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迷霧籠罩整片江面。
迷霧之中,一艘巨大的粉紅色花船,??吭谶@里。
這周圍,還有十幾個手持武士刀的倭人守護(hù)在這。
花船之中,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以及女子的求饒聲。
“噗嗤噗嗤??!”
陳陽帶著人過來,十幾個倭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死了好幾個。
陳陽留了幾個活口,詢問了里面情況。
得到的消息是,這里面一共十一個公子哥,二十六個女子!!
“有點(diǎn)意思,玩了一晚上了,他們居然一點(diǎn)累的感覺都沒有??”呂大力吃驚不小。
周圍的力士們也都嘖嘖稱奇。
一個倭人為了活命,主動回答:“大人有所不知,這些人都服用了一種叫龍精虎猛丹的藥,能讓人幾天幾夜保持興奮的狀態(tài)?!?
“哦??還有這種好東西么?!标愱枂柕溃骸澳睦锱降??”
“這藥是倭人本土產(chǎn)的,具體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效果雖然好,但后遺癥很大,興奮之后,會陷入好幾天的虛弱期,虛弱無力?!?
“還會這樣?”陳陽頓時失去了興趣。
隨即,他揮了揮手,身后的監(jiān)軍力士提刀跳上了花船。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一個個公子哥像小雞仔似的被拎了上來。
身后二十六個衣著凌亂,膚白貌美的女子也被帶了上來,跪在陳陽面前,茫然彷徨,不知所措。
其中兩個女子,穿著倭服,臉上化著慘白的妝容,跟鬼一樣,看得陳陽直皺眉頭。
“你們是誰啊,此地縣令呢,讓他過來,誰敢抓我?我爹是可是…………”
“啪??!”
陳陽反手一巴掌,直接將這個公子哥抽飛了出去。
他語調(diào)冰冷地看著一群公子哥,發(fā)出威脅:“誰還不服的??”
這時候,一個面紅齒白,容貌俊朗,一臉書生氣的公子哥站了起來,神情冷靜地問道:“看你們衣著,不是本地衙役,你們是京城來的監(jiān)軍?”
“知道就好?!标愱栴h首。
“那好,我說一下我的身份,我爹乃是郴州府巡撫大人,萬德海,我是他兒子,四年前高中進(jìn)士,我叫萬青元??!”
萬青元十分自信,他相信在場很多人都聽說過他。
畢竟他是這里有名的才子,父親又是巡撫大人,那可是正二品官員??!誰敢造次?
只是他失望了。
陳陽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平靜問道:“所以,你們接受倭人水賊的賄賂,來這里玩樂,還強(qiáng)搶民女,囂張跋扈,最后替倭人水賊打掩護(hù)、做事?”
萬青元臉色難堪,憤怒道:“胡說八道,我們來這里,只是游玩,什么倭人,我不知道?”
“那他們是誰?”陳陽指著邊上一群保護(hù)這里的倭人問道。
“他們是做生意的,怎么了?”
“事到如今還嘴硬,呂大力,上刑!每個人都給我上刑,把他們知道的罪證一五一十全都記錄下來!”
這群紈绔子弟全都細(xì)皮嫩肉的,根本扛不住幾下,就全都招了。
不一會兒,口供全部拿到。
除了萬青元之外,還有一個是縣令兒子!其余人都是海商的公子。
這些海商都是走私大戶,和倭人合作,上貢給郴州巡撫和漕運(yùn)總督,以此賺得盆滿缽滿。
至此,一條關(guān)系網(wǎng)被陳陽梳理了出來。
賑災(zāi)糧食被劫大案,乃是漕運(yùn)總督楊文龍和倭人聯(lián)手干的。
倭人是拿錢辦事,而糧食則是被楊文龍藏了起來,準(zhǔn)備囤積之后高價販賣。
而販賣的人,正是楊文龍的丈人————戶風(fēng)??!
至于郴州巡撫萬德海,他屬于楊文龍上面更大的保護(hù)傘。
這些海商搞走私,也是萬德海和楊文龍對他們提供保護(hù)。
這是一條很大的利益鏈條。
楊文龍犯下了搶劫朝廷糧食大案、聯(lián)合海商走私大案、勾結(jié)倭人水賊案??!
這無論哪一條拿出來,都足夠誅九族了。
不過,僅僅憑借這些豪門公子哥的口供,還不足以對付二品和三品大官?。?
必須需要一整條利益鏈上面的口供才行。
將人帶回之前倭人水賊船的地方,陳陽讓人將罪犯全部帶回石林鎮(zhèn)。
沒辦法,此處是漕運(yùn)總督的地盤,還留在這里,很容易會被圍剿。
至于他自己,僅僅帶了三十個好手,直奔一個許姓海商家中。
之前抓的一群公子哥之中,這個許姓海商規(guī)模是最大的,也是和楊文龍之間聯(lián)系最多的。
這一點(diǎn),從許姓公子口中得知。
所以陳陽打算從許家入手,將許家家主抓回去,逼問口供,形成完整的證據(jù)鏈。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yàn)樗獙⑦@案子辦成鐵案??!
防止他們翻供。
一天一夜之后。
許府。
許家不僅僅經(jīng)營海上貿(mào)易,而且擁地千畝,還擁有無數(shù)商鋪、門市,家產(chǎn)多到他們自己都數(shù)不清。
之所以發(fā)展得如此大,正是因?yàn)橥ㄟ^海上走私,讓許家發(fā)展的這么大。
陳陽騎著馬,來勢洶洶,打破了許府之中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