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狐疑道:“主持,在廚房掛我們南山寺的招牌合適嗎?”
圓方迅賊頭賊腦地看了看四周,“知不知道我為何死皮賴臉地向道爺求了把持廚房的權(quán)力?財路,這是條財路懂嗎?以后萬一這邊混不下去了,我們有秘方在手,走哪都不用擔(dān)心混不下去,懂不懂?”
兩人點了點頭,明白了,不過如晦回頭看了眼廚房,還是有點無法理解,為難道:“可是把咱們寺廟的招牌掛在廚房門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佛祖?”
圓方瞪眼道:“廚房又不是我們家的,憑什么不讓別人進?掛上咱們的招牌,那才是咱們的地盤。我是道爺身邊的人,人家看道爺?shù)拿孀樱以谶@里,好攔外人,我總不能一直守在這吧,你們憑什么攔人家?掛了招牌就不一樣了,以后誰想拆咱們招牌都得掂量一下,如此一來這廚房以后就歸我們把持了。咱們在這沒什么大用處,除了打雜還能干點啥,總得把持住一樣吧?貧僧一片苦心,你們怎么就不能理解?”
“阿彌陀佛!”兩位座肅然起敬,一起合十,對他躬身行禮。
如明隨后快離去,說干就干,弄招牌去了。
沒多久,一塊寫著‘南山寺’字樣的木板就掛在了廚房門楣上……
油條好吃歸好吃,一起用餐的商淑清也大為贊賞。
同樣連連點頭的段虎拿了根油條咬著之余,回頭問了句:“老熊,廚房門口掛了個‘南山寺’的匾額,還不讓人進去是什么意思?”
“咳咳…”袁罡聞捂嘴一陣咳嗽,嘴里的白粥差點沒噴出來。
牛有道則是霍然抬頭,驚為天人地看著圓方,愕然道:“你把南山寺的招牌掛在了廚房門口?”有點難以置信,南山寺在這群和尚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般,怎能如此褻瀆?
圓方搓了搓雙手,嘿嘿笑道:“一些打雜的臟活,我們南山寺干了就行,道爺以后想吃什么盡管吩咐,不用別
人操心,自己人做的東西吃著也放心不是?”
牛有道無語,和袁罡一起傻眼看著他,別人不知道,兩人豈能不明白這位的那點小心思,為了占便宜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從未見過這等奇葩,也算是服了他。
商淑清和黑牡丹則面面相覷,之前黑牡丹一句話,只是一句譏諷的戲,沒想到圓方還真這樣干了。
牛有道看了眼碗里的白粥,立馬給了念歪經(jīng)的圓方難堪,“我要吃葷,今晚弄幾樣葷菜!”
“……”這次輪到圓方傻眼了。
最終還是袁罡出了個好注意安撫下了滿懷悲傷的圓方,于是廚房門口又多了一對楹聯(lián):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飯后,商淑清離去,6圣中帶到了牛有道跟前。
亭子里掛了只不時咕咕而鳴的金翅。
坐在亭子里的牛有道看看眼前洗漱一新恢復(fù)了正常模樣的6圣中,嘆道:“這段時間委屈6兄了?!鄙焓质疽庹堊?
6圣中沒坐,想起這段時日豬狗不如的羈押情形,語調(diào)中帶了幾分悲憤,“牛有道,你究竟想怎樣?你若真要害我,不如直接給個痛快!”
“有什么話坐下說?!迸S械涝俅紊焓窒嗾?。
6圣中一臉無奈地苦笑了笑,慢慢坐在了牛有道對面,看著牛有道親手為他斟茶倒水,問道:“你留著我不殺,莫非我對你還有用處不成?”
“果然是聰明人?!狈畔虏璞K的牛有道笑道:“其實我很欣賞6兄!說來,6兄只是運氣不好罷了,偏偏用上了我給宋衍青的詩,否則最后會出現(xiàn)什么結(jié)果還真不一定?!?
6圣中呵呵自嘲道:“想怎么樣直說吧?!?
牛有道問:“五梁山如今什么情況6兄可知?”
6圣中:“我大多時候被羈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些打雜的和尚多話都不跟我說,我哪知道師門的情況?不過得罪了王橫他們,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牛有道舉杯,示意用茶,邊問道:“那6兄可知燕京宋家如今是何情況?”
6圣中倒也淡定,端了茶盞慢慢喝了口,閉了下眼,好久沒嘗到茶香了,頗有慢慢回味的意思,閉著眼道:“我到哪知道去?何必明知故問!”
“宋九明下臺了,有人把他全家上下的腦袋給我送了過來,宋九明、劉祿、宋全等人的腦袋就埋在城外,6兄若有興趣,我可以讓人挖出來給你看看?!迸S械琅e杯指了下城外方向。
6圣中吃驚不小,問:“你把宋家干掉了?”
牛有道舉杯唇邊,答非所問:“留仙宗、浮云宗、靈秀山比起你五梁山又如何?如今三派皆來投我,三派掌門就在外面的宅院里,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6圣中瞪大了眼睛,那三派自然是比他們五梁山強大的多。
牛有道慢悠悠繼續(xù)道:“6兄也許不知,如今庸平郡王已經(jīng)攻占了整個青山郡,南州州牧周守賢無可奈何,燕國朝廷忍氣吞聲。接下來廣義郡也是庸平郡王囊中之物,不久之后,整個南州亦唾手可得,不知6兄作何感想,五梁山又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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