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一聽:“告,怎么告,警察不管這事兒,勞務(wù)局也拖延,說什么合同問題,可我們根本沒有簽什么合同,反正扯來扯去,我家那口子最近去了信訪局?!?
左開宇聽到這里,又問:“那信訪局怎么答復(fù)?”
大漢冷笑起來:“能怎么答復(fù),還不是說解決解決,可最后屁都不放一個?!?
“這些個當(dāng)官的,盡是些狗腿子,給他們上級辦事跑得比狗快,給有錢人辦事,跑得也比狗快,給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辦事,我們就得像狗一樣求他們,甚至還什么都求不來?!?
“昨天,工地上的工頭給我們說,不要再去上訪,答應(yīng)月底補(bǔ)償我們十塊錢?!?
左開宇愕然:“十塊?”
大漢說:“每天多給十塊,就是三百塊?!?
隨后又罵了一句:“真他娘的狡猾,找理由扣我們的錢,反過來說補(bǔ)償我們,我們還要對他們感恩戴德?!?
左開宇又問:“那你們被壓了多少工資?”
大漢算了一下:“一個月的全壓了,白做兩月了,一分錢沒看到,所以都不敢走,走了他們是不給一分錢的?!?
“鬧了也沒鬧出個結(jié)果,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先做下去,總之別人的工期不能拖,錢的問題再慢慢要說法,我相信還是有王法的?!?
左開宇聽完,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群農(nóng)民工被如此壓榨,可他們竟然還想著不能拖延工期。
這群萬惡的資本家。
左開宇說:“你確定他們最后會給錢嗎?”
大漢愣了一下,沒有說話,但依舊在干活。
顯然,他也不確定最后能不能拿到他們的工資。
這時候,有一個戴白色安全帽走過來,叫道:“媽的,你們干什么呢,偷懶啊,好啊,扣二十塊!”
大漢一聽,馬上說:“別扣啊,他是新來的,我給他講一下該干什么活?!?
白帽子瞧了左開宇一眼:“新來的?”
左開宇點(diǎn)點(diǎn)頭。
白帽子直接說:“那你今天的工資沒了,他媽的,新來的就有特權(quán)嗎。”
左開宇一聽,還能這么扣工資的啊,自己新來的就扣全天工資。
“啊,為什么?”左開宇不服氣的問起來。
“為什么,就因為要教你怎么干,該干什么,難不成白教你,拜師都有拜師費(fèi),你以為教你還給你發(fā)錢,做夢呢,趕緊跟著學(xué),明天還不會,繼續(xù)扣錢?!边@白帽子趾高氣昂,滿臉的不屑,冷笑著轉(zhuǎn)身就走。
左開宇徹底被激怒了,這混蛋東西,能這么壓榨人嗎?
他還不是真來干活的,如果是真來這里干活的,那不得氣死?
左開宇忍無可忍,不僅是他自己忍不了,更是替這群農(nóng)民工感到委屈。
他心中的怒火直接燃起來,怒吼一聲:“你給我站??!”
白帽子轉(zhuǎn)身回頭,盯著左開宇:“嘿呀,你娘的,敢叫老子站住?”
說著,他朝著左開宇走來,掄起拳頭,直接砸向左開宇的面門。
左開宇已經(jīng)很少動手,他極力克制著心中的怒火,本想好好解決這件事,可現(xiàn)在看來,面對這么一群吸人血的混賬,再克制下去,那就是自損八百。
他一個閃躲,那白帽子根本傷不到左開宇分毫。
反倒是左開宇一腳踢下去,將那白帽子直接給踢飛出去,直接撲進(jìn)泥灰之中,變成一個灰人,鼻口里面滿是泥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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