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嫻已經(jīng)不記得,多少年沒親手煎牛排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不斷地在腦海當中回想著煎牛排所需的火候和時間。
畢竟,即便現(xiàn)在手頭寬裕了,她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也只會買這一次牛排了。
下一次,或許要等女兒柳茹夢將那個農(nóng)民跛子女婿帶來的時候吧?
不!不能讓她把人帶到滬上來。
還想我煎牛排給這個騙了女兒身子的溺腿子吃?做夢吧!
臨近家門,郭琳嫻更加堅定了,絕不能讓女兒被那個農(nóng)民騙一輩子的想法。
卻不想,快到家時,郭琳嫻見到了幾個討厭的嘴臉。
“喲!郭大小姐這是又出門買菜呀!資本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喲!阿拉一家人一年也吃不到這么多牛肉,郭大小姐一個人就吃這么一大塊呢!”
“你們看,籃子里還有紅酒呢!資本家的女兒就是懂得享受喲!
這一瓶紅酒怕是得要十幾塊錢,誰家好人花大半個月工資,買這么一瓶酒。”
“我看呀!還是咱們街道的批斗大會力度不夠大,這些資產(chǎn)階級的余毒還在作祟,根本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根源”
“就是??!前幾時不知道是誰還跑到街道主任那,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說什么女兒在鄉(xiāng)下插隊要餓死了。
要預支一個月的工資和票證,寄去支援女兒的。
原來,不是女兒要餓死,而是你郭大小姐肚子里的資本主義饞蟲想要吃牛排喝紅酒了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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