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農(nóng)莊明顯擺在那,想不吸引幾人多看一眼都難,那垮塌的殘?jiān)珨啾谝鹆藥兹说淖⒁狻?
然而也僅僅是注意了一下,戰(zhàn)火肆虐的地方這種情況很正常,幾人并未留步,繼續(xù)疾馳趕路。
“確認(rèn)這一帶只有這條路嗎?”疾馳而過的馬背上有人問了聲。
“至少這條路是最近的路,夫人急于見大都督,應(yīng)該會走這邊?!?
“一個(gè)女人,竟敢離家往戰(zhàn)亂之地偷跑,簡直是胡鬧,凈添亂!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沒辦法向師門交代,更沒辦法向大都督交代!”
“唉,她的心情也能理解,江防兩百萬人馬覆沒,宋軍又被坑殺六十萬,大都督在燕國無功而返,又獲悉蒙山鳴很有可能讓大都督無法順利回來,她也擔(dān)心著急,生怕大都督出事。”
“這女人吶,真是沒辦法講道理,她跑來有什么用?你們就不該讓她知道戰(zhàn)事不利的消息,否則她焉能出逃?”
“師叔,這沒辦法對她封鎖消息,我們總不能將她軟禁吧?她來往的那些人非富即貴,都是消息靈通之人,她若有心打聽的話,怎么可能不知道戰(zhàn)事不利的消息?丈夫在外征戰(zhàn),她本就有心關(guān)注此事,瞞不住的。再說了,真要封鎖的話,她恐怕越發(fā)以為出了什么事。師兄,說句不當(dāng)說的,她之所以會偷跑,就是因?yàn)槲覀償r著不讓她來,所以她才會想辦法甩開我們偷跑?!?
“你跟我講這些道理沒用,你們最好祈禱她別出事,否則我看你們?nèi)绾谓淮 ?
……
“猴子,這個(gè)能吃嗎?”
山林中,見到袁罡胳膊下夾持了一個(gè)人來,銀兒眨了眨眼,狐疑著問了聲。
袁罡愣住。
一旁的陳伯等人亦驚住了,真正是對銀兒刮目相看,有點(diǎn)驚為天人的感覺。
這么一個(gè)大活人,你認(rèn)不出來?
偏偏這吃貨不像是說著玩的樣子,大家也知道這吃貨是個(gè)不會開玩笑的人。
別人說這話,大家肯定當(dāng)開玩笑,銀兒說出這話來,眾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若說能吃,這吃貨不會真的大吃活人吧?這什么毛???
說實(shí)話,袁罡也有點(diǎn)被銀兒的話給嚇到了,隱隱感覺這妖王對吃人并不排斥。
認(rèn)識這么久,袁罡還是頭回意識到這妖王有吃人的潛質(zhì)。
袁罡沒多說什么,胳膊一松,將挾持來的女人扔在了地上。
銀兒俯身盯著那女人查看,袁罡突然出手,狠狠一記掌刀砍在了銀兒的后脖子上。
銀兒白眼一翻,昏厥了過去,趴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你這是…”陳伯疑惑著問袁罡。
“你們記住,發(fā)現(xiàn)她醒了,立刻再將她打暈,等道爺回來了再說?!痹笇Ρ娙私淮宦?。
他也沒辦法,沒找到做食物的調(diào)料,牛有道和商淑清都不在,這里沒人能安撫住這妖王,又不知牛有道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只能先將銀兒給打暈了,否則一旦惹得銀兒現(xiàn)出妖王原形六親不認(rèn)了,估計(jì)誰都別想跑。
偏偏這里人又不知道銀兒的底細(xì),他也沒辦法解釋。
眾人面面
相覷,不知袁罡這樣對待銀兒是什么意思,一個(gè)吃貨而已,至于這樣嗎?
“咦!”陳伯忽指著地上的女人,“這女人怎么看著有點(diǎn)眼熟?”
幾人湊上來一看,朱老八驚訝道:“白云間的老板娘蘇照?”
“不是,是像,只是長的像,姿色勝過蘇照,不是蘇照?!痹S老六搖了搖頭。
這些扶芳園的老人在齊京廝混多年,都見過白云間的蘇照。
“聽說白云間的老板娘換人了,蘇照去向不明,也不知去哪了。”
幾人在那議論起了蘇照,知道蘇照去向的袁罡卻沉默了,默默盯著地上昏厥中的女人。
一番議論后,陳伯問道:“猴子,這女人是誰呀?”
袁罡:“不知道?!?
“……”眾人啞口相視,不知道你把人給弄來,你想干什么?
若說袁罡是因?yàn)榇瓜衙郎沙鰪?qiáng)搶的事,他們也不信,然而袁罡不想多說,他們也問不出什么。
幸好沒等多久,一只大型飛禽落入山林,牛有道和管芳儀回來了。
一來見到地上躺了兩個(gè)女人,兩人也愣了愣。
銀兒臉上隱隱若現(xiàn)的銀紋令牛有道皺了皺眉,至于另一個(gè)女人,他只是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倒是管芳儀驚訝一聲,“蘇照?她怎么在這?咦,不是她,比蘇照更漂亮!”她抬頭看向眾人,問:“這女人哪來的?”
眾人都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袁罡,許老六道:“他離開了一下,從外面帶來的,我們也不知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