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說話,李梓歆就抱著我親吻起來,一邊親吻,一邊推著我后退,最后把我推倒在了床上。
“等會兒,我……我還沒準備好……”我有些忐忑地說。
一開始我倒沒有這么忐忑,但當李梓歆越來越靠近時,我的忐忑便越來越強烈。
本來我還很好-->>奇跟女人睡覺什么感覺,可現(xiàn)在,李梓歆近在咫尺,我反倒因為經(jīng)驗不足而退縮了。
我就好似那葉公好龍一樣,當美女真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給我機會和她做的時候,我反倒是退縮了。
“別緊張?!崩铊黛У穆曇粼诙叄瑤еc笑意,“誰都有第一次?!?
我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手心的汗已經(jīng)把襯衫攥出了褶皺。
她坐在我旁邊,夕陽落在她發(fā)梢,像撒了把碎金。
我總覺得這種時刻該發(fā)生點什么,又怕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喉嚨發(fā)緊得說不出話。
“我怕……”聲音剛出口就打了顫,“萬一搞砸了呢?”
她忽然笑出聲,像風鈴被風撞了一下。
“搞砸了就重來啊,”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腕,像羽毛掃過,“又不是考試,不用拿滿分的?!?
我低頭看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圓潤,涂著透明的甲油,在我的目光中泛著淡淡的光。
這雙手剛才幫我理過皺巴巴的衣領(lǐng),指尖掠過鎖骨時帶起的暖意,現(xiàn)在還停留在皮膚上,像顆慢慢融化的糖。
“你看那盆茉莉?!彼鋈黄^頭,往窗臺抬了抬下巴。
窗臺上的茉莉開得正盛,香氣順著半開的窗溜進來,混著她身上的梔子花香皂味,在空氣里織成張軟乎乎的網(wǎng)。
“去年冬天它快枯死了,”她說,“你現(xiàn)在看,不是好好的?”
我沒明白這跟眼下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但看著她說話時輕輕顫動的睫毛,心跳突然慢了半拍。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伸手把我額前的碎發(fā)捋到后面,指腹帶著點涼意。
“其實我也緊張?!彼鋈徽f,聲音放得很輕,“畢竟,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讓我如此把持不住的人?!?
這話讓我愣了愣。
在我眼里,李梓歆永遠是大方又爽朗的,像夏天的太陽,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可此刻她垂著眼,嘴角抿成淺淺的弧,倒像株被露水打濕的含羞草。
她慢慢往床邊挪了挪,后背輕輕靠在床頭。
“過來點?”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像被按了暫停鍵的木偶,僵硬地挪過去,床板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忽然側(cè)過身,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臉頰,呼吸里的茉莉香更濃了些。
“你看,”她笑了笑,“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我想說“是”,卻發(fā)現(xiàn)舌頭像打了個結(jié)。
她的眼睛像盛著揉碎的星星,里面映著我的影子。
她大概是覺得好笑,伸手環(huán)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胸口,像只找地方躲雨的小貓。
“別動,”她說,“讓我靠一會兒?!?
我能感覺到她后背的弧度,隔著薄薄的睡衣,能觸到脊椎輕微的凸起,像串小小的琴鍵。
她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熱氣透過襯衫滲進來,在皮膚上烘出片暖暖的云。
窗外的風忽然大了些,窗簾被吹得鼓起,又“啪”地落回窗沿,帶起一陣細碎的茉莉花香。
我抬手,猶豫了半天,終于輕輕落在她的背上,像撫摸那盆易碎的茉莉。
“你看,”她在我胸口悶悶地說,“也沒那么難吧?”
月光慢慢爬到床中央,把我們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兩株挨在一起的植物,根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纏在了一起。
我忽然覺得,那些屏幕里的故事或許都錯了,最舒服的感覺不是什么狂風暴雨,而是這樣安安靜靜的,連心跳都變得溫柔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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