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劉巴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身后跟著幾名隨從,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以巡視的名義轉了一圈下來,發(fā)現(xiàn)四門處的戒備都非常森嚴。
這種情況完全無法向外傳遞信息劉巴心情沉重。
“先生?”
一道聲音響起,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嚴顏。
“老將軍這么早?”劉巴率先開口。
“這不是派斥候去敵營查看情況么。”嚴顏解釋一句,“先生一大早在此作甚?”
“無事?!眲碗S口道:“就是來巡視一圈,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出岔子?!?
“先生放心?!眹李佔孕诺溃骸袄闲喽家呀洶才藕?,成都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劉巴聞勉強一笑,岔開話題道:“探查結果如何?”
“正要去面呈主公,先生不如隨我一同過去?”
“好。”
不多時,二人聯(lián)袂來到刺史府,劉璋連忙出迎。
正堂。
“啟稟主公,我軍派去探查敵營的斥候歸來?!眹李伋谅暤溃骸皠?、張魯軍中現(xiàn)存余糧,正常也就能堅持一個月?!?
“這么說”劉璋面露喜色,“大耳賊與賊道人真要斷糧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眹李佁嵝训溃骸安贿^還需前往葭萌關的斥候歸來,才能得到準確消息?!?
“若葭萌關真被周瑜占據,劉備與張魯斷糧就成定局?!?
“反之,這說明這是對方的奸計?!眹李佌f罷又補充道:“不過以末將愚見,此事多半是真的,否則諸葛亮也不敢留下做人質。”
“好好好!”
劉璋激動地連連搓手,臉上更是面露迫切之色。
一想到能先滅周瑜、再滅劉備與張魯,劉璋內心便抑制不住激動。
“老將軍?!眲㈣叭滩蛔〉溃骸笆鲁芍?,咱們收復益州全境,能否順江而下進取荊州呢?”
嚴顏聞一呆,顯然沒料到劉璋這么敢想。
哪怕劉巴都不由為之動容沒繃住差點笑出來。
“主公的想法確實沒問題?!眹李伨従彽溃骸安贿^還是要看后續(xù)發(fā)展如何,咱們先做好當下便是,太長遠的事情就別去想了?!?
“萬一周瑜逃走”
身為臣子,嚴顏也不好直接說劉璋好高騖遠,只能稍作隱晦提醒。
“好吧?!?
也不知劉璋聽明白沒,最終點頭道:
“我不通軍務,戰(zhàn)事方面都拜托老將軍了?!?
“愿為主公效死!”嚴顏隨即表態(tài)。
“報~~~”
這時,一名傳令兵快步進來,下拜道:
“啟稟使君,城外敵軍異動,劉備、張魯開始拔營,看樣子要向北撤退?!?
劉璋聽罷立即看向嚴顏,后者開口道:
“再探,派出斥候小隊跟隨其后,另外周瑜方面可有動向?”
“回老將軍,周瑜方面暫無動作。”
“退下吧?!?
“喏?!?
“主公?!眹李伖笆值溃骸翱磥韽垊⒍\要開始計劃,周瑜則還在觀望。”
“咱們接下來怎么做?”劉璋連忙請教。
“敵不動、我不動。”嚴顏生怕劉璋不明白,補充道:“周瑜什么時候動身,咱們再緊隨其后尾隨?!?
“好!”劉璋滿口答應,“咱們就先靜觀其變?!?
“先生可還有什么要補充?”嚴顏出請教。
“是啊。”劉璋奇怪道:“先生今日顯得格外沉默,可是有什么心事?”
往日里,劉巴智計百出,總能提出行之有效的策略。
今日一反常態(tài),變得格外沉默,不禁讓劉璋、嚴顏感到奇怪。
劉巴不動神色,緩緩說道:“我在想后續(xù)的事情?!?
“何事?”劉璋追問道。
“大軍出城之后,成都由誰留守呢?”劉巴拋出一個問題。
劉璋與嚴顏聽罷都是一愣,旋即眉頭緊緊皺起。
“使君作為益州之主,還需親自出面赦免,把劉備蒙騙的將士奪回來。”
“老將軍更不必說,領軍出征需倚其勇。”劉巴反問道:“二位都離開成都,此地讓誰來坐鎮(zhèn)?”
劉璋與嚴顏都離開,讓誰坐鎮(zhèn)成都呢?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