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打歪,力道顯然也有限,秦、柯二人很無語。
更讓二人無語的是,那只妖狐居然不跑,被泥水濺了一身后,抖了抖身子恢復(fù)了一身的雪白干凈,貌似很高傲的屹立在土丘上看著他們。
“太囂張了!”柯定杰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樣子站了起來,之前遇見的妖狐起碼看見他們就會跑,這只完全在藐視他們,簡直是在挑釁。
“是有點囂張?!迸S械廊滩蛔『俸僖粯?,不過回頭又揮手示意柯定杰坐下。
柯定杰忽道:“長老,您快看。”
牛有道又回頭看去,只見那只妖狐兩眼之間的眉心茸毛正在裂開,第三只豎眼露出了真容,眼珠琉璃寶石般漂亮,眼眸中一圈金環(huán),顯得很妖異。
那感覺,就像是妖狐在告訴他們,你們沒看錯,我就是你們要獵殺的妖狐。
秦觀:“妖狐豎眼能看清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如同修士法眼。長老,這正是咱們要的東西。長老,咱們這一路上可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啊?!边@話實際上在催促牛有道動手。
牛有道沒理他,依舊沒允許他們動手,擰著頭與那妖狐對視著,互相觀察著。
等了一陣,那妖狐似乎感覺沒勁,第三只豎眼一收,又隱沒在了白毛中,忽一個健步?jīng)_起,騰空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扎入了泥水沼澤中,就這樣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唉,跑了?!笨露ń車@了聲,終于慢慢盤腿坐下了,似乎有點不甘心。
牛有道依舊無所謂,叮囑道:“抓緊恢復(fù)你們損耗的法力?!蹦抗庖粍樱l(fā)現(xiàn)一棵自己沒見過的草,手中花一扔,將草連根拔起在手,細細觀察。
秦、柯二人有點受不了,秦觀皺眉道:“長老,恕我直,您似乎不想獵
殺妖狐?”
牛有道翻看著手中草,慢吞吞回了句,“我跟它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它們?”
臥槽,你總算說出了心里話!秦、柯二人神情抽搐,兩人早就發(fā)現(xiàn)這位有這趨向,之前沒好意思問,指出牛長老不尊圣境的決定似乎不合適。
可剛才的情形,那妖狐太囂張了,牛長老依舊無動于衷,方忍不住一問。
柯定杰提醒道:“長老,這是圣境安排的事情,這次獵殺妖狐可是事關(guān)咱們歷練的成績?!?
牛有道眼皮略抬:“你在對我說教道理嗎?”
柯定杰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提醒長老,咱們歷練就算沒有好成績,也不能墊底吧?”
“看來還真是跟我講道理,好,那我就倚老賣老跟你們講講道理。”牛有道手中草啪嗒扯斷成兩截,隨手兩邊一扔,“我問你們,在商頌未打通這個世界之前,或者說是在商頌離世之前,這個世界誰說的算?”
兩人相視一眼,柯定杰道:“據(jù)說是此地的妖狐,據(jù)說妖狐之前是這個世界的霸主!”
牛有道:“知道就好!連九圣都無法剿滅的存在,你們著急什么?江湖走馬,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也別蒙頭亂跑。出來混,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世上有什么是九圣收拾不了的?眼前這群妖狐就是!它們就是這個世界的地頭蛇,沒人比它們更了解這個世界!非必要的情況,無冤無仇,沒必要得罪它們,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這是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今天教給你們,記住了!”
兩人很無語,秦觀嘆道:“長老,不是我們跟它們過不去,這是圣境要求我們做的事啊,其他人都做,而我們不做,沒辦法交差??!”
牛有道:“看來你們還不清楚情況。也許你們清楚,可你們無法梳理出邏輯方向制定出自己的路向去執(zhí)行,只會胡思亂想,這世上沒有傻子,正常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在這里。一開始丁衛(wèi)讓大家寫那些東西,大家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后面冒出個與縹緲閣比試,大家才恍然大悟,圣境想干什么你們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了,其他人沒有了退路,我不一樣,我寫的那些東西算不上什么,難道你們不想回宗門,想加入縹緲閣不成?”
兩人略默,思索著他的話。
柯定杰沉默后徐徐道:“長老,你說的道理我們懂,可是拿不出成績,我們怕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吶?!?
“懂什么懂?膚淺!”牛有道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暗指他們自己糊涂,“我告訴你們,對縹緲閣的整頓不可能一開始就轟轟烈烈,力道太猛會出事的,惹得下面集體反撲,到時候九圣也控制不住局面,徹底亂了套還不知會出什么事,否則也不會只進來我們這點人手?!?
“想明白了這一點,就應(yīng)該對后面的事情有個清晰的判斷,這只是循序漸進的開始,這場比試注定是我們輸!無論是經(jīng)驗還是對地勢地形的熟悉程度,我們都不如縹緲閣,又不能去搶,想贏?拿什么去贏?結(jié)果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了,我們成績再好也沒用,懂了嗎?”
兩人你看看我,似懂非懂,其實還是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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