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趙諫之已經(jīng)收到葉漓離開洛川府的消息了。
    但趙諫之的心情并未因為葉漓的離去而高興。
    從蘇府回來以后,趙諫之便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
    從某種層度上來說,清河公主只是賞了他和宋憐心一人二十巴掌,并不是什么壞事。
    這種層度的懲罰跟丟官或者丟掉貢商的位置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如果清河公主一到洛川府,就重罰他們替蘇家出氣,他也就忍了。
    可兩次都是他們自己腦袋抽風(fēng),自己送上門找虐。
    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想象,洛川府的很多同僚都在私底下笑話他們是蠢材。
    一旦他們兩次在蘇家門口的遭遇傳開,他們將徹底淪為洛川府的笑柄。
    趙諫之越想越是生氣,不禁“哼哧、哼哧”的喘起粗氣來。
    “咚咚……”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什么事?”
    正在氣頭上的趙諫之沒好氣的怒吼。
    管家知道趙諫之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回答:“老爺,宋老爺過來了……”
    宋金山?
    他又來干什么?
    又是來說銀子的事的?
    趙諫之的眉頭都快擰到一塊兒了,沒好氣的吼道:“讓他先稍坐!”
    “是!”
    管家回應(yīng)一聲,趕緊加快腳步離去。
    “呼……”
    趙諫之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來,背負(fù)著雙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銀子的事,想解決倒也不難。
    無論是他還是那位,肯定不希望宋家失去貢商的位置。
    如果宋家需要銀子支援,那位肯定會調(diào)集一些銀子過來。
    可趙應(yīng)和宋憐心雖然定了親,但終究還是沒有成婚。
    要不要將那個事提前告訴宋金山呢?
    如果提前告訴宋金山,又如何保證宋金山不會因為害怕而告密呢?
    默默地思索一陣后,趙諫之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深吸幾口氣調(diào)整好心緒后,趙諫之打開房門,“來人,請宋老爺來書房!”
    很快,宋金山來到書房。
    看著趙諫之那腫脹的臉,宋金山不由在心中暗罵。
    自作自受!
    自己的女兒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卻還在那里自作聰明。
    到頭來,還連累了自己的女兒。
    “親家,你……沒事吧?”
    宋金山露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模樣,違心的詢問。
    “沒事!”
    趙諫之邀請宋金山坐下,又給他倒上一杯茶,“咱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好、好!”
    宋金山連連點頭,“銀子缺口這事,你看……”
    不出所料,宋金山一來就提銀子的事。
    聽著宋金山在那訴苦,趙諫之皺眉詢問:“你們在洛川府的朋友也不少,就沒想過找人借點?!?
    “別提了!提起這個事我就來氣!”
    宋金山恨恨不已的說:“那群忘恩負(fù)義的東西,說起借銀子,個個都跟我哭窮!聽他們那意思,好像還恨不得從我這里借點銀子……”
    宋金山越說越氣,又抄起茶杯往自己嘴里猛灌一口茶水。
    趙諫之低眉想了想,正色道:“銀子的事,我倒是可以幫你解決,不過,需要你自己寫封信!”
    “寫信?”
    宋金山不解。
    寫什么信?
    寫欠條他都能理解,寫信是什么意思?
    趙諫之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開始跟宋金山低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