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一句句的詢問,讓張濟和樊稠不由得想起當初的崢嶸歲月,再想想現(xiàn)在四人之間的隔閡不由得都有些心酸,當年他們可都是互相擋刀的兄弟,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我們是兄弟,是可以為對方擋刀的兄弟!”郭汜伸出手來看著兩人,“也許我們以前因為各種原因,各種意外出現(xiàn)過不好的想法,但那不過是因為一些小事造成的隔閡,我們都了解對方的義氣!我們依舊是兄弟!”
“阿多直說吧。”張濟伸出手來按在郭汜的手背上,“我確實生出過別的心思,但是你這么說,我愿意信你,不論你這次說的是什么我愿意信!我們是兄弟!”
“我也是,我愿意信你?!狈硪采斐鍪謥?,一把將自己的鎧甲扯下,“我相信我這一身傷疤保護的戰(zhàn)友不會在背后捅我一刀,我信你,我信老張,我也信老李!”這一句話說出之后樊稠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這才是兄弟!”郭汜大笑道,“稚然已經(jīng)想出解決糧食問題的辦法了,我們以后不用再擔心糧食的問題,說一千道一萬,當初我們會出現(xiàn)隔閡不正是因為手下士卒糧食的問題嗎?”
“阿多你沒開玩笑?”張濟看著郭汜難以置信的瞪大著雙眼,“稚然能解決這件事?”
郭汜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真的,是真的,正因為這樣我才來的,稚然讓我對你們說一句話,‘之前錯的都是他’,但是我不想說,老子自己都有錯,這句話我說不出口!我想你們也不想聽這句話!”
樊稠默然無語,他對李嚳淺5氖煜ぃ嘟皇輳勻恢勒飧鋈撕芐∑僑春芙慘迤黨瞿薔浠耙簿鴕馕蹲哦苑秸嫻囊砝吭謐約荷砩狹恕
“老張,別想了,我們西涼軍只有一條心才能縱橫天下,沒有了董相,我們依舊是天下無敵的精銳,就算是身處絕地,西涼軍依舊是縱橫不敗的天下至強之兵!”郭汜狂笑道,然后徐徐將整個計謀給兩人講了出來。
“原來一切是如此的簡單……”張濟苦笑道,如果有選擇他能讓自己的侄子屈就他人?正因為看不到西涼軍的后路,張濟才會做出如此的選擇,而現(xiàn)在張濟太清楚不過了,只要有糧,收攏出當初的西涼軍勢,就算是他死了,有李嗟熱朔齔鄭判邐薨
“是啊,有些事情很簡單,但是我們怎么都想不到?!狈砜嘈Φ?,“沒了軍師,我們空有縱橫不敗的軍勢,卻沒有辦法展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還鬧得內(nèi)部不寧,算了算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吧,我們西涼兵必須保持當初的鐵板一塊,當初軍師給我們留得信就是讓我們團結(jié)一心!”
“我們直接派兵將羌兵團團圍住,他們不服氣就弄死韓文約和馬壽成?!惫嵝χf道,“老張讓你侄子打先鋒,我們將這群搗亂的王八犢子全部弄死?!?
“弄死韓文約算了,馬壽成還是不要了,我們的需要羌人開挖鄭國渠和六輔渠,死了馬壽成我們還需要和扶風,三輔一帶的羌人動手,不值得。”張濟的眼光能比李喔靡壞悖勻煥嗄芟氳降乃材芟氳健
“麻煩!”郭汜不爽的說道。
“按照稚然說的來吧,還好稚然反應快,要是再晚一年我們估計……”樊稠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有些心有余悸,要是再晚一點,就算郭汜這么做也無法挽回了!
“對,先禮后兵,他們要是不服從指揮我們就弄死他們。”張濟眼中也是閃過一道狠光,西涼軍勢要是能恢復的話,他侄子張繡領上三萬五萬的鐵騎羌騎混成騎兵都不是問題,他混了一輩子不就是為了他侄子!
“就這么干,不行就滅了他們,他們在羌人中威望再大有什么用,我就不信糧食不會讓羌人屈服!”郭汜依舊抱著滅掉馬騰的想法,看得出來他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貌似相當厭惡馬騰。
次日,張繡跟著司馬朗前去馬騰軍寨議和,話說張繡跟著,一個是自信沒人敢在他面前動手,畢竟當時軍陣云氣之下,開無雙割草的情況實在是讓馬騰軍心有余悸,另一個也是擔心這次要是沒談攏馬騰韓遂直接起了殺心,有張繡在,要離開馬騰他們絕對不會伸手阻攔的。
“張將軍,我聽聞您曾獨斗兩員內(nèi)氣離體的高手,并且將之擊敗?!彼抉R朗在路上面帶微笑的和張繡閑扯淡,談及張繡的經(jīng)典戰(zhàn)績司馬朗不由得神色仰慕。
“確有此事!”張繡面帶微笑,但是微微有些自矜的說道,畢竟當今天下敢同時面對兩員無傷的內(nèi)氣離體高手也就只有他和呂布了,由不得他不自傲。
“如此這般,朗前往敵營卻是再無半點擔憂?!彼抉R朗笑著說道,“到時若是談不攏還請將軍伸手搭救。”
“好說好說,有我在,保你無事!”張繡傲氣的說道,不是他小視西涼諸將,而是馬超和龐德二人雖說天縱奇才,但是積累的畢竟過于薄弱,比之當初剛剛突破的孫策都略有不如,更何況還都走的是剛猛凌厲的路線,碰到張繡這種高速度高技巧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壓制了。
“那就多謝將軍了?!彼抉R朗微笑著說道,隨后又開始和張繡閑扯著長安往事。
司馬朗面上的微笑讓張繡深感滿足,自然對其更是滿意,再加上司馬朗本就有結(jié)交張繡之意,兩人那可謂是干柴烈火一觸即燃!
短短三十里路,快到馬騰軍寨的時候,腦細胞不多的張繡就快拉著哭笑不得的司馬朗就地捏土成堆,焚香禱告義結(jié)金蘭了。
“來者止步!”來到馬騰軍寨旁一群近百的羌人直接沖了上來將司馬朗一行包圍住,領頭的門將大吼道。
“去,告訴馬壽成,我張伯淵來看他了!”張繡撥馬走到最前冷笑的看著門將,頓時守門的近百羌人后背的冷汗直接浸透了衣甲。
“還不快去!”張繡眼見所有的守衛(wèi)沒有一個動的,頓時大怒,一聲暴吼,瞬間一干守衛(wèi)屁滾尿流的滾回了軍寨,然后哭爹喊娘的吼道,“槍王來了,槍王來了……”
“哈哈哈哈~”張繡眼見一干守衛(wèi)的表現(xiàn)頓時大笑。
“伯淵你的威名遠揚??!就連守衛(wèi)見到你居然都被嚇到這個程度了?!彼抉R朗撥馬上前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那次將他們狠狠地揍了一頓,將帥旗搶了,之后又隔幾天將他們一群人揍一頓,時間久了就成這樣了。”張繡微微有些得意的說道。
“張伯淵看槍!”就在張繡得意的時候,一聲暴吼,只見一名身穿金甲面如傅粉,眼若流星,唇若抹朱,虎體猿臂,彪腹狼腰的少年將軍持槍沖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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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種程度馬騰和韓遂以及旗本八將也不得不考慮撤退的問題,但是由于對面的西涼兵一直咬著牙不撤退,馬騰和韓遂很擔心一個不小心大撤退變成了大崩潰,那樣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成了一個問題了。
畢竟西涼兵銜尾追殺很可能造成巨大的麻煩,一個不小心讓樊稠,張濟等人抓住機會,靠著張繡率領精銳來一個穿插未必不能一次性將羌兵打廢!
不過不管多么危險,該撤還是需要撤,馬騰和韓遂已經(jīng)下定決心撤退了,自然這個消息也傳到了馬超的耳朵之中,而心高氣傲的馬超自然不能忍受這種一敗再敗,最后連便宜都沒占上就撤退的事情。
當然更重要的是馬超不服,一直認為自己是天縱奇才的馬超很不滿意自己連連敗在張繡的手上,更不滿意他和龐德夾攻張繡也只能戰(zhàn)敗的結(jié)果。
一開始敗他認為自己剛剛突破內(nèi)氣離體不是對手,之后等完全掌握了內(nèi)氣離體的手段之后他依舊不是對手,這就讓馬超越發(fā)的憤怒。
不過馬超堅信他自己能擊敗張繡,所以他非常不滿意他父親現(xiàn)在就要撤退的計劃,在他看來只要擊敗了張繡就能大破西涼兵,而他已經(jīng)逐漸能感覺到張繡的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