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說的也沒有什么錯,于是張尚書只能氣鼓鼓地跟著蘇嬤嬤出來,回京城去。
“你??!”張?zhí)粗芤棠锏溃骸袄渎渌@幾天也夠了,等明日回到京城,你還是把家里事情給管起來?!?
“太太還是舍不得老爺吃苦?!敝芤棠锏拇骄锲?,張?zhí)珦u頭:“我不是舍不得他吃苦,我是擔(dān)心太過了,他一怒之下,把你們都給賣了?!?
說來說去,兩個姨娘的生死,還是握在張尚書手中。周姨娘神色變得黯然,接著周姨娘就笑了:“管他呢,我們先在莊子上樂上幾天。”
張尚書坐在馬車?yán)?,看著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妻子、妾室、兒女,原本張尚書覺得,這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是現(xiàn)在,張尚書有種這些都要離自己遠(yuǎn)去的感覺。
送去陳府的信很快有了回音,陳老爺在信上說家中的事兒,并不清楚。張尚書接到這封來信,也曉得不能為難別人。畢竟男人誰去管內(nèi)宅的事兒。至于給張玉竹的信,到了年底才收到回信,張玉竹在信上說此事并不知曉,問過了陳覺蓉,陳覺蓉也不曉得,直到問到了陪嫁的嬤嬤,才曉得是陪嫁的嬤嬤借著名頭在外面做事。
所以張玉竹已經(jīng)把嬤嬤連著信件一起送回來,隨張尚書處置。張尚書看完兒子的信,曉得這必定是搪塞之語,但總是自家兒子,能怎么辦呢?張尚書也只能把那嬤嬤處置了。
張?zhí)爮埳袝f完,也不語,到了這個時候,張?zhí)珜ψ约旱拇巫?,已?jīng)是完全不想管了,只對張尚書說了一句:“橫豎,他這官小,也不會鬧出什么大亂子來?!?
“太太放心,他從小跟在我身邊,必定不會鬧出什么大亂子來。”張尚書肯定地說著,大亂子是什么事兒,張?zhí)宄?,張尚書也清楚?
冬去春來,寒來暑往,轉(zhuǎn)眼已是三年過去,希聲已經(jīng)三歲了,婉寧第二胎生的兒子,也一歲半了。
莊子里到了春日是最好看的,處處都是花開,那個小花園里面的花開得也很好,這天瑾寧和若竹相攜來看婉寧,瑾寧生下兒子之后,并沒有去吳安的任所,而是帶著孩子在京城過日子,若竹的孩子比她的稍小些,二人因?yàn)槌3硗?,反而成為好友?
小花園之中,幾個孩子在那爬上爬下,嚇得奶娘丫鬟們緊緊跟隨,生怕誰摔了,那可就是闖了大禍。
“算起來,他們也要任滿回京了?!比糁窈攘艘槐?,就笑著對瑾寧說,瑾寧也笑了:“還有四個月呢?!?
“我還以為,大姐會說,這四個月,如何難熬呢?!蓖駥幦⌒Φ卣f,瑾寧卻只抬頭看著婉寧,淡淡一笑:“沒有什么難熬不難熬的,這三年間,我過的其實(shí)挺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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