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已經(jīng)冷靜下來,但夏瑜還是有一個問題不理解。
她看著坐在地上的年輕哨兵,開口問道,“那為什么我進(jìn)來的時候,沒有聽到你的呼吸聲?”
如果對方只是a級別的哨兵,他只要呼吸了,她沒有理由聽不到。
“哦?!惫珒x信沒想到夏瑜是因為這件事懷疑他的等級,聽到她問,也就回答了,“因為我在裝死。”
“裝死?”夏瑜更不理解了。
接著就聽對方說,“a級哨兵的屏息能力里,大概能夠屏息的時長是27分鐘?!?
“這禁閉室里有信息檢測儀器,如果我身為a級哨兵,屏息的事件超過它確定的安全值,就會觸發(fā)警報,判定我瀕臨死亡或者已經(jīng)死亡,而后就會有人來查看我的情況?!?
夏瑜聽到這個回答,也是有些被噎住。
她沉默了半晌,才開口,“為什么要裝死?”
“玩兒唄?!惫珒x信回答,“那老東西看我是a級,看我不順眼,但是又只有我一個兒子,恨不得我不存在,又不能沒有我?!?
“他看我不順眼了,就關(guān)我的禁閉,但是呢,他的那些屬下因為我的身份,又不敢把我怎么樣?!?
說完,公儀信嘿嘿一笑,“你們知不知道,我第一次這樣子玩的時候,警報響了,把那些人嚇壞了?!?
“當(dāng)時我怎么叫都叫不開的門,嘭的一聲就開了,就連老頭子的副指揮官都沖進(jìn)來了,直接跑到我面前?!?
“他當(dāng)時急得臉色都白了,場面那叫一個亂。他那種聰明人,說實話,他在老頭子身邊,老頭子那么不是人,我都沒看見過他變臉色,結(jié)果竟然因為我,他那一副死裝的冷靜樣子被打破?!?
說完之后,公儀信還嘿嘿一聲。
仿佛這是一件讓他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夏瑜卻是默默地不說話。
公儀遷那個人,雖然應(yīng)該差勁的很,但是不管怎么說,從外表上看,也就二十七八歲,一張臉更是十分好看,只不過是十分有攻擊性點長相而已。
而且從能力上看,他能坐穩(wěn)總指揮官的位置,也不是一般人。
結(jié)果就聽到公儀信一口一個老頭子地叫他。
夏瑜倒是不至于為公儀遷打抱不平,畢竟這位總指揮官未必是什么好人。
從他到處借調(diào)向?qū)碚f,夏瑜就對他始終有一種懷疑。
但公儀信口中的人,和她見過的人,總感覺是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
公儀信嘴里的人,是個頭發(fā)花白,冷酷無情的嚴(yán)厲專制大家長,白頭發(fā)的冷漠老頭子。
而夏瑜對于公儀遷的印象,是一個冷酷無情,甚至在背地里做一些違背星際法嘗試的敗類。
所以,對于公儀信的話,夏瑜有些沉默。
在夏瑜的沉默中,程知朔安靜了一會兒,開始和對面的人套話。
程知朔說,“這樣說來,你就是公儀少主了?”
公儀信抹了把臉,“哪有什么少主不少主的。老頭子就是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如果他還有別的兒子,公儀家和中央戰(zhàn)區(qū),肯定沒有我待的地方?!?
夏瑜看過去。
看起來,這位公儀少主,對于公儀遷有著很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