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長老的態(tài)度是一點就炸,越發(fā)讓他隱藏下了心思,接下來該怎么做,他自有分寸,不會再跟門中商量……
……
晉國皇宮外,一輛馬車停下,邵平波下了馬車,持黑水臺令牌,通過了嚴守宮門的守衛(wèi),急匆匆進了皇宮。
令牌是執(zhí)掌黑水臺的大內總管陶略給他的,當然也是得了皇帝的授意和允許,邵平波目前操持的事需要保密,又需要和宮內保持及時溝通,方給了邵平波一定的通行權限。
手持此令牌,可無須通報,可以黑水臺機密干探的身份,直接進入宮中,隨時可以見到大內總管陶略。
邵平波走的很快,臉色凝重,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皇帝交給他辦的大事,以前一直催他快點的大事,他已經推進到了關鍵時刻,已經捏住了最重要的一環(huán),也上報了皇帝做準備。他要開始對衛(wèi)國展開致命一擊了,皇帝也允許了,并且很高興,還連連叫好來著。
誰知就在剛剛,陶略突然派人通知他,命他立刻暫停手上的秘密計劃,不得有誤!
沒說什么原因,就是讓他立刻暫停,傳話的人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說是大總管奉陛下的旨意傳旨。
之前催催催,突然讓他停下,而且是在關鍵的時刻停下,邵平波有點難以接受,事情成敗關系到自己在晉國的前途,他這些年嘔心瀝血謀劃這事為的是什么?
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不可能不搞清楚,緊急入宮。
憑著手中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邵平波順利深入大內,面見到了大內總管陶略。
陶略似乎知道他要來,抬手示意
他稍安勿躁,“剛剛幾位大臣求見,陛下正在會見,邵大人可稍等片刻?!?
邵平波欲又止,很想問問陶略是怎么回事,他相信陶略應該是知道的。
有一隊宮女端著東西經過,陶略目光左右掃了掃,對他微微搖頭。
邵平波對他欠了欠身,懂他的意思,宮里也不是什么清凈地方,朝中勢力的耳目眾多,這里不是談論機密事宜的地方,一旦泄密,后果不堪設想。
他雖著急,但也只能是耐著性子等著,也因為陶略的這個態(tài)度,他有了一定判斷,計劃應該是沒有取消的,但不知是出了什么變故。
這一等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遠遠見到三位大臣出了御書房,陶略這才揮手示意了一下,領了他往御書房去。
雖是帶著邵平波直接進了御書房,陶略還是報了一聲,“陛下,邵大人到!”
案后端坐的太叔雄扔下手中的文本,看了眼行禮的邵平波,起身繞出,“就知道你要跑來,孤王也是在等你?!?
邵平波拱手道:“微臣不明白,事已至此,陛下為何要暫停計劃?”
太叔雄沉吟道:“孤王很清楚霧府對玄薇意味著什么,那可是玄薇的眼睛和耳朵,玄薇如此輕易就交出了霧府的權力,孤王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你確認沒問題嗎?”
不會就因為這個吧?邵平波覺得不對,太叔雄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當即保證道:“微臣愿以腦袋作保,絕不會有什么問題。這些年微臣一直在嚴密關注玄薇,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根據種種跡象,微臣有所判斷,懷疑玄薇似乎受到了兒女情長的影響,似乎已經是萌生了退意。更重要的是,玄薇經營衛(wèi)國多年,樹大根深,影響力巨大,她放手的東西也隨時可以拿回去。但這并不重要,陛下,我們就是要抓住這空檔給予致命一擊??!”
“陛下,玄承天那邊已經鼓動到了一定地步,隨時可以動手,如此大好良機為何還要坐視?陛下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的到來嗎?”
太叔雄負手徘徊道:“不是孤王要坐視,接到你的稟報后,孤王立刻聯(lián)系了器云宗,戰(zhàn)事一起,必然要器云宗組織大量修士配合,也需要器云宗一起做準備。但器云宗那邊對此時動手有疑慮,不贊成這個時候動手,孤王也只能是暫停!”
器云宗干預了?邵平波大吃一驚,“這…陛下,這是為何?器云宗不應該??!”
太叔雄停步面對他,徐徐道:“上次天都秘境你忘了嗎?因為天都秘境的事,縹緲閣傳令天下,勒令天下停戰(zhàn),直接將諸國戰(zhàn)事給凍結了!”
邵平波一愣,腦中閃過什么,脫口而出,“難道是圣境?”
太叔雄頷首微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不錯,就是因為圣境!這次,圣境要各大派出人去歷練。倘若在此時開戰(zhàn),萬一縹緲閣再凍結一次戰(zhàn)事,那這玩笑就開大了?!?
“此戰(zhàn),一旦對衛(wèi)國發(fā)動進攻,必須給予雷霆一擊,只可速戰(zhàn)速決,絕不可拖拉。戰(zhàn)事一旦凍結,衛(wèi)國和齊國就有擺平內亂的充足時間,玄薇也有了時間重新收拾局面,你處心積慮的準備皆要白費,我晉國也是白白耗費國力,面對兩家聯(lián)手,最終還是要撤兵。宗門那邊的顧慮還是有道理的,因而緊急中止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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