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江少頃卻在-->>維護許許,這一點讓陶琳的心臟提起些許。
陶琳勾唇苦笑,“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你能去哪兒?”
陶琳望著不遠(yuǎn)處空蕩蕩路邊,雨水漸漸打濕她的衣服,“我會找份工作,畢竟我還有個外婆呢。我也要努力賺錢啊,等以后把她老人家接到諸城,或許還能看見她的重孫重孫女呢。”
陶琳的外婆一直待在其他城市,這件事江少頃以前就知道。
她形單影只的站在那,一想到陶琳過去的驕傲自信,再看如今,江少頃的心里越發(fā)不舒服。
他走上前,拉住陶琳的手臂,“工作方面,我給你在公司里安排個職位。至于住處,明天我就讓人給你和你外婆置辦好,你們在諸城好好住著?!?
這話讓陶琳抬起頭來,眼底的淚水恍恍惚惚的。
那不是感激與開心,而是有幾分不可置信。
原來江少頃真的可以為了許許,決定把她放到外面去。
情緒百轉(zhuǎn)千回,陶琳忽然說道:“這樣的話,要是許許知道了,豈不是又該……”
又該二字,用的好。
說的好像許許就是個愛吃醋,不大度的女人。
江少頃當(dāng)即否定,“不會,她性格好?!?
陶琳微微攥緊手指。
江少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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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下的最猛烈的時候,許許正在帶著兩個孩子吃早餐。
腳步聲傳來,許許沒有回頭。
光聽腳步聲她都知道江少頃不是自己回來的。
陶琳這時走到許許身旁,放低了姿態(tài):“許許,孩子們后天就過生日了,等陪他們過完生日,我一定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跟少頃面前的?!?
頓了頓,她余光瞥了眼后面跟來的江少頃,繼續(xù)道:“我想懇求你,不要因為我的存在跟少頃爭吵,他公司剛上市,已經(jīng)夠分身乏術(shù)了。你要是生氣,就跟我說,我一定配合你?!?
這話什么意思?
反倒是江少頃聽到陶琳的這番話,心里突然覺得她們兩人對比起來,許許最近幾天的確有些太小家子氣。
他不愿意用出身去評判一個人如何,但有些時候,生長環(huán)境的確能夠造就一個人眼界的高低。
陶琳與許許的格局,如今高下立判。
許許終于抬起頭來,“不愧江少頃夸贊陶小姐您語學(xué)得好,三兩語就能把最近所有的事都推到我頭上?!?
江少頃忽然開口:“許許?!?
這語氣,像是警告。
許許的心猶如再次被插了一刀,撕裂般卻又無聲的劇痛。
她微微瞥頭,余光鎖住江少頃:“在孩子面前,請你記住你是一位父親。別讓我瞧不起你?!?
這話像是戳到了江少頃的尊嚴(yán),“我作為父親怎么了?”
江若忽然發(fā):“爸爸,你為什么總是維護別的人,不幫著媽媽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學(xué)著您,在學(xué)校里幫著欺負(fù)弟弟的壞同學(xué)?。俊?
女兒的一句反問,讓江少頃突然啞然。
陶琳咬了咬唇,彎下腰對一雙兒女笑說:“寶貝們,媽媽陪你們吃飯好不好?”
江淮小臉頓時皺起來,“不麻煩您了,有媽媽陪著我們就好了?!?
陶琳神色有些受傷。
她隱忍心酸的樣子盡數(shù)落在江少頃的眼中。
罷了,陶琳只能強顏歡笑,“我先上去換衣服了,你們先吃吧。”
等陶琳離開,江少頃眉眼泛寒,“許許,同樣的,也請你在孩子們面前做出點榜樣來。”
許許突然起身,語氣平靜,可聲音隱約見抖:“江少頃,你為什么一邊把我當(dāng)做繼母,一邊又要拿生母的責(zé)任來要求我?”
“繼母?”江若激動起來:“誰是繼母呀媽媽?”
許許依舊盯著江少頃,她沒有聲嘶力竭,仿佛只是不解:“是這些年我對你和孩子們,哪一點做的不夠嗎?”
江少頃沉默著。
他當(dāng)然沒覺得許許哪里做的不夠好。
可她那樣容不下陶琳,那就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
許許:“我只問一句,我有沒有哪里對不起你?”
江少頃瞇起眼眸,半晌,沉靜回答:“沒有。”
許許后退一步,笑的那一下有些凄涼,“好。沒有就好?!?
說完她掠過他徑直往外走。
江少頃皺眉,“去哪兒?”
“有我自己的事。”
“孩子還在家?!?
許許腳步一頓,她拼命壓下想要回頭的念頭,“你跟陶琳陪一天吧?!?
幾秒鐘后,許許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餐桌旁的姐弟倆怔怔的。
江若先回神,“爸爸!媽媽都走了,你快去追呀!”
江少頃只覺得無盡疲憊,坐下來,“不要緊,她在諸城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也沒地方可以去,散完心遲早會回來的?!?
他的態(tài)度,無比分明。
江若焦急:“可是媽媽沒帶傘呀!”
說著,江若跳下椅子就跑了出去,保姆趕緊跟了出去。
十幾分鐘后,江若紅著眼睛被保姆抱回來,身上都濕透了。
江少頃趕緊哄著女兒,但江若就要許許,她一哭,江淮也跟著默默掉眼淚。
兩個六歲的孩子一起鬧騰起來,著實讓人頭大。
哭著哭著,江若就發(fā)燒了。
江少頃立刻派車送女兒去醫(yī)院,江淮則被留下由保姆照看。
醫(yī)院里。
陶琳幫忙跑前跑后,顯得對女兒十分上心的樣子。
而江少頃一邊守著發(fā)燒不退的江若,一邊不停給許許打電話,可是許許的手機始終處于關(guān)機的狀態(tài)。
到了深夜江若才退燒,江少頃帶著她回了家。
這一整天下來,江少頃只覺得比創(chuàng)業(yè)初期還要疲憊。
江淮看出爸爸臉上的困倦,“爸爸,你是累了嗎?”
江少頃搖搖頭:“還好。”
本以為兒子是在關(guān)心自己,只聽兒子又說:“可是媽媽這樣照顧我們六年呢,您才這樣一次。”
這話讓江少頃當(dāng)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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