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蘇夫人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王瓚只得將婚契揉成一團(tuán),胡亂的塞進(jìn)嘴里。
    艱難的咀嚼幾口后,王瓚凸著眼睛,強(qiáng)行將婚契咽下。
    “老娘懶得抽你了,自己掌嘴吧!”
    蘇夫人擺明了跟王瓚過不去,還不打算放過王瓚。
    王瓚心中一顫,連忙求饒,“夫人,小人……”
    “別逼老娘動(dòng)手!”
    蘇夫人不耐煩,“老娘只是怕臟了自己的手而已!”
    王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猶豫片刻,死死的埋著腦袋。
    啪!
    王瓚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繼續(xù)!老娘沒讓停,就不許停!”
    蘇夫人再次開口,卻懶得再看王瓚一眼。
    王瓚心中又氣又怕,但卻不敢反抗,只能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往自己臉上抽去。
    看著王瓚的模樣,吳雄心中不禁暗暗發(fā)憷,匆匆向沈鏡投去求救的目光。
    倒是杜一刀,很干脆的拿出婚契,恭敬的遞給蘇夫人。
    吳雄見狀,也連忙拿出婚契,恭敬的遞上去。
    沒待蘇夫人開口,沈鏡直接拿走兩人婚契,“不管怎么樣,今天這事兒,還是得謝謝你們!回頭我再登門道謝,給你們補(bǔ)償!”
    “沈公子重了!”
    杜一刀和吳雄同時(shí)開口。
    吳雄心中的大石頭也徹底落下。
    既然沈鏡都這么說了,那就是會(huì)幫他驅(qū)除身上的邪祟了。
    而且,沈鏡現(xiàn)在是攀上真正的大樹了!
    跟沈鏡打好關(guān)系,對(duì)吳家也有好處!
    估計(jì),黃家和于家現(xiàn)在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想到這里,吳雄又在心中大笑起來。
    蘇夫人笑看沈鏡,心中暗暗贊許。
    這小子倒是鬼精鬼精的,這時(shí)候還知道拉攏人心。
    就在此時(shí),得知一品誥命夫人駕到的一眾懷州官員紛紛跑來。
    趙應(yīng)的老子趙諫之也在其中。
    “下官懷州刺史馮憫,見過夫人!”
    “下官懷州別駕郭松青……”
    “下官懷州長史趙諫之……”
    一群官員紛紛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學(xué)生楊冕,拜見師娘!”
    就在此時(shí),一道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
    在眾人的注視下,懷州學(xué)政楊冕小跑上前,撩起官袍,極度恭敬的向蘇夫人行跪拜大禮。。
    馮憫愕然的看著楊冕,心中又陡然一個(gè)激靈。
    師娘?
    據(jù)他所知,楊冕的恩師可是前資政殿大學(xué)士蘇載。
    資政殿大學(xué)士,雖然地位尊崇,但并沒有太大的實(shí)權(quán)。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蘇載曾是圣上的恩師!
    在蘇載病故后,圣上追封其為太傅!
    也就是說,要不是因?yàn)槭ド鲜腔实郏B她見著這位,都要叫一聲“師娘”?
    馮憫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夫人可是蘇太傅的夫人?”
    蘇夫人微微頷首,感慨道:“難得還有人記得那死鬼,老娘還以為世人都把他給忘了呢!”
    真是蘇載的夫人!
    眾人心中震驚,更是恭敬。
    這可是圣上的恩師的遺孀啊!
    只要她不造反或者參與朝廷黨爭,在京都都沒多少人敢動(dòng)她!
    他娘的!
    這祖宗什么時(shí)候來到洛川府的?
    他們?cè)趺匆稽c(diǎn)消息都沒收到?
    蘇夫人不理眾人的震驚,轉(zhuǎn)而疑惑的看著楊冕,“楊冕?我怎么沒印象?”
    楊冕恭敬回答:“學(xué)生在德昭五年曾到過恩師府上拜訪,師娘您忘了嗎,您當(dāng)時(shí)還踢過學(xué)生一腳……”
    蘇夫人低眉思索。
    “哦,我想起來了!”
    蘇夫人微笑,“當(dāng)時(shí)你不知道那死鬼有病在身,送來一壇好酒把那死鬼的肚子里的酒蟲勾了起來,我就因?yàn)槟菈铺叩哪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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