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復(fù)華喉結(jié)聳動,驚魂稍回,松了口氣,看了眼皮開肉綻胸口的血淋淋,這時才感覺到了疼痛。
他沒有久留,捂住胸口迅速扭身而去。
面對走回的牛有道,巫照行三人愣怔著,剛才那一幕,三人有點看不懂,情況轉(zhuǎn)折讓人云里霧里。
不過有一點他們看明白了,那名天行宗弟子突然對同門下手,應(yīng)該和牛有道有關(guān)。
“他們身上應(yīng)該有點對我們有用的東西,處理一下,免得那人回去不好交差?!被貋淼呐S械缹υ茪g吩咐了一聲。
云歡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閃身過去了,處理那兩具尸體。
云姬試著問了句,“剛才那人什么情況?”
牛有道:“我說了,七國勢力中都有我的人?!?
云姬和巫照行難以置信的相視一眼,他們可以肯定,這三人的出現(xiàn)肯定不是牛有道事先安排的,這隨便撞上的都能是他的人,這廝在七國勢力中究竟安插了多少人?
殊不知真沒多少人,真是剛好撞上了。
云姬又問:“剛才你們是?”
向他們證明了自己的確有人,牛有道又開始有所保留了,沒詳說怎么回事,只說:“現(xiàn)在不用漫無目的亂跑了,跟著天行宗便可?!?
不過幾人還是先回避了一下,先離開了事發(fā)現(xiàn)場,免得撞見前來核實搜查的天行宗人馬。
遠離此地后,幾人找了個地方躲藏,準備先等上一天。
之所以先等上一天,首先是不想再撞見天行宗的人,其次是不宜跟的太近。
不用擔心跟不上,還是那句話,進來的人不是比誰跑的快的,是來尋找東西的,不像他們幾個比較閑。
別人是在找東西,他們是來找找東西的人……
次日幾人又再次回到事發(fā)之地,追蹤天行宗的去向而去。
追蹤方式,牛有道之前與許復(fù)華約定好了,一個圓圈加一個箭頭作為標記。
箭頭是指明去向,圓圈暗指曉月閣,圓圈弧線上還會加上一道刻痕,牛有道可以從刻痕在圓圈上的位置判斷留下標記的時辰,以此來估算離許復(fù)華距離的遠近。
若是太近了,他就要適當?shù)谋3志嚯x,太遠了則要加快跟進的速度。
這個指示方法是牛有道教許復(fù)華的,圓圈內(nèi)加刻痕,牛有道借用了前世時鐘的表達方式。
至于標記會在什么地方遺留,則需要尋找,因為下一個標記會標在什么地方連許復(fù)華自己也不知道。
許復(fù)華會盡量在途中留下有人經(jīng)過的痕跡,標記會標在途中比較明顯的地方。
牛有道在途中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殊的地貌,或有什么特征比較明顯的地方,都可以過去查找看看。
有什么特殊情況需要交代時,許復(fù)華會施法在葉子之類的東西上刮出字跡提醒,在留下標記位置的地方留心便能找到。
雖說是要追蹤天行宗的去向,牛有道卻是緊跟許復(fù)華的去向,只要跟住了許復(fù)華,也就跟住了天行宗。
道理很簡單,這種地方聯(lián)系不便,天行宗不可能把弟子撒出去了就不管,是要定期集合再行布置的,否則走散了在這天大地大的地方很難再碰見,也不安全。
四人就這樣一路跟在天行宗的后面,跟了幾天后,在一座大山的
頂峰大樹底下,云歡從許復(fù)華留下的標記下面找出了一份樹葉留。
抱著留躥上樹梢的云歡稟報:“六個時辰前留下的,目標提醒,天行宗弟子在西北方向發(fā)現(xiàn)了燕國修士的蹤跡。”
牛有道:“尋找其他勢力,燕國修士不用管他們,燕國那邊我已經(jīng)做了布置?!?
云姬狐疑,“布置?你在燕國那邊做了什么布置?”
牛有道:“我說了七國勢力中都有我的人,明面上的人是背叛了我,暗底下的人應(yīng)該還會聽我的,我暗中留了后手,一旦我被逼離開,后手會自動啟動,執(zhí)行我的預(yù)留計劃,所以那邊不用管,繼續(xù)尋找其他勢力。”
云姬詫異:“預(yù)留計劃?你一開始就做了被燕國三大派逐出的準備?”
牛有道微笑:“有備無患嘛?!?
巫照行不冷不熱地來了句,“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家伙比較陰險?!?
能說出這話,是對牛有道以他魔道的身份做要挾有所不滿。
云姬母子聞相視一笑,似乎頗為贊同巫照行的說法。
牛有道嘆道:“巫前輩,這不叫陰險,這叫被逼無奈。自出茅廬以來,多少人想殺我,就憑我的修為這么一路走來,若不懂動動腦子,早就被高手給滅了,哪還能活到現(xiàn)在?實力不行,就得靠腦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