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疑惑地看著他,沒動。
    李曼玉生生把氣憋了回去后,問霍津臣,“你怎么想的?”
    他用手掰開點(diǎn)心,“沈家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您難道要阻止,讓旁人指責(zé)她不仁不義嗎?”
    李曼玉皺了眉,“可你自己呢?”
    他停頓了下,目光落到沈初臉上,“我陪她一起?!?
    沈初一怔。
    “你瘋了?”李曼玉臉色驟變,“就你這身體狀況,你還嫌折騰不夠嗎!”
    “我目前還死不了,一直待在醫(yī)院也挺無趣,就當(dāng)做是度假好了?!彼麘B(tài)度漫不經(jīng)心,并不把自己的病情當(dāng)回事。
    李曼玉臉都綠了,使勁瞪著沈初。
    沈初無視她的目光,“我不用你陪著?!?
    “是我自愿的?!彼抗庥纳睿俺鋈魏螁栴}不怨你?!?
    “津臣!”李曼玉破聲,眼底猩紅。
    自己的兒子就為了一個(gè)對他不上心的女人跟她唱反調(diào),她能不氣?
    “是我的身體重要還是您的反對重要?”
    霍津臣一句反問將她嗆在原地,見她沒了話,他不疾不徐說,“長久待在醫(yī)院對病情也不利于康復(fù),何況我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絕癥,不是嗎?”
    李曼玉呆愣在那,半天無話反駁。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我答應(yīng)不算,得你父親答應(yīng)?!?
    他嗯了聲,“我會跟他解釋?!?
    李曼玉捏緊手中的提包,朝沈初瞥了一眼,“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會饒了你?!?
    沈初沒說話。
    李曼玉轉(zhuǎn)身離去,緊接著是門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