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追殺,你居然還能活下來,命有夠大的
云姬一路快遁離,一路絮絮叨叨著。
牛有道感覺自己聽不太清她在說什么,偶爾呵呵兩句應(yīng)付一下,證明自己還活著,不想讓人擔(dān)心。
就這樣撐著撐著,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撐了多久,之前護(hù)身法力被徹底攻破后,湖水侵蝕下,已經(jīng)讓他渾身上下濕透了,濕漉漉的衣服竟讓他感覺到陣陣刺骨的寒意。
就在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也喚醒了他的一點(diǎn)意識。
突然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處地下空間,一只月蝶的光輝下,商淑清抱著襁褓坐在一塊石頭上。
破土而出的動靜也令商淑清猛一心驚,她雖長的丑,可畢竟是女人,一個女人在這幽暗地下實(shí)在是有些害怕,稍有一些異常聲響都會讓她心驚肉跳。
猛抬頭一看,見是云姬回來了,自己也抱著小孩站了起來,又見云姬從破土處拉出一個狼狽不堪的人來。
那人束的東西不知去了哪,披頭散的,衣衫破爛,傷處雖已被控制住不再流血,但觸目驚心的血跡大塊存在,散亂的頭下一張臉蒼白無血色,往日里深邃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
整個人明顯是在水里泡過的樣子,卻仍對著她微微笑道:郡主。聲音很虛弱。
道爺!商淑清失聲。
不幸中的萬幸,總算及時趕到把他給帶回來了,不過傷的不輕。云姬走來嘆了聲,揮手一招,地上的三條小蛇射回了她的袖子里。
道爺,你沒事吧?商淑清語帶顫音,問出口后,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都這樣了,能沒事嗎?
牛有道慢騰騰走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襁褓中呼呼大睡的小家伙,見兩人都平安,他也就放心了,這趟險總算是冒的值了。他實(shí)在有些撐不住了,慢慢坐下了,坐在了商淑清剛才坐的那塊石頭上,虛弱道:我沒事,死不了,讓郡主受驚了。那語調(diào)樣子,像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
商淑清銀牙咬唇,有點(diǎn)說不出話來。
她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牛有道,牛有道在她心目中一貫是那種智珠在握的形象。
牛有道也不想跟她多說什么,實(shí)在是沒了精力,感覺腦袋都快轉(zhuǎn)不動了,弱弱一聲,云姬,我有點(diǎn)冷,幫個忙,幫我把衣服弄干。
云姬一愣,之前急著逃命,途中只是幫他控制住了傷勢,還真沒仔細(xì)在乎過他的穿著會不會難受,看了眼他濕漉漉的身上,立刻走來,伸手摁在他身上,施法從他身上驅(qū)散出一陣霧氣。
霧氣散去,云姬收手,牛有道身上衣服干了。
讓人想不到的事情也生了,就在兩人眼皮子底下,牛有道身子一歪,直接往地上倒了下去,他真的是撐不下去了。
就在牛有道快一頭栽在地上的時候,云姬反應(yīng)快,一把拉住了他。
道爺!商淑清嚇得尖叫一聲,牛有道那一頭栽下去的樣子,真正是嚇得她魂飛魄散,差點(diǎn)沒把懷里的小孩給扔掉。
尤其是牛有道歪倒后,后背那條長長的皮開肉綻的傷口,觸目驚心。
云姬扶住牛有道一
看,現(xiàn)牛有道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徹底昏迷了過去。
道爺他他怎么了?
云姬沒有理會商淑清的話,先施法為牛有道檢查,查探了一番后,嘆了聲,傷的太重了,五臟六腑都受了重創(chuàng),加之失血過多他事先服了靈丹,死是死不了的,怕是要調(diào)養(yǎng)好一陣。這里沒條件,回去再幫他好好處理下??ぶ?,此地不宜久留,王爺那邊還在等我們消息,走吧!
燕趙前線,大軍攻防還在持續(xù),坐在馬背的商朝宗緊繃著臉頰觀戰(zhàn),他后面坐在馬背上的管芳儀則是內(nèi)心滿懷焦慮。
龍休等人也察覺到了不正常,戰(zhàn)事僵持不下,這邊似乎沒有動全面進(jìn)攻的意圖,其次牛有道不見了,讓人回去看過,牛有道不在后方大營內(nèi)。
一群人各懷心思之際,許老六從后方趕來了,閃身落在了前面,對商朝宗拱手道:王爺,郡主和小王爺回來。
回來了?人質(zhì)回來了?不知情的眾人面面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
商朝宗急問:道爺呢?
這邊是知道牛有道的計劃的,牛有道要冒著巨大的危險掩護(hù)撤退,商淑清回來了不代表牛有道也回來了。
許老六:也回來了,不過受了重傷。
聞聽此,其他人反應(yīng)不說,管芳儀則是連跨騎的戰(zhàn)馬也不顧了,一個閃身而起,急飛去后方大營方向。
商朝宗則立刻大聲道:鳴金收兵!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镍Q金聲急促響起,燕軍進(jìn)攻人馬立刻收兵后撤
帳篷內(nèi),昏迷中的牛有道被人扶坐著,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了,云姬撕下了牛有道身上的外套衣裳,準(zhǔn)備幫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