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可不敢這樣說?!标愑X蓉急忙站起身,雙手直擺:“婆婆的銀子,那是婆婆的私蓄,婆婆別說給大哥大嫂添補(bǔ),就算婆婆把這銀子換成石塊,往水里面扔著玩,兒媳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只是婆婆,您也不只有一個兒子?!?
張?zhí)粗愑X蓉,陳覺蓉原本覺得自己說這番話是理直氣壯的,但看著張?zhí)纳裆?,陳覺蓉又覺得額頭鼻尖上漸漸冒出汗來。
“我要疼哪個孩子,都是我自己的事兒?!睆?zhí)p聲說著,陳覺蓉也笑了:“是,這要論可人疼的功夫,我確實(shí)是比不上大嫂,畢竟那樣賤出,難免……”
“你的教養(yǎng)到哪去了?”張?zhí)牧讼伦雷?,陳覺蓉急忙住口,張?zhí)值溃骸耙院筮@樣禽獸不如的話,再不要說出口?!?
“婆婆既然覺得這是禽獸不如的話,那兒媳不說就是,只是兒媳今兒還有一句話要和婆婆說?!标愑X蓉見張?zhí)l(fā)怒,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說。
“說!”張?zhí)粗愑X蓉,陳覺蓉冷笑一聲:“二爺?shù)暮⒆?,只有從我肚子里生出來,婆婆若要為了二爺好,就不要再說別的話?!?
張?zhí)钗艘豢跉?,才能讓自己不要倒下去,這會兒春桃正好回來,瞧見這樣急忙上前攙扶張?zhí)骸疤?!?
“我沒事兒?!睆?zhí)稚钗艘豢跉?,對陳覺蓉道:“好,好,我這會兒,倒曉得你家的家教是什么樣的。”
“婆婆又錯了,我這會兒已經(jīng)嫁進(jìn)張家,我的家教,也是張家的家教?!标愑X蓉說完就看著春桃:“春桃姑娘去了何處?”
“我去了劉姨娘處?!贝禾乙仓荒軐?shí)話實(shí)說,陳覺蓉聽到這話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來婆婆是遣春桃姑娘去問問,那邊的月錢發(fā)了沒有?!?
“我難道還不能問了?”張?zhí)磫?,陳覺蓉勾唇微笑:“既然婆婆這等關(guān)心,那以后,二位姨娘的月錢,就請從婆婆這邊出,如何?!?
張?zhí)皖^,以掩蓋眼中的怒火,而春桃已經(jīng)擔(dān)憂地叫了一聲:“太太?!?
“好!”張?zhí)ь^,和陳覺蓉四目相對:“我記得你今兒說的話,既然如此,就告訴他們,以后劉周二位姨娘,還有二姑娘三姑娘的月錢,都從我這邊出?!?
“多謝婆婆體恤兒媳?!标愑X蓉對張?zhí)卸Y,等站起身的時候,陳覺蓉已經(jīng)笑著道:“不過這事兒,還是從下個月再說吧,這個月的月錢,方才已經(jīng)送去了?!?
說完陳覺蓉就離開,春桃扶著張?zhí)骸疤?,這事兒,這事兒,要不要告訴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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