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見面談事的紫金洞長老也會好安慰兩句,算了,十年前都不是牛有道的對手,又何況是現(xiàn)在,別弄得天火教臉上無光之類的云云。
錢復(fù)成自然嘴上幫天火教說話,十年前不是對手,十年后未必就不是對手。
對方“呵呵”一笑置之,好笑的意味頗濃。
有些更是直接擺明了自抬自家紫金洞,貶低天火教,自己人幫自己人說話很正常。
還有些更是直接嘲諷開了,人家直接挑明了,天火教有病吧,居然讓下面一個弟子來挑戰(zhàn)我紫金洞長老,把我紫金洞當(dāng)什么了?你們不客氣,我們也沒必要客氣,這種直接甩出的話一點(diǎn)情面都不留,你們天火教的弟子,不行的!
各種怪話,錢復(fù)成聽了,那已經(jīng)不是沒面子了,憋了個夠嗆,偏偏口說無憑,誰叫昆林樹當(dāng)年的確敗在了牛有道的手上,還差點(diǎn)被打死。
他現(xiàn)在是真想讓昆林樹和牛有道比一場,可牛有道提出的要求太苛刻了,居然要讓昆林樹和火鳳凰脫離天火教做他牛有道的奴仆,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他根本做不了主。
尤其是昆林樹練成了《天火無極術(shù)》,哪怕是初成,也足以證明如今的天火教,論對《天火無極術(shù)》的了解程度沒人比得過昆林樹。昆林樹知道天火教的至高秘術(shù),哪能讓他投靠別人,就算昆林樹能勝,牽涉到這種事,他也無權(quán)做主。
所以啊,錢復(fù)成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帶昆林樹來自取其辱。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吃錯了什么藥,那些個長老,誰來不好,自己跳出來出這面干什么?
當(dāng)然,在當(dāng)時來說,也是因?yàn)樗?fù)責(zé)的某些方面的事來這邊合適,有借口,有來的說辭。
總之,各種嘲諷,讓他憋火的夠嗆。
“嘿嘿,就那廝,十年前被牛長老給打成死狗一樣,如今不自量力,還敢跑來自取其辱。”
“你知道什么,人家知道牛長老不會接受他的挑戰(zhàn),跑來裝腔作勢而已,回頭好說牛長老不敢接受他的挑戰(zhàn)?!?
“哦,想以此挽回當(dāng)年的面子啊,十足小人,還要不要臉……”
剛走到月門旁的昆林樹止步,聽著墻后掃地的紫金洞弟子在那議論,腮幫子緊繃,雙拳緊握,指甲都快刺進(jìn)了掌心肉里,臉色很難看。
陪同在旁的火鳳凰心里很難受,臉色也不好看,拉著師兄的胳膊,對師兄搖頭,希望他忍住。
不僅僅是眼前的墻后議論聲,兩人在紫金洞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戳師兄的脊梁骨,極盡嘲諷。甚至連送了東西進(jìn)屋出門后的紫金洞弟子也在那嘀嘀咕咕嘲笑。
她知道師兄的心里更難過,師兄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盡管折戟一次后身上外露的傲氣已經(jīng)磨沒了,可心氣勁在那,哪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火鳳凰用力拉著師兄,將他從月門前拖開了,拉他繞路而行,避開那些嘰嘰喳喳的人。
繞回到客院,見到繃著個臉坐堂內(nèi)的錢長老,兩人行禮告退之際,昆林樹終于忍不住冒出一句,“長老,你是不是也認(rèn)為我現(xiàn)在依然不是牛有道的對手?”
一聽這話,火鳳凰心涼半截。
錢復(fù)成端起茶
水慢慢嘬了會兒,茶盞慢慢放下后,氣息沉重道:“你練成了《天火無極術(sh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昆林樹艱難道:“那長老為何不讓弟子去挑戰(zhàn)他?”
錢復(fù)成陰沉著臉,“不是我不讓你去挑戰(zhàn),我也希望你一雪前恥,我也希望你為宗門雪恥,但他提出的條件你也聽到了,這種事我若答應(yīng),回去后我沒辦法跟宗門交代?!?
他抬手指向火鳳凰,“他要你師妹、要你夫人為奴,這種條件,你能答應(yīng)下來不成?你丟的起那個人嗎?”
昆林樹悲憤道:“我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我寧死也不會答應(yīng)!可是長老,我們可以再找他談?wù)?,一人做事一人?dāng),此事沒必要牽涉師妹,只要不牽涉師妹,其他的條件都好說?!?
聽到師兄說寧死也不會讓她受辱,火鳳凰心中甚慰,笑了,也流淚了,有師兄這句話,夠了!
錢復(fù)成:“其他的條件都好說?昆林樹,你瘋了嗎?”
昆林樹:“長老,弟子是要去圣境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知道,我若死在圣境,為奴的事他也無法得逞。但這不重要,弟子有信心贏他,只要贏了他,不管什么條件都過去了,難道長老覺得弟子打不贏他?”
錢復(fù)成其實(shí)是頗為心動的,關(guān)鍵在紫金洞這受盡嘲諷,也實(shí)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也很想借昆林樹的手打打紫金洞的臉,事實(shí)勝過雄辯!
只要贏了,什么問題都不成問題,如今的昆林樹要勝牛有道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這一點(diǎn)在憋屈之下,也一直勾的他心癢癢的。
可事情非同小可,他還是不敢輕易松口,“昆林樹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身懷天火教至高秘術(shù),讓你去作這個賭,不行!原因,你應(yīng)該明白的?!彼麚u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