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小區(qū)里,不管有沒有人,都是牽著的。
來富在草坪上拉了粑粑,蘇離拿出袋子準(zhǔn)備去撿,季恒把繩子給她,拿過她手上的撿屎袋子過去把粑粑撿了。
“還是熱的呢?!?
“……”蘇離服了。
他還談感受呢。
“你怎么這么喜歡狗?”蘇離感覺得出來,他是真喜歡。
季恒在小區(qū)洗手池洗了手,又接過繩子,“狗沒心眼,也忠誠。誰對它好,它就對誰搖尾。你不也喜歡嗎?”
“嗯。”
“那以后我們一起養(yǎng)一只吧?!奔竞銌査澳阆矚g什么狗狗?”
蘇離暫時(shí)沒有想過要養(yǎng)狗,“不知道?!?
季恒突然邪魅一笑,“要不,我們跟謝哥說一下,讓他把來富給我們養(yǎng)?!?
“他把來富當(dāng)成寶,你別想了?!?
謝久治說來富是他的福星,怎么可能給別人養(yǎng)。
兩個(gè)人就要不要養(yǎng)狗,養(yǎng)什么狗,聊了一路,一直到大廳。
蘇離突然發(fā)現(xiàn),生活就該是這樣的。
沒有那么多轟轟烈烈,沒有那么多起伏跌落,歸于平靜,談一些生活日常,才是最簡單的生活。
回了家,季恒帶著來富去洗爪子,給它擦得干干凈凈的,又是給它倒水,倒狗糧,然后又把地擦干凈。
做完這一切,季恒又把來富叫到陽臺,曬太陽,給它梳梳毛。
來富躺在地上,翻出肚子,對季恒是完全失去了防備。
“還露肚皮呢?!奔竞闶种笓噶藫竵砀坏亩瞧?,笑容在陽光下,看得蘇離恍了神。
此時(shí)此刻,蘇離心里被填得滿滿的。
不知道為什么,喉嚨突然有點(diǎn)發(fā)酸發(fā)緊。
她很清楚,眼前的一幕,讓她覺得很美好,讓她留戀,想要留下來。
季恒回頭,皺眉,“姐姐,你怎么哭了?”
“啊?”蘇離一愣,抬手摸了一下眼角,真的流淚了。
“怎么了?”季恒站起來,“哪里不舒服了?”
蘇離搖頭,抽出紙巾擦了一下眼角,“可能是眼睛睜得太久,有些酸澀。”
季恒盯著她,也不追根問底,“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叫外賣。”
“不用?!碧K離突然問他,“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季恒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怎么突然想起問家里的事了?之前,不是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嗎?”
“不是……就……你要是不想說,就當(dāng)我沒問?!碧K離也是懵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問了這個(gè)。
“沒有不想說。就是有點(diǎn)高興?!奔竞阈?,“你對我家里感興趣,說明你已經(jīng)對我很感興趣了。這是好事。”
蘇離不否認(rèn),她對季恒不是感興趣,是對生活有了興趣。
“我家里做生意的,不過只在當(dāng)?shù)刈??!奔竞忝鴣砀?,看著蘇離。
他背對著太陽,光線描著他的身體邊緣綻放出來,他是帶著光來的。
“我家還有一個(gè)姐姐,不過她嫁人了,因?yàn)樗煞蚣依锏年P(guān)系,很少回家。我們一家人都很隨和,家庭氛圍也很好,你要是去了我家,我爸媽一定很喜歡你?!?
蘇離相信的,要不是家里的氛圍好,是養(yǎng)不出季恒這樣陽光開朗的性格的。
他看起來很隨便,偶爾會說幾句葷話,但對她一直很尊重。
男人的本性他有,但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他也有。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到我家里看看?”季恒目光真誠,盛情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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