
    林水生和林援朝兩人先是一愣,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林水生快速站起身,推開那扇有些破舊的木門,一股冷風(fēng)撲面而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見林火旺站在大院里,手里拎著兩個黑布袋,布袋里的飛龍時不時掙扎一下,讓布袋也跟著晃動。
    趙大牛和另外五名隊員站在他身后,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容。
    林水生瞪大了眼睛,快步走上前,看著布袋問道:“阿旺,你……你真捉到飛龍了?”
    林火旺咧嘴一笑,把布袋往上提了提,說道:“水生叔,那還能有假?你看,這里面有五只飛龍呢,兩母三小,其中兩只小的還是公的,足夠用來繁育了?!?
    林援朝也跟著走了出來,他看著布袋,眼神中滿是驚訝,但仍帶著一絲懷疑:“這……這真的是飛龍?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林火旺翻了個白眼,說道:“援朝叔,我還能拿這事開玩笑?你要是不信,打開袋子看看不就知道了。捉飛龍,我可是專業(y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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