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直接入了宮,同皇帝稟命了自己來意。
朱由檢聽了這提議,卻是不贊成道:“定好的是三年學期,如今也只剩一年,為何如此著急?”
照朱由檢的想法,就算這些紈绔或者新入學的學生們有所成績,但思想品德上面呢?
能保證他們沒問題?可別又做了大明的叛徒!
方正化了解到朱由檢的想法后說道:“陛下容稟,既然孫總督能將他們擇選出來,想來各方面俱是合格?!?
朱由檢總覺得哪里不對,他眉頭微蹙,朝后靠著椅背問道:“你為何突然說起此事?可是哪里缺人?”
照理說不應該啊,各地兵源如今是不少的,自從在山陜擊敗各路流賊后,不少投降的流賊都是選擇去遼東屯田,想著若有機會也能立些功勞。
“臣適才見夏指揮使出京往遼東去,所帶不過五六十錦衣衛(wèi),這才......”
朱由檢聽了這話立即看向站在殿中的洛養(yǎng)性,“五六十人?怎么回事?”
洛養(yǎng)性在心中暗罵一聲方正化,面上卻是惶恐,“臣讓夏指揮自己選人,他就選了這些?。 ?
朱由檢當然不會信他的話,想來是舍不得給人手,夏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上司不給,他就當真不要,自己去想辦法。
“只是就算讓他們提前畢業(yè),也就二三十人,也是不夠!”朱由檢重新朝方正化說道。
“是,”方正化點頭,“不過總是應個急。”
朱由檢點了點頭,“傳孫承宗!”
孫承宗已是從夫子那里得知方化正去學院的消息,此刻接到傳召,立即動身前往皇宮。
“提前畢業(yè)?”孫承宗起初的想法同朱由檢一樣,想著也就一年了,這么著急做什么?
不過了解事情之后,他也并沒繼續(xù)反對,“也不是不可,但臣以為,不算畢業(yè),剩下的一年就當作實戰(zhàn),還得考核,若不通過,只能再回學院來。”
這不就是兩年文化課一年實習嘛!
朱由檢想著孫承宗果真是大宗師,如此朝前的方案都能想到。
“既然如此,便按孫卿說的辦!”朱由檢點了頭,“學院派一個夫子跟著記錄考核情況,每旬寄回考核詳情?!?
諸人領(lǐng)命,孫承宗同方正化自去學院辦理此事,出具手續(xù)以及收拾行李,怎么也要十來日才能上路。
人離開后,朱由檢瞄了一眼洛養(yǎng)性,雖然沒說什么,可還是讓洛養(yǎng)性冒了一層冷汗。
真要了命了,自己又沒做錯什么,夏云都沒同陛下提要人的是,這方掌印多管什么閑事。
......
沙塵暴肆虐北京,最終被茫茫大海阻隔,海的那邊,朝鮮船隊在大明海軍護送下,終于帶著李芑氐攪慫帽鸕墓釋粒喲舷呂吹哪且豢蹋莧灘蛔u壤嵊簦雷渝猜e拋約閡凰鏨
倒是兩個孩子十分雀躍,他們長這么大從未離開過沈陽,更從未乘過大海船,這次回家的旅途對于他們十分新奇。
靠岸的港口便是為朝鮮都城漢陽,上了岸之后還需更換馬車去到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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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這一大早,他便帶著鳳林大君李b以及大臣們來到了港口,“迎接”這個久不見面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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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李┝艘謊酆c嬪獻白嘔鹋詰拇蠛4睦鍶灘蛔痛蛄爍黽ち椋旒從昧煩黽傅窩劾嶗闖苡斯ィ刮吹壤芊從矗憬艘話馴г諢持校澳憧苫乩戳耍餉炊嗄炅耍負蓯竅肽钅惆。
鳳林大君看著這一幕,眼神中透出厭惡來,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遠處海面,只見海面上停著的幾艘大明海船上,黑黢黢的炮口雖然收起,但看著的確威嚴,光這么看著心尖就打顫。
他可聽說了,大明就是用這些海船,將建奴的海軍打得落荒而逃,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
海船上隱約能看見忙碌人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又將目光轉(zhuǎn)了回去,戲已經(jīng)演到下一步了,他這個同父同母的世子哥哥緊緊摟著父王,涕淚橫流看著很是令人動容,但實際如何便不知道了。
他可不相信世子久不在父王身邊,能對他有什么深厚感情。
身后傳來大臣的感嘆聲,有說父子情深的,也有說世子受苦之類,還有的入戲太深,也跟著掉了淚。
鳳林大君不喜歡這個場面,要不是母親讓他一定要來,他才不要看這些人的虛偽和假惺惺。
姜氏牽著一雙兒女在人群中張望,卻沒有看到自己長子李石鐵,心中不由失望,這么多年不見,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長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