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聽到李啟文這番話時更是怒火中燒。
    “你們二人為什么這么慢吞吞的,是不是就是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還是說這樣的結(jié)果是你們約定好的?”
    李啟文忙開口辯解道:“三殿下,你這話就有些不太對了,我和你可是一起來的,怎么能約定好呢?!?
    陸景珩的目光盯著蕭承煜,眼里的懷疑已經(jīng)溢于表。
    蕭承煜平靜著看他,“三殿下,我近來為了養(yǎng)病連門都沒出,怎么可能會和他們有所勾結(jié),咳咳咳”
    激烈的咳嗽聲從蕭承煜口中傳來,見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陸景珩想說話都插不進去嘴,只能氣得拂袖離去。
    “給我派人一寸寸的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氣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官兵們紛紛領(lǐng)命。
    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后,蕭承煜的咳嗽聲才慢慢停息了下來。
    李啟文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緩步往山下走,蕭承煜退到懸崖邊往山下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人。
    但依照他們這幾日的行事作風,應(yīng)該是有萬全之策的。
    想到此,他也不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也跟著下了山,與搜山的官兵們擦肩而過。
    他們準備了一套衙役的衣服,等到人一多,就渾水摸魚跟著一起下去。
    該說不說的,看到剛剛倆人跳得那么決然,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要跳下去了。
    三皇子快要被氣死了,興師動眾帶了這么多人來,什么都沒抓住。
    沒事,他生氣的日子還在后頭呢,輿論馬上就要發(fā)酵起來了。
    蘇錦繡等在山下時看到這些字跡是恍然大悟,難怪陸景珩剛剛怒氣沖沖的就走了,果然是又被擺了一道啊。
    蕭承煜剛走下山峰,就看到了蘇錦繡的身影,淺笑著走了過去。
    蘇錦繡低聲詢問道:“沒出意外吧?”
    “沒有,只是這一次肯定被七殿下記恨上了,到時候肯定會參我一本的?!?
    “那正好可以繼續(xù)裝病,朝堂之中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爭吵就是了?!?
    “但是北境蠢蠢欲動,已經(jīng)派了細作來打探,且不知道打探了走了多少消息,怕有朝一日他們會卷土重來。”
    “那就回京面圣時提出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著急太多也沒用了?!?
    蘇錦繡耐心的安撫了一句,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之前說有兩名細作的,現(xiàn)在怎么只出來了一個,看來這寒山縣還是不太平。
    一行人走到了村口,陸景珩看到了歌頌蕭承煜豐功偉績的石碑,臉色頓時氣得鐵青。
    陸景俞站在村內(nèi),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皇兄連日奔波定然累了吧,要不然進村來歇會兒?”
    “我可沒有七弟這么閑,我還得趕回京城復(fù)命呢,不過本殿下倒是一直不知道,原來七弟也有這些手段。”
    陸景珩帶了幾分質(zhì)問與猜測的話語憑空炸響,陰冷的眼神像條毒蛇緊盯獵物。
    “還得多虧了皇兄與父皇的指導,不然我還真是束手無策?!?
    陸景珩依舊笑得云淡風輕,四兩撥千斤地推了回去。
    空氣陷入一瞬間的沉寂,在場眾人都沒敢多說話。
    好詭異的氣氛,三皇子已經(jīng)氣得不中-->>了。
    七皇子是懂怎么大事化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