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已經(jīng)沿著屋內(nèi)四處走動,“這地宮內(nèi)墻壁傷痕累累,掙扎逃竄的痕跡頗有規(guī)律,是自棺槨跌撞到耳室,再到石門。”
    鳴棲歪了歪頭,順著容珩的指向,看著眼前的歪七扭八的傷痕,越看越覺得眼熟。
    “別動!”鳴棲喊住了容珩。
    他正蹲下將棺槨的棺蓋移動,被鳴棲叫停,他放下。
    鳴棲一個驚醒!
    “是法陣”
    這棺材之下有一道血陣,是五行陣法之中最陰狠最兇殘的血陣。
    以吸收血氣和怨念支撐陣法的運行流轉。
    霍嶺已經(jīng)擰成了麻花,看起來有些猶豫,“我諸多課業(yè)里最墊底的就是陣法,我不善此道?!?
    鳴棲無語,要她何用?!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眼下出去要緊,霍嶺指望不上,鳴棲也不得再顧及容珩,轉向霍嶺偷偷說:
    “一會兒我去勘陣,你給我把他敲昏了,別讓他看到我動神力。”
    這天上地下,只有鳴棲母親當年的六界上君,最擅長陣法。
    其女,應當也不差。
    霍嶺心中了然,挑眉:“好滴”
    鳴棲深深吸氣,站在法陣的最中央,細思片刻,她讓容珩將棺材板合上,徑直躺了上去!
    容珩眼眸一頓。
    她躺下的瞬間,陣眼陡然被激活,血紅的光暈順時變得耀眼刺目。
    鮮紅的血自四面八方,沿著地面的紋路流淌而來,化成了一條條漫無目的的蛇,直到匯聚在陣法的最中心,融于棺槨之下。
    霍嶺悄無聲息地走到容珩身后,手刀豎起,就要劈下。
    容珩卻似察覺,驟然截斷了她的攻勢。
    霍嶺被抓現(xiàn)行,猶豫了一下,指尖靈光大盛。
    容珩聲音沙啞,“沒有必要打昏我,我不會打擾她。”
    “不是”霍嶺余光看著鳴棲,心道:是怕你被嚇到。
    鳴棲睜開眼睛,將棺槨踢開,落下的片刻,那些血絲如同藤蔓,瞬間找到了寄生的活物。
    卷上了鳴棲的四肢。
    劇痛一剎那襲來,鳴棲忍不住痛呼,跪倒在地。
    血蛇蜿蜒盤旋,直到卷住了她的脖頸,窒息的痛苦讓她的臉色頓時煞白。
    一瞬,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將血蛇從她身上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容珩脊背彎曲,痛意似烈焰灼燒般席上了他的身軀,勢要將每一寸肌膚都咬破撕扯。
    鳴棲瞳孔猛地收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面前的男人,“你做什么!”
    “凝神,我替你受,你仔細判斷。”
    “你”
    血蛇像是找到了更好的宿主,迫不及待地纏上容珩,容珩痛得閉上了眼。
    霍嶺在一旁看著,不由地感嘆,哇~還真是癡情。
    咽下喉嚨間傳來的血腥,鳴棲遮掩住了呼吸,與血蛇同震動。
    腦中,陣法圖匯成了畫卷,她搜索破綻。
    大祭司是如何掙脫陣法,又是如何逃開了,哪里最為薄弱。
    “辰位!”
    鳴棲三指成印,目光如箭矢,陡然釘在辰位!
    霍嶺同時召喚起神力,一道銀白一道赤黑的靈力同時打在辰位的陣眼。
    “嘶嘶嘶!”
    血蛇劇烈地嘶吼,反竄上來,一口就要咬在容珩肩頭,被鳴棲凌空抓住,眼底的怒意不減,她下了狠手,直到被捏碎。
    容珩看得出她的怒火,陣眼碎裂,血蛇掙扎逃竄,他運氣將其震開。
    血蛇破碎所化成的赤色符文在眼前不斷碎裂!
    “走!”
    霍嶺發(fā)覺了血蛇的逃竄去向,沖著他們道。
    順著痕跡,竟然真的離開了鼎。
    藏寶閣內(nèi)
    三人才回到現(xiàn)世,霍嶺眼風一跳,當即握住了鼎。
    不料,容珩的反應更快,一擊按住。
    鳴棲站在他們之間,無語地看著。
    有一種時光再次倒流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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