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因為天火無極術(shù)…”
議事大殿內(nèi),聽聞了嚴立的稟報后,宮臨策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幾位長老亦如此,各露出思索神色。
宮臨策回過神來后,朝嚴立含笑點頭道:“這幾天嚴師弟在牛有道身邊跑來跑去,著實辛苦了?!?
嚴立謙虛道:“談不上什么辛苦,份內(nèi)之事,應(yīng)該的?!?
“嚴師弟,這事辦的不錯。”元岸夸了一聲,復(fù)又對宮臨策道:“掌門師兄,嚴師弟提供的消息很重要,也算是點醒了我們,這個昆林樹看似只是天火教一般的弟子,實則對天火教的意義不一般,看來不僅僅是練成了一個火魅遁影…有此人在手,大有可為啊!”
嚴立搖頭:“我知道元師兄的意思,不過牛有道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天火無極術(shù)雖好,可哪怕是專研火性功法的天火教,三代之后也只有這個昆林樹練成了,難道這東西我們還比得過浸淫此道的天火教不成?由此可想而知,這功法就算落在了我們的手上,意義也不大?!?
長老傅君讓擺手:“話雖不錯,可對天火教的意義不同。天火教必然不會放棄此人,斷不會讓他落在牛有道手上為奴,真要如此的話,天火教怕是要寢食難安,也必然會找我們索要此人?!?
長老尹以德沉吟道:“天火教真要施壓的話,這人我們怕是留不住。燕國維持這么大的局面,戰(zhàn)馬的新老替代離不開齊國,人,我們怕是想不給都難。不過,倒是可以以此好好談?wù)劊@次天火教不出點血怕是不行了?!?
長老元岸頷首,“我正是這個意思,我們上上下下一堆人幫著牛有道忙活了一趟,如今看來,也不算是白忙?!?
嚴立遲疑道:“諸位師兄的意思我懂,可那夫妻二人按照賭約是屬于牛有道的人,是牛有道的奴仆,牛有道能輕易把人交給我們處置嗎?”
長老莫靈雪道:“嚴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他牛有道現(xiàn)在是紫金洞的長老,關(guān)系到紫金洞的利益,他必須服從大局,也要為大局著想?!?
嚴立:“又是為大局著想?當(dāng)然,也的確應(yīng)該是要為紫金洞大局著想??稍蹅儗覍医o他扣這個帽子合適嗎?上次那么一折騰,他在北州還以顏色,這次再搞…我直說了吧,東御宋國不是南州勢力傾力而為,燕國早就垮了,西征趙國也是南州人馬發(fā)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將趙國滅國也是牛有道暗中聯(lián)合了曉月閣發(fā)揮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不但避免了燕國之危,還為燕國攫取了巨大的利益?!?
“國戰(zhàn)交鋒之際,陳兵邊境防范韓國的人馬也是他的勢力主導(dǎo)。他那一系的勢力屢屢立下大功,戰(zhàn)后不見什么好處,我們反而壓制他的勢力擴張,還想把持他的財路,還總是讓他為大局著想,北州的事,已經(jīng)是他發(fā)出的警告。咱們再繼續(xù)搞的話,將心比心,換了大家,能忍一時,誰能一直忍下去?我和他接觸的多,對他頗為了解,這家伙絕對不是吃素的,一旦展開反擊的話,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來。”
莫靈雪道:“嚴師弟,我怎么感覺你在幫他說話?”
嚴立:“
師姐,我不是為他說話,我是覺得他挖空心思捏住那夫妻二人,必有所圖,我們念叨的好處,難道他不知道嗎?他又不傻,相反還很精明?!?
宮臨策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捏住那夫妻二人就是想從天火教那邊謀取好處?”
嚴立:“掌門師兄,咱們都知道天火教一旦施壓,很難不把人給交出去,他難道不知道嗎?不為謀取好處的話,他犯得著白忙活這事嗎?他提出那苛刻條件,錢復(fù)成他們不想答應(yīng),他還在背后想盡辦法激得他們答應(yīng),這正常嗎?他像是被逼無奈才答應(yīng)應(yīng)戰(zhàn)的嗎?明擺著是設(shè)了個圈套讓錢復(fù)成他們往里鉆,沒好處,他能這樣干嗎?”
宮臨策:“你開始好像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他只想摸清這事里面有什么貓膩?!?
嚴立有點訕訕道:“我估計他一開始也不清楚這事,我現(xiàn)在只是盡量把他往壞了想,那家伙多懷疑懷疑是沒錯的。至少眼前的利益已經(jīng)看到了,他還能輕易罷手嗎?”
眾人皆沉默思索,不得不承認嚴立說的有道理,好處基本已經(jīng)到手,這邊再截取這好處的話,等于是搶劫,牛有道肯定不答應(yīng)。
關(guān)鍵是,賭注上白紙黑字寫明了那夫妻二人的歸屬屬于牛有道,不是紫金洞的,是牛有道個人的,牛有道才是真正能對那夫妻二人做主的人。
真要把牛有道給惹火了,牛有道一句話就能把人給放了,牛有道才是那個能把賭約作罷的人,牛有道才是那個掌握賭約結(jié)果的人,到時候雞飛蛋打,誰都別想得這好處。
當(dāng)然,砸鍋的事牛有道未必敢做,可話語權(quán)在牛有道的手中,總之那是牛有道的人,要他的人肯定要牛有道同意。
莫靈雪道:“他身為紫金洞長老,紫金洞的好處,自然也就是他的好處?!?
嚴立苦笑:“師姐,看來你還不了解他,那小子…師姐,你信不信,你只要這樣說了,他立馬反過來問,他身為紫金洞長老,他的好處難道不是紫金洞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