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隆徐徐道:“牛有道只是商朝宗派來給海如月祝壽的。海如月身為主人,下面前來賀壽的客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不可能不管,自然是要出面解決的,之前的確是我們冒動了?!?
黃旭升不吭聲,心里卻在嘀咕,你如今的出使身份就不該干這事。
同時也在等他的下文,知道他不會只說這些,肯定還有什么別的話,不然不會叫自己過來。
宋隆仰天嘆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干這種事不合適,可畢竟是順手的事,順手的事我若是放過了,回去見了我家老三不好交代?。±先瓦@么一個兒子,聽說我那弟妹天天以淚洗面,見到她我如何解釋?黃兄,盯住牛有道,一旦找到合適的機(jī)會,立刻解決掉!”
說罷起身,拱手對著黃旭升鞠躬,“拜托了!”
黃旭升皺眉,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盡力吧!”
宋隆笑了,“黃兄放心,這件事成之后,宋家必有答謝!”
就在這時,一名隨員進(jìn)來,一張請柬擺在了書案上,擺在了宋隆的跟前,稟報(bào)道:“韓使諸葛尋差人送來的請柬,邀大人赴宴!”
宋隆順手拿了請柬打開了
一看,看過后皺眉,“大晚上的搞宴請,諸葛小兒搞什么鬼?那邊有說什么事嗎?”
隨員說:“沒說什么事,只說是一場只談風(fēng)花雪月的夜宴,向各國使臣都下了邀請?!?
“都有?”宋隆狐疑,若只是邀請他一個人,他還要考慮下什么意思,各國使臣都邀請了,他卻是警醒了起來,別被這些人聯(lián)手把他給賣了,他肯定要到場看看是怎么回事!
同樣身為使臣,他太了解這些人的性質(zhì)了,都是為了各自背后的國家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
這些各懷鬼胎的人湊在一起只談風(fēng)花雪月?信他才怪了!
看看請柬上的時間,快了,立刻吩咐人略作準(zhǔn)備。
百花閣,坐落在留芳館居中位置的花園中,亭臺樓閣在璀璨燈火的點(diǎn)綴下分外雅致,邊有一小湖。
客人還沒來,宴客的主人先到了,諸葛尋負(fù)手徘徊在水榭圍欄邊,幾名歌姬在旁撫琴、吹簫,琴聲悠揚(yáng),簫聲慢慢,夜色空空。
等了沒多久,諸國使臣6續(xù)卡著時間到了,宋隆自然也在其中。
先到的問諸葛尋什么事,諸葛尋只笑著回,待會兒便知!
回間與宋國使臣涂懷玉目光略做碰撞。
眾人到齊,美酒佳肴6續(xù)端上,諸葛尋伸手邀請眾人進(jìn)了長亭內(nèi)落座。
眾人坐下后,才現(xiàn)還有一張空位置,衛(wèi)使隋湃問道:“諸葛,莫非還邀了其他人?”
“啪!啪!啪!”諸葛尋擊掌三下。
臺階下面的琴聲、蕭聲驟然而停,眾人所坐長亭通往的另一頭,關(guān)閉的閣門打開了,牛有道走了出來,后面跟著方哲,還有一瘸一拐抱劍懷中的圓方。
有人狐疑,有人不解,宋隆則瞇了瞇眼,冷目瞅向諸葛尋。
圓方和方哲在亭外止步,沒跟入內(nèi),其他人的隨從也沒入內(nèi),他們也不好特殊。
眾人見牛有道進(jìn)來,倒也沒人擔(dān)心他亂來,邊上這么多高手,除非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
牛有道進(jìn)入后,對眾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牛有道,在燕國庸平郡王帳下效命,這次本該王爺親自前來為姑母賀壽,奈何有事無法脫身,特遣派在下前來代勞。能在此見到諸公,牛某三生有幸!”
眾人神情各異,沒人吭聲,諸葛尋伸手示意了一下,牛有道入席坐在了晉使楚相玉和衛(wèi)使隋湃的中間。
這里剛坐下,宋隆已經(jīng)冷笑一聲,“在座的都是諸國使臣,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在此入座?”
牛有道神色平靜,低眉垂眼沒吭聲,任由譏諷。
其他人觀望著。
諸葛尋摁了摁手,示意宋隆稍安勿躁,笑道:“在談?wù)虑?,有件小事要向諸位解釋一下,其實(shí)在來金州的路上,我就遇見過牛兄,已經(jīng)認(rèn)識了,相見恨晚!之前,牛兄找到我,說起了自己和燕國宋家的一段恩怨,他不想也不敢和宋家作對,但是事情已經(jīng)出了,又能怎么辦?他求到我,希望我出面做個和事佬,化解這段恩怨,大家既然都在,就順便做個見證,不知宋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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