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眉、八大巫等人聽到吳天的話，瞬間忘了鴻鈞的奇怪舉動。
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了遠方的靈界，眼中重新燃起興奮的光芒。
是啊，鴻鈞的確拿到了某種神秘收獲。
但眼下，他們可是有一整個靈界可以搜刮！
幾人正準備等待吳天下一步命令，興奮的馬上就要沖向靈界。
吳天的命令卻遲遲沒有到來。
視線反而掃向戰(zhàn)場的另一端。
在那里，幾道身影孤零零地懸浮著，在混沌的背景下顯得格外渺小。
還有幾個靈界修士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倉皇逃竄，而是留在了原地，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為首的正是瑤光天尊，她身旁還有三四位氣息萎靡的混元大羅金仙。
更遠一些的角落里。
血魔、五行劍神清虛子、神皇等幾個不久前還被他操控的家伙。
此刻正聚在一起，身體僵硬，動也不敢動。
吳天看著他們，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只是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元神之中：
“你們幾個為何不走？”
這平淡的問話，比任何威脅都更具壓力。
那幾名靈界幸存者身體皆是一震。
瑤光天尊向前一步，滿臉無奈和絕望。
對著吳天深深一拜，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徹底認清現(xiàn)實的平靜：
“回稟大仙，逃？又能逃往何處？”
“混沌雖大，卻沒有我等的容身之所?！?
“創(chuàng)始元靈陛下已死，靈界根基動搖，我等如同無根之萍，又能存活幾時？更何況……”
她抬起頭，直視著吳天，眼中是深深的無力感：
“在大仙這等存在面前，我等即便拼盡全力，又有幾分逃脫的可能？”
“與其在無盡的追殺與恐懼中消亡，不如在此，靜候您的發(fā)落?！?
她身旁另一位老者模樣的混元金仙也慘然一笑，補充道：
“是啊，我等畢生所修之道，皆源于靈界，源于創(chuàng)始元靈?！?
“如今他死了，我等前路一片茫然，逃與不逃，又有多大區(qū)別？”
他們的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絕望和對自身命運的茫然。
而另一邊的血魔等人，反應(yīng)則更加不堪。
聽到吳天的問話，血魔幾乎是本能地跪伏下來，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大仙！我等之前被您神威所制，身不由己?！?
“如今剛剛恢復(fù)清明，萬萬不敢再有逃離的念頭！”
“我等的性命早已是您的，豈敢妄動？”
五行劍神清虛子臉色煞白，被神皇和尸王從后面推了一把，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躬身道：
“大仙明鑒，我等……我等絕無二心！”
“只求陛下能念在我等修行不易，饒我等一條性命?！?
他深知吳天手段的恐怖，逃跑這個念頭，他連想都不敢想。
吳天靜靜地聽著他們的陳述，臉上依舊看不出喜怒。
等所有人都說完，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本尊行事，自有準則，并非嗜殺之輩?！?
“創(chuàng)始元靈倒行逆施，視眾生為血食，其罪當誅?！?
“爾等身為其麾下，助紂為虐，亦難辭其咎?！?
“但念在爾等亦是受其蒙蔽與壓迫，本尊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他停頓了一下，讓眾人有時間消化他的話，然后給出了明確的條件：
“現(xiàn)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放開你們的元神，不要有任何抵抗，由本尊種下禁制，交出一縷本命元神印記，宣誓效忠?！?
“日后，爾等只需盡心辦事，為本尊處理靈界諸般事宜。若能恪盡職守，他日未必不能抹去禁制，還你們真正的自由之身?！?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拒絕。”
吳天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卻讓眾人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那本尊便只能將爾等與這創(chuàng)始元靈的殘骸一同清理，為這片混沌，掃清塵埃。”
吳天的話語不帶任何情緒，好像只是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卻是關(guān)乎瑤光天尊等人生死的大事。
活路？
靈界修士們在親眼目睹了創(chuàng)始元靈被吳天一斧劈為兩半之后。
怎么可能還有其他心思？
反抗是笑話，逃亡是奢望。
他們之所以沒有像無頭蒼蠅一樣遁入混沌，不過是耗盡了所有的心力，連最后掙扎的勇氣都已失去。
現(xiàn)在，這位新晉的征服者，這位手持開天神斧的恐怖存在。
竟然沒有選擇趕盡殺絕，而是提供了一線生機。
甚至還僅僅只是要求他們臣服，并沒有什么過分的懲罰。
幾位幸存的混元大羅金仙相互交換著眼神，從彼此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臣服于這位，結(jié)局會如何？他們不知道。
但他們清楚。
情況再壞，也絕不會比在創(chuàng)始元靈治下更壞。
在創(chuàng)始元靈眼中，他們是隨時可以收割的血食，連真正的人都算不上的牲畜。
而眼前這位盤古傳人。
剛剛才為靈界眾生討過公道。
有著絕對的底線！
這或許就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瑤光天尊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百般滋味，率先做出了決斷。
對著吳天深深躬身，不再有絲毫猶豫，眉心處，一點蘊含著她全部道果與生命本源的印記被逼出。
那印記如同一顆微縮的星辰，璀璨而純粹，卻也脆弱無比，緩緩飄向吳天。
代表著一位混元大羅金仙徹底放棄了抵抗與自由。
她的舉動仿佛一個信號。
其余幾位幸存的修士，以及血魔、清虛子、神皇等人，也立刻有樣學(xué)樣。
一道道顏色各異、氣息不同的元神印記。
如同受到無形牽引的星點，從他們身上升起，匯聚成一條光帶，流向吳天。
這個過程寂靜無聲，卻比任何宏大的儀式都更具分量。
所有幸存者朝著吳天的方向，整齊地跪伏下去。
“參見尊主！我等愿為尊主效犬馬之勞！”
吳天神色平靜，只是微微頷首。
抬手一揮，將代表著生命核心的元神印記便被他收入體內(nèi)。
從這一刻起。
這些曾經(jīng)在靈界呼風喚雨的強者的生死，便只在他一念之間。
做完這一切。
吳天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
楊眉依舊沉浸在錯失圍剿鴻鈞良機的懊惱與后怕之中，眉頭緊鎖，暗自咬牙。
“楊眉?！?
吳天平淡的聲音響起。
楊眉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電流穿過。
腦中紛亂的思緒瞬間被清空，那懊惱之色頃刻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抑制的亮光。
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心中的某個念頭瘋狂滋長。
讓他呼吸都為之一滯，連忙上前一步，壓下心中的狂跳，對著吳天恭敬地拜倒在地。
“貧道在！請尊主吩咐！”
吳天沒有繞彎子，目光掃過遠方那廣袤的靈界輪廓，直接下達了命令。
“你出身混沌，根腳古老，又在此界潛伏修行了漫長歲月，對靈界的天地法則、勢力分布，無人比你更了解?！?
“本尊現(xiàn)在命你，暫代靈界之主，行管理之權(quán)。”
“瑤光等人，以及后續(xù)所有歸附的靈界修士，皆由你統(tǒng)轄調(diào)度?！?
果然如此！
楊眉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悅，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權(quán)柄！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但還是強行壓下激動，深深叩首應(yīng)道：
“貧道領(lǐng)命！必不負尊主重托，為尊主將這靈界打理得井井有條！”
但吳天接下來的話。
卻讓他剛剛升起的興奮感迅速冷卻，神情也隨之變得嚴肅。
“不過，你需時刻謹記，創(chuàng)始元靈的真靈并未徹底隕落，他與靈界本源相連，數(shù)百年后恐將復(fù)活歸來?！?
“我等此刻，也并未真正掌控靈界的核心?！?
“因此，在這數(shù)百年的窗口期內(nèi)，你有幾件要事必須辦妥?！?
吳天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深邃光芒，緩緩道出了他真正的計劃。
“其一，整合靈界現(xiàn)有力量，收服所有能收服的修士，安撫億萬凡俗生靈?！?
“無論用何種方法，必須盡快將靈界的人心凝聚起來，納入我等的掌控?！?
他話音一頓，語氣加重了幾分，透出一絲不容置喙的決斷。
“此事更是后續(xù)所有計劃的基石?！?
“因為，我等要做好在最壞的情況下，隨時撤離靈界所有生靈的準備！”
看著楊眉臉上浮現(xiàn)出的不解，吳天解釋道：
“若數(shù)百年后，我等未能成功剝離創(chuàng)始元靈的真靈，讓他復(fù)活歸來，再想殺他，代價會大上許多?！?
“更何況，鴻鈞亦在覬覦此界，屆時局勢必然錯綜復(fù)雜?！?
“無論他們誰最終奪得靈界，本尊都要確保，他們得到的，只是一個空無一物的世界空殼！”
“到那時，你必須有能力，將我等收服的、所有愿意追隨我等的靈界眾生，連同所有天材地寶，乃至山川草木，全部從靈界遷移出去！”
“一個不留！”
這個計劃，可謂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你們?nèi)帄Z世界本源的歸屬權(quán)？
我直接把世界里的一切都打包帶走！看你們最后爭個什么！
“當然！”
吳天語氣稍緩。
“此乃最后的備選方案。”
“若能在此期間，由我等掌控靈界自然是上策?！?
“但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
“楊眉，此事關(guān)乎我等未來布局，責任重大，交給你，可能辦妥？”
楊眉聽得心潮澎湃，同時也感受到了山岳般的壓力。
他瞬間明白，這并非一個簡單的管理職位，而是一個關(guān)乎未來兩大世界博弈的戰(zhàn)略核心任務(wù)！
連忙深吸一口氣，眼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斬釘截鐵地再次叩首。
“尊主放心！”
“貧道必竭盡全力，在靈界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以空間大道為基，廣納人心，收攏資源?！?
“貧道保證，屆時若真有萬一，定能將這靈界全部‘搬走’！”
“絕不讓那創(chuàng)始元靈或鴻鈞，占到半分便宜！”
他知道，這是吳天對他這位空間魔神最大的信任。
也是他證明自身價值、奠定未來地位的絕佳機會！
楊眉心中迅速盤算。
此事責任重大，但并非無法完成。
他將靈界如今的局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五大天尊。
玄極已是傀儡，瑤光剛剛宣誓臣服，青冥與寂滅一個重傷一個被擒，而烈陽早已化為飛灰。
至于那些次一級的頂尖強者。
如赤霄、枯木、千目、覆海之流，在先前的混戰(zhàn)中，不是身死道消，就是亡命奔逃，藏匿于混沌深處。
如今的靈界，高層戰(zhàn)力已被清掃一空。
剩下的不過是群龍無首的散兵游勇。
以他空間魔神的根基，加上那些已經(jīng)臣服的靈界修士。
要整合這片失去了主宰的廣袤世界，收服那些惶惶不可終日的生靈，并非難事。
“尊主，那第二件事是？”
楊眉主動開口詢問，聲音中已帶上了幾分迫不及待。
吳天繼續(xù)下令：
“第二，在靈界與洪荒之間，構(gòu)建一條穩(wěn)固的跨界通道?！?
“我需要一個能讓兩界進行大規(guī)模、常態(tài)化往來的橋梁，確保我麾下部眾，能夠隨時進入靈界?！?
楊眉聽到這個指令，眼中精光一閃，鄭重點頭。
要橫跨無垠混沌，將兩個龐大的世界以穩(wěn)定的空間通道連接起來。
這種工程對其他存在而無異于天方夜譚。
但，他可是空間魔神！
對他來說，這種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尊主放心，貧道會盡快搭建一條穩(wěn)定的空間傳送大陣！”
這件事情不僅對吳天的計劃有著巨大作用，對楊眉來說也非常重要。
一旦這條通道建成，吳天在洪荒的龐大勢力便能源源不絕地進入靈界。
那他整合此界的行動將再無任何阻礙，底氣也將前所未有的充足。
“很好?！?
吳天對他的回答表示認可，接著說出了第三項任務(wù)：
“第三，動用你所能動用的一切力量與手段，去搜尋創(chuàng)始元靈藏匿于靈界各處的所有寶庫與秘藏?！?
創(chuàng)始元靈，那可是與盤古、與混沌魔神們同一時代的存在。
更何況，他還開辟了一個真正的世界。
還躲過了開天大劫，從混沌之初就一直活到現(xiàn)在。
無盡歲月所積累的寶藏，其豐厚程度絕對超乎想象。
除了那些與他真靈綁定、會隨他復(fù)活而一并重現(xiàn)的核心至寶外。
必定還有海量的珍稀資源、先天靈物乃至混沌紀元遺留的奇珍。
被藏于靈界各處。
如若能將其全部找出來，絕對身一筆巨大財富。
楊眉聽到這個任務(wù)，雙眼瞬間迸發(fā)出熾熱的光芒，臉上的興奮之色再也無法掩飾。
搜刮寶物？這正是他最熱衷的活動之一。
而且只要找到了那些寶物，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說不得也能得到幾件賞賜。
“尊主盡管放心！”
“貧道必定將這靈界掘地三尺，把創(chuàng)始元靈藏起來的每一件寶物都給翻出來，定要將他所有的家底都清點干凈，獻于尊主！”
吳天對楊眉的積極態(tài)度不置可否。
轉(zhuǎn)而看向其他人，開始做出后續(xù)安排：
“九鳳、后羿，二等是留在靈界，在此處傳播巫族信仰，建立新的據(jù)點，還是返回洪荒，可自行決定，”
“三魔主……”他的視線落在玄黃、玉虛、誅仙三位魔主身上。
“爾等便暫時留在靈界，全力輔佐楊眉行事，不得有任何差池?！?
在場眾人都明白這番安排的深意。
八大巫是吳天的嫡系心腹，給予他們自由選擇的權(quán)力，是信任的體現(xiàn)。
而三魔主終究是三清圣人的惡尸，根源上與吳天立場相悖。
將他們留在靈界。
表面上是讓他們輔佐楊眉，實則是將他們與洪荒的本體隔離開來。
既能利用他們的力量，又能有效限制三清消滅他們，本源圓滿。
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三清的成長。
三魔主對此并無任何異議，反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在洪荒世界，他們是人人喊打的魔道圣人。
處處受到天道與諸圣的壓制，行事束手束腳。
但在靈界。
他們便是名正順的魔道魔祖，地位超然，反而更有利于他們修煉魔功，壯大自身。
三人立刻躬身，齊聲應(yīng)道：
“我等謹遵尊主法旨！”
最后。
吳天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從最初便追隨他的楊眉、八大巫，到后來被他強行控制的血魔、清虛子等人。
再到剛剛才被迫臣服的瑤光天尊這些靈界幸存者。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元神深處：
“爾等既已歸入我的麾下，便需謹記一事?！?
“過往靈界那種視同類為血食、將眾生當牲畜的生存方式，是飲鴆止渴的歧途，并非通往大道的正途?！?
“從今日起，必須摒棄此等行徑，重塑道心，參悟真正的修行法門?！?
“我輩修士，逆天而行，所求為何？”
“是力量，但更應(yīng)是力量背后的‘道’！”
“是明悟宇宙本源的智慧，是超脫一切束縛的自在。若只知吞噬與殺戮，與混沌中渾噩的野獸何異？”
“望爾等好自為之，莫要辜負了這一身來之不易的修為，也莫要辜負了這次能夠重新選擇道路的機會?！?
這番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敲在眾人的心頭。
尤其是那些早已習慣了靈界殘酷法則的修士，更是心神劇震。
仿佛一條從未想象過的、截然不同的修行道路，在他們面前緩緩展開。
全場一片肅靜。
無論心中作何感想，所有人都深深地躬下身去，齊聲回應(yīng)：
“我等謹遵尊主教誨！必當勤修不綴，參悟大道！”
當他們再次抬起頭時。
那道偉岸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混沌之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眾人目送吳天離去后，現(xiàn)場的氣氛才逐漸松動。
楊眉緩緩直起身，抬起頭。
心中的狂喜再也按捺不住，讓他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都泛起了一層紅光。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果然！尊主最終還是將這靈界交由貧道來執(zhí)掌！”
“雖然只是暫代，雖然這世界還潛藏著創(chuàng)始元靈復(fù)活的風險，但這可是執(zhí)掌一方大世界的權(quán)柄??！”
“哪怕只有短短數(shù)百年，這也是無數(shù)存在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機遇！”
“誰能不心動？誰能不狂喜？”
楊眉越想越是得意，回首自己那漫長，卻沒有多少成就的生命。
回想過去那些小心翼翼的算計、枯燥乏味的修行，一次次慘遭算計，遭受重創(chuàng)與折磨的痛苦。
再看著眼前的收獲。
心中無比感慨。
果然，自身修行再刻苦，心機謀劃再深沉，還不如尋得一位真正的明主！
他這一次，當真是得到了天大機緣。
一時間。
楊眉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自胸中升騰，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原本略帶恭謹?shù)淖藨B(tài)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獨特威嚴。
緩緩掃過那些已經(jīng)宣誓臣服的靈界修士們。
“尊主的法旨，爾等方才都已聽得真切。”
楊眉的聲音不再是先前對吳天時的恭敬，而是變得低沉而有力，壓得眾人心頭一沉。
“自今日起，這靈界所有事宜，皆由老祖我暫代掌管！”
“老祖我的要求不多，只有一條，那便是尊主所交代的每一項命令，爾等必須不折不扣、竭盡全力地去完成！”
話音未落，他周身的氣息驟然一變。
一股森然的寒意混合著混元大羅金仙巔峰的恐怖威壓，席卷全場。
混沌之氣在這股威壓下都為之凝滯，仿佛要被鎮(zhèn)壓。
“事情若是辦得妥當，對尊主有了功勞，爾等的前程，老祖我自會向尊主表功，獎賞絕不會少！”
“可若是誰敢在此期間陽奉陰違，暗中耍弄心機，拖延了進度，壞了尊主的大計……”
“哼，那便休怪老祖我心狠手辣！”
這番話語，遠比吳天的威嚴更加直接，更加充滿了血淋淋的恫嚇。
瑤光天尊等人心頭劇震。
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楊眉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并非虛。
這位混沌魔神，論及狠辣與手段，恐怕絲毫不遜于已經(jīng)隕落的創(chuàng)始元靈。
眾人連忙深深躬身，不敢有絲毫怠慢與不敬。
“我等絕不敢違逆老祖之命！”
“必當傾盡全力，為尊主效死，聽從老祖調(diào)遣！”
“老祖但有差遣，我等萬死不辭！”
看著這群昔日靈界高高在上的強者此刻如同鵪鶉般恭順。
楊眉心中的暢快感幾乎要溢出來。
他仰天發(fā)出一陣志得意滿的大笑，笑聲在寂靜的混沌中回蕩不休。
“哈哈哈！很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既然如此，便隨老祖我返回靈界，尊主的計劃，即刻開始著手！”
說罷，他不再多。
寬大的袖袍猛地向前一揮。浩瀚無匹的空間法則之力席卷而出。
帶著所有修士，直奔靈界而去。
……
混沌珠，混沌世界中心。
吳天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xiàn)。
作為此界之主，他的意志便是最高法則。
心念微動，周圍翻涌的混沌之氣便自動分開。
形成了一片絕對寂靜與安全的獨立時空，隔絕了外界一切探查的可能。
盤膝而坐，神念沉入體內(nèi)。
開始仔細檢視此次靈界之行的全部收獲。
“可惜了，沒能搶到萬象道劍！”
吳天微微發(fā)出一聲感嘆。
創(chuàng)始元靈那柄能夠演化萬法、威力無窮的萬象道劍。
并未能作為戰(zhàn)利品被繳獲。
這類與修士真靈本源深度綁定的伴生至寶，幾乎等同于其大道的外在顯化。
隨著創(chuàng)始元靈被開天神斧斬滅。
這柄道劍也已自行崩解，化作最純粹的本源，回歸到了靈界的本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