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蘇晚棠被這個消息炸懵了。
    陳澤一直觀察著蘇晚棠,沒錯過她臉上的驚愕。
    他動了動唇,剛要說話,警衛(wèi)員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領(lǐng)導(dǎo),來了?!?
    “晚棠丫頭,你先進(jìn)屋。”
    蘇晚棠回神時,警衛(wèi)員已經(jīng)走到她身側(cè):“蘇同志,你跟我來。”
    警衛(wèi)員離開沒多久,院里就傳來了窸窣的交談聲。
    由遠(yuǎn)及近,似乎是朝這邊靠近,聲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老領(lǐng)導(dǎo),我私自動用權(quán)勢,替我那不爭氣的侄子,保留軍職,請您重罰。”
    是霍擎。
    陳澤沒有說話,霍擎的聲音再度響起。
    “老領(lǐng)導(dǎo)”
    一句稱呼,卻儼然用盡了他全部的氣力。
    “我退了”
    霍擎、秦戰(zhàn)、陸震天,這三位都是老首長,但是不同于秦家、陸家子弟出息,二老早幾年就退下來,靠的是僅剩的名望。
    但霍擎,不一樣。
    他一直處于的是半退狀態(tài),在部隊(duì)上能說上話。不然,也干不出今天這先斬后奏之事。
    陳澤冷哼一聲:“你倒是疼你剛認(rèn)回來的那個便宜侄子?!?
    “老領(lǐng)導(dǎo),我霍家就剩這么一個根了。”
    那事會和老霍有關(guān)系嗎?
    陳澤渾濁的老眼,閃過一道精光。
    他喝道:“胡說!女同志也能頂半邊天!”
    霍擎沒接聲。
    但看他緊蹙的眉眼,顯然,他沒把這句話聽見心里。
    沉吟片刻,陳澤道:“副營長還是太高——”
    音還未落下,霍擎忽然跪下,年過半百的他,彎下一輩子的脊梁。
    “老領(lǐng)導(dǎo),我愿意把我這些年立下的所有一等功、二等功等大大小小的功勞,全部上繳,也愿意不要這首長之名。”
    “可否,換霍軍一個前程?”
    “想好了?”
    “嗯?!?
    “可以,但無論日后如何,霍軍這輩子只能是副營長?!?
    “老領(lǐng)導(dǎo)!”霍擎不甘心。
    陳澤朝警衛(wèi)員看了一眼,語調(diào)無情:“送客。”
    等霍擎一走,陳澤坐回院中椅子上,視線掃向屋內(nèi)。
    “還不出來?”
    蘇晚棠應(yīng)聲走出來,坐下。
    “這個結(jié)果,你可滿意?”陳澤輕啄一口茶,溫涼清肺。
    蘇晚棠沒回答這個:“據(jù)我所知,蘇家只有我爺爺這一支脈,而爺爺只有爸爸一個兒子。”
    “我只是懷疑?!标悵煞畔虏璞K,緩緩道,“你知道為什么你們家好好的會被安排下放嗎?”
    蘇晚棠手抓緊了椅子背,面色有些可怖,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什么:“和這個有關(guān)?”
    陳澤頷首,也沒有隱瞞:“他們在找蘇家留存下來的藥方?!?
    忽然,蘇晚棠想到什么。
    “那霍家呢?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你倒是聰明?!标悵申庩柟謿獾乜淞艘宦暎朴频?,“暫不清楚。”