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如果失敗了,那師父就可能沒命啊。
    就在她眼皮底下。
    她沒有辦法承受那樣的結(jié)果。
    “我在。”
    周時閱立即先應(yīng)了她一聲,看到她的目光移向了那只小瓷杯,猜測著,“想著怎么點(diǎn)血?”
    “是”
    “我能幫忙嗎?”周時閱問出了這一句話,他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絕對不是他能夠逞強(qiáng)的時候。
    “我不知道”
    周時閱聽到陸昭菱這有些發(fā)澀的聲音,有點(diǎn)心疼。
    真的極少看到她這么猶豫不決的時候。
    把她師父的性命壓在了她一人身上,對她來說真的是太殘酷了。
    “你要把血點(diǎn)在哪里?”他又問。
    陸昭菱看著自己筆下。
    到了一個拐點(diǎn)。
    周時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然后又看向了之前殷長行畫的那一道符。
    他仔細(xì)地研究了一下,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
    “是不是這三個位置?”
    陸昭菱訝然,沒有想到他能看得出來,她覺得他的三滴血也是要點(diǎn)在那三個位置。
    “我是猜測”
    畢竟師父真的還沒教。
    “那我?guī)湍恪!?
    周時閱替她下了決心。
    “只能這樣,你也盡力了的,阿菱,不要太擔(dān)心不要太害怕,大不了,你也把師父帶在玉佩里,就和我父皇一般?!?
    在暗處焦急等著的小白聽到了這話,差點(diǎn)兒沒冒出來。
    那哪能一樣啊。
    太上皇死的時候,魂是齊整的,人是初死的,是沒有中剝魄之術(shù)的。
    殷長行可不一樣啊。
    但是他根本就不敢冒出來。
    眼看著,就差那么一口氣了,他也知道,不管這方法對不對,他們都得用了。
    周時閱不等陸昭菱回答,已經(jīng)取了之前殷長行畫符的筆過來,蘸了血,朝著陸昭菱金筆所停的位置,緊貼著點(diǎn)了下去。
    “畫下去。”他說。
    陸昭菱凝住氣息,立即就接著把符文畫了下去。
    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不對,也沒有什么動靜。
    在第二處,第三處的時候,周時閱又再次點(diǎn)了血。
    他另一手一直就貼在陸昭菱后腰處,是給她力量,也是在扶著她。
    三滴血點(diǎn)上,陸昭菱畫下去的速度加快了。
    因?yàn)樗吹搅藥煾傅纳鷻C(jī),只剩下了微弱一點(diǎn)。
    外面砰砰砰的連續(xù)一串巨響。
    她還聽到了三娘子的叫聲,還有呂頌他們的驚呼。
    要是再不畫成,她只怕會有外力來擾。
    小白看了一眼外面。
    這些不是他能插手的。
    之前那些鬼頭什么的,其實(shí)也都只是鬼氣凝形,也不是一個個真實(shí)死了的鬼魂,他也拘不了啊。
    大師姐,快啊。
    小白都緊張了。
    這只是這道符最后,殷長行本來就還教差一步。
    這全憑陸昭菱自己的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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