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交流,柯思昂想要了解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另一邊的苗心菱也對這位投資人,有了全面的認知。
    加之中間還有宋思銘這么一個靠譜的介紹人,雙方迅速就投資細節(jié),達成一致。
    柯思昂注資一千萬,獲得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不參與公司的經(jīng)營、管理,公司的經(jīng)營、管理由苗心菱全權負責,
    公司注冊地在塔喀縣。
    養(yǎng)殖基地和加工基地,位于塔喀縣下面的曲瑪鄉(xiāng)。
    這都是苗心菱早就規(guī)劃好的,也寫進了項目方案中。
    之所以選擇曲瑪鄉(xiāng),是因為曲瑪鄉(xiāng),與富坨縣接壤,富坨縣的蟲草基地距離曲瑪鄉(xiāng)直線距離只有十公里。
    曲瑪鄉(xiāng)有很多人在富坨縣的蟲草基地務工,對于蟲草的養(yǎng)殖,加工流程十分熟悉、
    簡單來說,曲瑪鄉(xiāng)擁有大量的熟練工人。
    這一點非常關鍵。
    蟲草從養(yǎng)殖到加工,都是純人工完成,屬于標準的勞動密集型產(chǎn)業(yè),工人質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項目成敗。
    如果一開始就找一幫新手,可能試錯階段,還沒過去,一千萬就燒完了。
    按照計劃,柯思昂作為投資人,肯定得去曲瑪鄉(xiāng),項目的選址地轉一圈,可剛和苗心菱談完投資細節(jié),柯思昂就接到了新糧集團副總裁鄭瑞馳打來的電話。
    新糧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董事長,總裁,鄭國斌,突發(fā)疾病,情況危急。
    鄭瑞馳要求柯思昂立刻返回京城新糧集團總部。
    鄭瑞馳是鄭國斌的兒子,兩年前留學歸來,先當了半年董事長辦公室主任,又當了半年產(chǎn)品事業(yè)部總經(jīng)理,緊接著又是半年銷售事業(yè)部總經(jīng)理,而后升任集團副總裁。
    這路徑一看,就是為接班做準備。
    但現(xiàn)在,接班流程還沒走完,鄭國斌的身體就先垮掉了。
    鄭瑞馳這時候,急召柯思昂回去,自然是擔心集團內部出現(xiàn)變故。
    新糧集團的發(fā)展史,也是一部兼并史,一路走來,兼并了幾十家公司,才有了今天的規(guī)模,才能覆蓋全產(chǎn)業(yè)鏈。
    而在兼并過程中,除了現(xiàn)金收購,還大量采用了股權置換的方式,這就導致新糧集團的股權構成十分復雜。
    很多下屬分公司,更是收購前的管理班底。
    鄭國斌執(zhí)掌新糧集團,大小股東,分公司心服口服,鄭國斌指到哪,大家就打到哪。
    但換成剛剛進入集團兩年,還沒有樹立足夠威信的鄭瑞馳,集團還能不能維持過往的和諧穩(wěn)定,就不好說了。
    投資事業(yè)部是新糧集團的核心部門,而柯思昂一直以來,也是鄭國斌非常信任的人。
    在此之前,鄭國斌曾不止一次,指著柯思昂,告訴兒子鄭瑞馳,這是你未來的左膀右臂。
    很明顯,鄭瑞馳記住了父親的話。
    關鍵時刻,最先想到的就是柯思昂。
    柯思昂這輩子有兩個最敬重的人,一個是曾經(jīng)的領導,前江北制藥董事長張巍然,另一個就是新糧集團董事長鄭國斌。
    這兩個人,對他都有知遇之恩。
    如今,鄭國斌病危,他自然要全力幫助鄭國斌的兒子鄭瑞馳。
    本來,柯思昂是想在塔喀縣多呆幾天的,但現(xiàn)在肯定呆不了。
    另一邊的宋思銘聽柯思昂說完情況,也不好留柯思昂,只能親自把柯思昂送到旺州機場。
   &nb-->>sp;正好趕上最后一班飛往京城的航班。
    柯思昂順利飛回京城。
    這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考慮到晚上趕路不太安全,宋思銘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等明天天亮了,再回塔喀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