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幽靜的單獨小庭院內(nèi),牛有道被剝光了,圓方施法震掉了他體表的血殼。
之后牛有道泡進了燒好的熱水里,袁罡站在浴桶旁小心幫他清洗,不敢太用力。
幾天后,牛有道才出了門,能自己慢慢到處走動了,看著挺悠然,挺愜意。
袁罡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圓方被使喚著跑腿。
次日大早,牛有道哭笑不得地坐在了梳妝臺前,商淑清正在為他梳理頭發(fā)。
人家一片好意,執(zhí)拗地把他當成了病號照顧,拒絕了,拒絕不了,他又不好把話講的太那個,結(jié)果又這樣了。
接下來的日子,牛有道難得的清閑,不用修煉,暫時也不適合修煉,就在外面散散步,在木匠特意給他造的躺椅上打個盹,然后就是研究那面銅鏡上的東西。
陽光正暖,牛有道在躺椅上曬著太陽。
圓方很苦惱地站在石磨旁磨黃豆,他也不知袁罡從村里哪弄來的黃豆,好像要做什么吃的,于是牛有道隨便說了兩句,又從鄰家搬了石磨過來,讓他把黃豆給泡了,反復(fù)磨出了一些白白的漿糊。
而袁罡受了牛有道的指點后,又從人家里倒騰來了一壇大顆粒的粗鹽,在那用水洗鹽,洗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液體,圓方也不知這是要干嘛。
“老熊,你別唉聲嘆氣,你不是吃素嗎?回頭你感謝猴子還來不及?!辈[眼曬著太陽的牛有道指了指覺得很無聊的圓方。
待到兩邊都弄完了,牛有道終于起身了。
三人帶了東西去
廚房,磨出的東西又是放進鍋里煮,又是紗巾過濾的,之后牛有道親自動手調(diào)了那黑乎乎的液體灑進了鍋里,再舀出來時已經(jīng)變成了白乎乎、嫩滑滑的東西,看的圓方眼睛一眨一眨的。
紗巾置入在了竹子做的籠屜內(nèi)鋪好,白乎乎的東西出鍋倒入,紗巾再包上,壓了塊洗干凈的石頭上去。
做完這些,牛有道收了手,在一旁洗手之余,對袁罡道:“一刻之后就好了,會了嗎?”
袁罡點了點頭,看著那壓著石頭的東西,眼中露出難得的溫情道:“會了,挺簡單的。”
鍋里還有沒用完的白乎乎、嫩滑滑的東西,袁罡乘了一碗,灑了點糖霜進去攪拌好了送到了牛有道的跟前。
牛有道搖了搖頭,背個手出去了,躺在了院子里繼續(xù)曬太陽。
沒多久,袁罡也出來了,圓方手里拿了只碗放嘴邊大舌頭舔著,追在袁罡后面呵呵道:“袁爺,咱們再弄點吧?!?
袁罡:“沒了?!?
圓方:“還沒吃飽?!?
袁罡懶得理他,出去了,好一陣回來后,手里提了條洗剝好的鮮魚回來,沒多久廚房里飄出誘人的香味。
恰逢商淑清來到,見牛有道在打盹,遂聞香去了廚房。
中午,商淑清沒有離去,跟幾人圍了一桌,品嘗鮮魚燉豆腐。
看幾人吃的痛快,圓方看看自己碗里的豆渣,再看看人家下筷子的盆里的鮮香,眼神中有幾分可憐巴巴,最終合十念念有詞,忍住了沒破葷戒。
飽食后,商淑清放下了筷子,有些靦腆道:“這豆腐真好吃,真的是黃豆做成的嗎?”
圓方立刻連連點頭,“郡主,沒錯,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有那豆腐腦,放上糖霜太好吃了,不信你讓道爺再做上一鍋,推磨的體力活交給我了!”拍了拍胸口。
商淑清看著牛有道試探道:“這豆腐若能輸出去賣,必是一筆可觀的財路?!?
牛有道淡淡一笑,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郡主想學盡可找猴子討教?!?
他知道這女人不是沒見過錢的人呢,可能又往軍資上琢磨了,而他對這個財路的確不感興趣,沒相當?shù)膶嵙ψo衛(wèi),這財路在這亂世是守不住的,越是稀罕掙錢的買賣越是自找麻煩,何況這東西的技術(shù)含量實在不高,很容易被學走的……
半下午的時候,袁罡從外面回來了,肩頭扛了一捆木棍,對圓方吆喝了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圓方跑去關(guān)了大門,回頭走到擺弄一堆木棍的袁罡邊上,好奇道:“袁爺,這又是要做什么吃的嗎?”
袁罡遞了根木棍到他嘴前,“你吃嗎?”
圓方輕輕撥開,呵呵道:“袁爺真會開玩笑?!?
袁罡不像是開玩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問:“我經(jīng)常打你,你心里是不是恨我?”
圓方擺手,“沒有的事?!?
袁罡:“我給你個報仇的機會要不要?”
“過去了,都過去了,自己人打打鬧鬧傷不了和氣,談什么報仇。”圓方感覺有些不妙,扔下話扭頭就走。
袁罡橫棍一攔,“今天給你個打我的機會,我不還手,不躲,也不報復(f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