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還有一個(gè)膀大腰圓的男人。
那男人看她的目光讓她極其得不舒服。
她本能地往后退,卻被袁翠一把拽住手腕,開心對那男人說:“看看,這就是我女兒,懂事得很?!?
劉曉燕拼命掙扎,卻抵不過成年人的力氣。
那男人伸手欲碰她肩膀,劉曉燕猛地甩開,哭喊著“我不認(rèn)識你”。
袁翠臉色一沉,厲聲呵斥:“不許無禮!”
劉曉燕的害怕哭喊劃破了屋內(nèi)的聒噪,那男人訕訕縮手,卻仍咧嘴笑著:“這丫頭,有點(diǎn)脾氣?!?
袁翠連忙賠笑:“孩子很懂事的,待人親著呢?!?
劉曉燕渾身發(fā)抖,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淚水模糊了視線,卻咬緊牙關(guān)不再出聲。
她終于明白,家不再是避風(fēng)港,而是吞噬她的深淵。
那一瞬,她心中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清醒:唯有掙脫,才能重生。
見她掙扎得厲害,那男人便擺了擺手,示意袁翠松手。
“算了,今日先回去,明日我再來?!?
他慢悠悠起身,滿是yx的眼神仍在劉曉燕身上留戀。
袁翠臉色驟變,連聲賠不是,卻在人走后猛地甩了劉曉燕一巴掌:“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這么好的機(jī)會都被你毀了!”
王大頭可是說了。
要是劉曉燕的長相能入了他的眼,以后咱他們家就不用愁了。
見劉曉燕想要往外走,袁翠扯著她的頭發(fā)往回拽,怒吼道:“你還想跑?今晚就給我好好待著!別想著找你姐,她不會回來的!
你知不知道,我這么做那是為你將來打算!”
想起靠著劉曉燕就能吃香喝辣,袁翠的眼里滿是狠厲與貪婪。
“你倒是好,不識抬舉,還對王大頭那么抗拒。
告訴你,那可是咱們家的財(cái)神爺,你乖乖聽話,別白白浪費(fèi)這個(gè)機(jī)會!”
劉曉燕被狠狠摔在地上,后腦撞到桌角,一陣鈍痛。
她蜷縮著身子,聽見袁翠鎖門的聲音,指甲再次掐進(jìn)掌心。
窗外夜色如墨,她望著那道縫隙透進(jìn)的微光,心里只有一個(gè)念頭: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劉曉燕嘴角滲血,冷冷盯著門口,心里卻再清楚不過:這所謂的“好機(jī)會”,不過是將她推入深淵的算計(jì)。
劉曉燕嘴角滲血,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寧可窮死,也不會拿自己去換錢。
直到,她被袁翠和爸爸合力綁在床上,嘴里,塞上了抹布。
她明明聽見了姐姐的聲音,可她卻動彈不得。
好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
姐姐沖進(jìn)來割斷繩索的那一刻,劉曉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風(fēng)雨后的潮濕與硝煙味,那是她日夜思念的溫度。
劉曉燕癱軟在床,淚水終于決堤,她顫抖著撲進(jìn)姐姐懷里,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嗚咽,像迷途多年終于歸巢的幼鳥。
現(xiàn)在坐在車?yán)铮鸥杏X,一切都不是夢。
劉曉麗的手粗糙卻溫柔地?fù)徇^她的發(fā),低聲道:“姐來了,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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